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恍如梦境
程先生走了，我却愣在诊疗室里，一直在发呆。周围安静下来，我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恍如梦境的感觉。 刚才发生的事，是真实的么？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出现了幻觉！ 幕后黑手，竟然主动上门，现身于我的面前？这可能么？ 实际上，我刚才虽然推测这个幕后黑手可能是真的，但心里却一直没有彻底相信他。我甚至都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程先生，与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反复分析他刚才的行为，发现还是有些诡异。这个家伙提到了要开一家心里疾病医院，这到底是暗语，还是真的？他是借此说法来威胁我，还是说，他真的要办一家那样的医院？ 幕后黑手，难道要改邪归正，致力于人类心理健康事业了？这件事也太诡异了！ 莫非，他是想开一家医院，抢我的生意，挤兑我这间小小的诊所，然后磨灭掉我的名声，让我彻底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 或者，他想借这家医院，掩饰什么罪行？要不就是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我苦思冥想，不明白这个姓程的究竟想干什么！我才刚刚出院，第一天坐诊，就遇见这么诡异的事，我都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小良心！你进来一下！”想到这，我连忙叫了一声。 “干啥，师兄？”小良心闻声推开门，探了头进来问道。 “你进来，我有话问你……”我冲她一招手说道。 小良心不知道我要干嘛，疑惑地走了过来，坐到我的对面。“咋了，师兄？神秘兮兮的？” “我刚才是不是接待了一个病人？”我此时有些神情恍惚地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哦！”小良心忽然一脸惊恐的表情回应道。 “别废话，是不是有个病人！”我问道。 “是啊……”小良心大概以为我是撞鬼了，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弱弱地回答道。 “有他的登记表么！”我赶紧问道。 “有……我去拿来？”小良心犹豫地问道。 “快！拿来！”我催促道。 来我们诊所求诊，首先要在前台进行登记，内容包括姓名，电话，病状描述等等信息，我是想看看，刚才那个姓程的，在登记表上写了什么。 很快，小良心取来了登记表交给我，我迫不及待地看去，发现这张表格上，基本没填写什么，但姓名那一栏写着：程明！ 原来，这个自称是幕后黑手的家伙，名叫程明！当然，这是他的真名还是假名，我就无法分辨了，但至少现在除了幕后黑手这个代号，还有了他一个新的称呼！ 我又看了看，这个程明留了个电话号码，但很显然是假的，因为缺少一位数。小良心也是太马虎，根本就没发现！ 其余的，登记表上就什么也没写了，我觉得有些遗憾，真想批评小良心几句，她工作也太不认真负责了。 但转念想想，我也就作罢了。来诊所就诊的病人，一般都是这样，不留真名的很多，电话号码也不愿意留，可能是觉得这心理疾病丢人，或者不愿意透露**所致。 况且，这个程明，如果真的是幕后黑手，他能留真的电话号码么！ “刚才的视频，都有吧！”我问小良心道。 “有啊……都录着呢……”小良心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回事，又是弱弱地回答道。 像我们这样的门店，按照要求，都是必须安装监控摄像头的。即使我这里是诊所，也是一样。不过，我们诊所只有门前的一处摄像头。主要还是为了保护病人的**，所以只有这么一个。 但这个摄像头，可以清晰地拍到进入诊所的每一个人的样貌！我之所以问这个，就是想留住这所谓幕后黑手的样子！ 我赶紧调看了电脑内的摄像资料，找到了那个程明进入诊所时的录像，果然，很清晰地拍下了他的样貌。于是，我又做了截图。 “师兄，外面还有病人，你要不要继续接待？”小良心看我忙活了半天，仍然不明所以，随后这样问道。 “额……我今天不接诊了，有些不舒服……”我犹豫一下，回答道。 “那就又得辛苦小凤姐了！”小良心无奈地说道。 她知道我做了脑瘤手术的事，也能理解我说的不舒服，并不继续接诊的决定，但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此刻，我的心思早不在这上，这个程明已经彻底搅乱了我的思绪！ 小良心出去以后，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直盯着这个叫程明的家伙，再度发愣，陷入沉思。 良久，我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能是拿起手机来，拨通了张队的电话。 “什么事？”张队接了电话问道。 “张队……怎么说呢，刚才那幕后黑手来了我诊所……”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什么？谁？”张队显然已经听清了，但惊讶得不敢相信！ “幕后黑手……他自己说他是幕后黑手……”我重复强调了一遍。 “他……什么样子？”张队连忙问道。 “我马上给你发视频截图，这个家伙自称是叫程明……”我说道。 “好，你快发过来，程明是吗？明天的明？”张队问道。 “是的，我这就给你发过去！”随即，我挂了电话，把视频截图给张队发了过去。 我把图片发给张队的目的，实际上就是让他查查这个人究竟是谁，我相信，这我不用多说，张队就能明白的。 没过多久，张队的电话再次打来，好像是有了结果！ “高新，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的第一句话是这样问了我一句。 “不知道啊，谁？”我连忙问道。 “他就是茂业集团的老总，程明啊！”张队揭示了答案。 “啊？是他啊！”我惊讶地回应道。 所谓的茂业集团，实际上是一家制药企业，与我们当医生的还是有些关联的，我之所以不认识这个人，实际上并不是因为我孤陋寡闻，而是这个老板，一直都是深居简出，非常低调。 就比如，以往在一些电视或者新闻上，出现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助理或者下属，他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过镜头。 我以前，虽然知道，这个茂业制药的老总是叫程明，但却从来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因此今天，我一时间也没能对上号。 “他今天去你那了？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幕后黑手？”张队直到这时才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我随即给张队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张队听完，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 “高新……只是这样，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到最后才犹豫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这家伙敢露面，无形中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调查的目标啊！ “张队，你忘了，那枪上的指纹……”我赶紧提醒道。 “我没忘！可是，这太难了！”张队似乎非常犹豫，竟这般说道。 “他……他不就是个企业老板吗？”我很疑惑，问道。 “他是外国国籍！”张队竟然这样回答道。 我天，原来这个老板程明，已经拥有了外国国籍！如果是这样的话，警方还真不好对他直接进行调查！况且，这家伙还是一家大型制药集团的老总，弄不好还得惊动外交领事馆！ 怪不得张队如此为难！原本只需要大大方方地把程明传唤来，核对一下指纹就能查清楚了，可就因为他是外籍，这么做就不行了！ 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