第一百一十二章 自杀
这山洞深处虽然空气能够流通,但是却雾气很重,远处那微弱的亮光绿油油得又冷又清,使得看上去那光亮比鬼火也差不了多少。 我一步步朝着光亮的地方走去,远处那恍惚闪烁的亮光也越来越近了,只是最后走得近了却也还是看不真切,眼前就象是被糊了一层纱布似的,在我眼中看来,它就是幽绿幽绿的一抹朦胧亮光,在我面前飘飘忽忽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人就是一种需要光明的动物,在这黑暗的世界中,眼前出现了一盏光亮,人就会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哪怕我明知道那盏亮光显得十分诡异,可能不是刘半仙和老张,我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 不久,我终于摸黑走近了亮光的面前,但是那盏幽绿幽绿的亮光却依旧朦胧,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盏什么亮光。我只知道这盏亮光飘忽在半空中,离地有一米高的样子,当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这盏亮光时间一久,顿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眼中只有这盏亮光。 一时之间,我感觉自己看着那盏亮光看得出了神,人就往那盏亮光凑了近去,越看越近,直到脸都快要凑到那盏亮光上去了。 看着看着,我就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我好想伸手去碰那盏亮光,想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盏火。 只是这个时候我突然心里起了疑,因为我的脸都已经快要凑到那盏亮光上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温度呢,反而还觉得有一股子的寒气不断的对着我脸上吹着。 这个感觉一涌起,我心里想这里头一定有古怪,我可能是着了道,中了邪。想到这里,我就打了个激灵,提醒自己一定要赶紧远离这盏诡异的亮光。可是,我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让自己的脑袋缩回来,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大脑控制,我的脸不仅没有收回去,反而还继续朝那盏鬼火凑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鬼压床一样,脑子里是清醒的,想要动,可是身体却动不了一个道理。 当时,我心中就恐慌了起来,确定自己是着了道。惶恐之间,我突然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这盏亮光的原因,于是就赶紧闭上了眼,话说我眼睛刚一闭上,还真就整个人都从之前那种恍惚的感觉中回来了似的,身体也受自己控制了,伸出去的脑袋赶紧就收了回来,再睁眼一看,眼前顿时大亮,我手中的手电竟然没有坏,还好好的亮着光。 这时,我就急忙拿手电照向之前那盏鬼火亮光的地方,一照,只见刚才有亮光的位置哪里有什么灯火呀,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不对,那有一根绳子,一根从头顶上方垂下来的麻绳。也就是说,我刚才是见鬼了,又或者说我刚才看到的其实就是鬼火。 想到这里,我不由感到一阵森寒,知道自己是碰到鬼了。 而这时,我的手电突然照到了我的脚下,发现我的脚前方竟然摆着一个高约一米的长案,只是这方长案样子很古怪,并不像是我们平时经常见到的案桌,案板,因为这方长长的案台上,竟然有一条深深的槽,而且案台的中间位置还有一个半圆形的凹槽,那凹槽怎么形容呢,看着看着就给人的感觉是,人的脖子凑上去,就正好合适的样子。 我想了想,心里莫名涌起了一丝寒气,因为我发现刚才我将脑袋凑向前去看那盏幽绿幽绿的鬼火时,就是正好将脑袋凑到了那案台的凹槽上去了。 脑袋搁在案台的凹槽上,这像什么? 或许此时大家已经想出来了,这有些像是砍头的案台。 对,没错,我脑海中联想到的第一个答案也是古代行刑中砍头的案台。那些死刑犯,将脖子搁在案台的凹槽里,然后上面的虎头铡就往下一铡,死刑犯的脑袋就搬家了。 想到这里,我就手电朝头顶上照去,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在我的头顶上面,有两根黑粗黑粗的锁链,锁链上竟然吊着一块巨大的铡刀,那铡刀的下方位置正对着那砍头的案台,只要谁得脖子放在案台凹槽上,如果那铡刀掉下来的话,那个人就将身首异处!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我感到森寒恐怖的,更加让我震惊的是,之前那盏亮光鬼火的位置,那里有一根从上方垂吊下来的麻绳,顺着那根麻绳一路往上看去,竟发现那根麻绳直接连接到了那块铡刀的上方位置,我很好奇那根麻绳到底是干嘛用的,为什么我之前会像中了邪一样把脸凑向那根麻绳的位置,于是就绕过虎头案台,来到了麻绳前,试着去拉了一下那根麻绳,结果这不拉不要紧,一拉麻绳,只听见咯吱一声,好像打下了一个电闸似的,呼的一声,只见头顶上那块巨大的铡刀直接就落了下来,严丝合缝的正好落在了案台的凹槽上!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吓傻了,想起之前的经历,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 之前的经历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那盏亮光让我看得入了神,脑袋一个劲的往前凑,也就是说我把脖子正好伸向了案台的凹槽上。然后,我有过要用手去碰那盏亮光的念头,不过好在后来我及时清醒了过来。如果说我之前真的用手去碰了那盏亮光,其实就是去碰了那根麻绳,那么接下来…… 想到这里,我冷汗就一下就冒了出来,就好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 是的,这的确是噩梦般的经历,因为我刚才差点就自杀了,而且是把自己的脑袋差点给铡了。 心里涌起了nongnong的后怕感,接着,我就想赶紧离开这里。手电往四周照了照,想找个方向离开,结果手电这么一照,我又是一惊! 我发现刘半仙和老张他们二人,就在我旁边的不远处,他们同样站在一个案台前,身体前倾,将脖子搁在了案台的凹槽上,然后将脸凑向悬吊在案台前的麻绳,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根麻绳,而且正准备伸手去拉那根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