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医道通天在线阅读 - 第95节

第95节

    “不想见又能怎样,他可是建宁市出名的人物。”齐小芳柳眉微皱:“你还是替自己想想吧,在建宁得罪他可没好结果。”

    “是吗?既然你不想见就一定见不到他。”楚凡微微笑了笑,拿出手机凑近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缓缓闭上眼,享受着面部护肤按摩的温柔。

    当晚,王开元哼着小曲开着轿车奔向玫瑰酒家,行过一个岔道口,两辆轿车拦住了去路,他立即跳下车,一边打手机召集人手一边破口大骂。那两辆轿车上忽然冲下许多人,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一顿拳打脚踢。等到手下赶到,只来得及送他上医院,一躺就是三天。他派出各路人手调查,竟然一代呢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只好自认倒霉,以后出门更加谨慎。

    齐小芳准时赶到玫瑰酒家,当然没有见到王开元,但是也没有白去一趟,很碰巧似的见到了楚凡,楚凡很绅士地请她共进了晚餐,看了场电影,然后打的送她回家。

    这一天,对于凌威来说也是快乐的一天,上午和祝玉妍逛了一会公园,到蓝天酒楼美美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休息了一会,祝玉妍又拉着他看了一场3d电影,影片有点恐怖,吓得祝玉妍紧紧抱着凌威的胳膊。散场后,走出电影院,看着渐渐西下的夕阳,祝玉妍依旧心有余悸,贴着凌威,娇嗔地说道:“什么破电影,还是最先进的技术,也太吓人了,下次不看了。”

    “是你自己非要来看的,又不是我逼你。”凌威微笑着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怎么又是我错了。”祝玉妍低声嘟囔着,扬了扬脸,在夕阳下娇艳红润:“我们回家吃晚饭。”

    “回家?”凌威诧异地说道:“保和堂还是永春岛。”

    “你脑袋里只有这两个地方。”祝玉妍拉了凌威一把:“走,带你看看新家。”

    的士在一个小区门前停下,两人徒步进入大门,保安对祝玉妍很熟悉,笑着打招呼。小区内小桥流水假山喷泉,绿草如茵,绿树摇曳。一幢幢独立的别墅错落有致分布着,保持各自独特的空间。

    打开二号别墅的大门,里面又是一个精巧的小天地,花坛里鲜花诺放,一个小金鱼池里几条红色小鱼在悠闲地游来游去,几株葡萄沿着院墙挥洒着绿意盎然。

    房屋是仿古式江南格局,飞檐多彩多姿,廊柱大气古朴,两扇大门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推开,里面的装潢却是很现代,都是进口的木质材料,明亮的水晶吊灯,配着墙壁上的山水画,高雅大气。空调似乎一直开着,进门就是一阵清凉。

    楼梯的扶手都是进口松木经过车床加工而成,圆滑温润。踏上二楼,迎面是一个二十几平方的会客厅,乳白色墙壁光洁明亮,沿着四周分布着厨房卫生间和卧室。

    祝玉妍拉着凌威一个个房间跑着,从厨房的现代化设备,到卫生间的各种洗浴设施,从大厅的沙发茶几彩电,到卧室的梳妆台,席梦思,储衣柜。祝玉妍唧唧咋咋说个不停。最后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祝玉妍拿着一瓶饮料,一边喝一边歪着脑袋说道:“怎么样?都是我一手布置,不错吧。”

    “还可以,就是少了个书房。”凌威略微感到一丝遗憾。

    “这个我确实忘了。”祝玉妍微微点头:“我把楼下的客房收拾一间,做书房,明天让韩震天帮我买个书架过来。”

    “不用着急,保和堂有书房,我可以在那看书。”凌威倚在沙发上,放松一下身体。

    “不行。”祝玉妍手臂撑在凌威脑袋边,脸颊贴得很近,瞪大眼,一脸认真:“结过婚以后你每天都要回家,按时上下班,知道吗?”

    “知道”凌威拉长声音,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对于一个孤儿来说,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意义,如同飘零的落叶终于落到地面,如远行的船舶回到恬静的港湾。凌威暗暗感谢老天对自己厚爱,虽然生活有点坎坷,但终究把祝玉妍这样优秀的女子送到自己身边,以后的生活会是衣食无忧,专心自己喜爱的医学,何等快乐逍遥,甚至还能一心一意投入到可可的复活之中。

    想到可可,凌威情绪微微低落,但是那股忧伤瞬间又被祝玉妍火热的眼神驱逐得无影无踪。祝玉妍白皙的脸颊布满嫣红,樱唇娇艳欲滴,眼神柔情万种,呼吸急促,带着一丝期待,慢慢向凌威靠近。凌威清晰感觉到祝玉妍娇躯散发的温热,淡淡的处子幽香沁人心脾,他醉了,醉倒在温柔乡里。

    就在两个人即将接触的一刹那,祝玉妍忽然跳了起来,咯咯娇笑着向卫生间跑去,大声叫道:“我洗个澡,马上叫外卖。”

    “妖精。”凌威仰脸倚在沙发上,低声念叨一句,身体忽然有一种虚脱感。卫生间内,传出祝玉妍清脆的歌声:“春季到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永春岛的毁灭(七)

    餐桌不大,紫红色,配着两张红木椅,精致典雅,桌上摆着两瓶红酒和五六样菜,附近的外卖靠的很近,菜还在冒着淡淡热气。

    凌威洗完澡,一天的暑热消尽,穿着白色短袖衫,刮去了胡须的脸颊显得分外精神,祝玉妍换了一身粉红吊带裙,刚刚洗过的头发乌黑发亮,披洒在肩头,衬托出脖颈和裸露的一片前胸更加白皙诱人,手托着香腮望着凌威微微发愣。

    “你看什么?”凌威打开红酒,在两个杯子里倒上一点,笑着瞄了祝玉妍一眼。

    “我在看你刮了胡子怎么和以前不大一样。”祝玉妍移开目光,端起红酒在手中微微晃动着。

    “有什么不一样?”凌威举起酒杯和祝玉妍碰了一下。

    “我说不出来,好像干练了很多。”祝玉妍喝了一口红酒,把酒杯放下,拿起筷子:“来,尝尝这两道菜,西湖醋鱼和梁溪脆鳝,这家做外卖的手艺不亚于苏州楼外楼的大师父。”

    “不错,不错。”凌威一边尝菜一边连声叫好。事实上,他难得如此清闲,二人世界,美酒佳肴,他怎么能不陶醉,即使菜肴味道差一点他都会觉得很美。

    “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就学,学会了天天给你做。”祝玉妍高兴地笑着,有人说爱情会使女人变傻,现在祝玉妍眼里只有一个凌威。

    “祝大小姐亲自下厨,岂不是让我受宠若惊。”凌威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淡淡微笑,笑容温和无比。

    “看你说得,这是我应该做的。”祝玉妍噘了噘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像孙笑天一样学会油嘴滑舌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凌威一脸诚恳:“我是个孤儿,能有你这样一位温柔的姑娘照顾是我三生有幸。”

    “别说了,多rou麻。”祝玉妍娇嗔地噘了噘嘴,满心欢喜,轻声说道:“我从小就没有了娘,跟我爹长大,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极少,多数在学校度过,和孤儿也差不多,直到我生了红斑狼疮才享受几天父亲的关爱,搬到永春岛居住,我原想在这片太湖优美的山水之间死去,没想遇到了你。”

    “这就是缘分吧。”凌威手臂放在桌上,轻轻握住祝玉妍娇柔的手掌:“我们以后都不会孤单了。”

    “是的,不会孤单了。”祝玉妍眼眶有点湿润。两人静静相视一会,祝玉妍忽然笑起来,举起酒杯:“你看我们两,好好的喜事搞得很伤感,来,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干一杯。”

    “好,干杯。”凌威也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酒,醉人,温馨的气氛更加令人迷醉。两个人轻声交谈着,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祝玉妍的脑袋有点晕忽忽,慢慢站起身,伸出手臂:“来,凌威,我们跳一曲。”

    “我好久没跳舞,差不多都忘了。”凌威也站起身,这几年脑袋里只是装着各种中医知识,现在又有点晕,确实记不得什么舞蹈了。

    “管他呢,又没人看见。”祝玉妍拉着凌威离开桌边,打开音响,一首浪漫的舞曲缓缓流淌,两个人慢慢搂在一起,脚步缓缓移动。

    夜慢慢降临,房间内乐曲越来越激烈,两个人的舞步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一种旖旎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升起,越来越浓,浓得化不开。

    凌威忽然感到全身一阵燥热,喉结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液,嘴唇发干,看着祝玉妍微微张开的嘴唇,水润红艳,忍不住靠了上去,一刹那,天地似乎静止。两个人手臂紧紧搂着对方。

    舌头,润滑柔软,交缠在一起,凌威的激情随着舌头的蠕动越来越高昂,小腹中腾起一股火焰,瞬间燃烧全身。忍不住一把抱起祝玉妍,快步走向卧室,用脚轻轻踢开房门,把祝玉妍放在床上。祝玉妍两眼紧闭,胸口快速起伏着,鼻翼微微煽动。

    此时此刻,没有语言,也没有思维,只有本能的涌动,凌威慢慢解开祝玉妍的衣扣,裙装缓缓褪下,三点式的玉体,凌威在替祝玉妍治病时不止一次看过,可是现在的心情完全是另一个样,原始的**主宰了一切,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亲吻着抚摸着、、、、、激情在升华,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身上最后的遮挡被扔在一边,裸露的玉体在淡淡的灯光下散发着有点妖艳的光芒,白皙诱人。凌威轻轻分开祝玉妍细长的双腿,随着祝玉妍一声娇*啼,两个人一起进入爱的高*潮、、、、、一样nongnong的夜色,一样恬静的城市,不同的别墅却上演着不一样的故事,凌威和祝玉妍在温柔乡里游荡的同时。井上正雄已经从一位女子身上站起来,看着瘫软如泥的娇躯,满意地笑了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几分钟以后出现在另一个房间内。他和女人上床当然谈不上什么感情,采补最忌讳的就是感情。他不能付出,只能吸取女子动情时的阴柔之气。这样的zuoai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做完以后不会是极度疲倦,反而是精力充沛。

    井上肖英已经等待了很久,但一点也不着急,看着井上正雄坐下,微微笑了笑:“正雄,你的气色越来越好,看来家传的采补术你深得精髓。”

    “一点旁门左道,哪有您的修行正统。”井上正雄谦虚地笑了笑:“您的修行方法既能养身健体又能防身技击,才是大道。”

    “你就不用谦虚了。”井上肖英摆了摆手:“采补术需要极强的定力,我们家族能修行的寥寥无几,你算是奇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前途?”井上正雄苦笑了一下:“最近是接连遭受挫折,令人郁闷,跑了龙骨崖一趟,没有发现一点要找的线索,几天前永春岛借调我一位得力手下,又光荣殉职,他们赔的钱倒是不少,但是钱顶个屁用,培养一个人要花很大心血。”

    “收获不一定没有,我在青城山巧遇到了凌威。”井上肖英捋了一下胡须:“他正为一件事困惑,想要让一位亲人死而复活。”

    “复活?千古奇谈,亏他还是学医的。”井上正雄摇了摇头。

    “那倒不一定,他好像掌握了一点门道。”井上肖英继续说道:“我告诉他长生不老药方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您是不是疯了。”井上正雄吃惊地看着叔叔:“那可是我们家族的秘密,您怎么能轻易泄露给别人。”

    “我知道是家族的秘密,可半张长生不老药方有什么用,我们寻找了几千年还不是一无所获。”井上肖英胸有成竹地说道:“把半张药方交给凌威,这小子说不定能有办法,借助他的力量,我们坐享其成,控制一个人比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全部配方要简单得多。”

    “有道理。”井上正雄略着思索就明白了叔叔的做发,微微点头:“我对曹龙也是比较失望,他只能作为刺激凌威进步的工具,没有太大价值,就按照您的说法,向家族的长老说说,交出半张长生不老药的配方。”

    “不能来得太简单,凌威会起疑心的。”井上消音摇了摇头:“我告诉凌威药方藏在当年鬼谷子修行的地方,让他费点周折,另外再放出风去,扩大影响,找的人越多越像是那么一回事,到最后我们故意让他找到药方还不容易。”

    “我们最好再设计几个局,搞到一些中医秘密,扩大我们的规模,要是能让他们自相残杀会更好。”井上正雄阴测测地笑了笑,眼中闪动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井上肖英看着侄儿,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凛,升起一股寒意。难怪家族把这次发展势力和寻找长生不老药的重任交给井上正雄,他不仅聪明机智,干练勇猛,还够狠够阴,随时随地都能算计别人。但是,有朝一日,井上正雄成为家族的强者,会不会算计到他这位叔叔头上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永春岛的毁灭(八)

    第一次,对于女人来说是痛苦而又甜蜜,终身难忘,而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只是一种遗憾,往往并不会太成功,即使顺利,坚持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久。然而,凌威是一个例外,他精力强悍得令祝玉妍有点吃惊,一次次把她送上欲仙欲死的境界,两个人在床上翻腾折腾了大半夜,在迷迷糊糊中一起睡去、、、、、、淡紫色落地窗拉开一半,阳光照在床前,有点迷蒙,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没有亮,但本身依然闪着淡淡金黄的柔和光芒,别致典雅,空调送来丝丝凉爽。梳妆台边,一位姑娘背对着这边,正在梳理披肩的秀发,身影在窗外透过的光线下,显得曲线玲珑。

    凌威刚醒来,神智有点模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几乎认为在梦中。姑娘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你醒啦,早餐做好了,快点起来吃饭,都八点钟了。”

    “玉妍,是你。”凌威想起了昨晚的缠绵,心中依然一阵温暖,声音轻柔。

    “你以为是谁。”祝玉妍咯咯笑着,带着几分娇羞:“你不会这么忘恩负义吧,这么短时间就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对我好的人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凌威缓缓坐起来,眼睛打量着房间。

    “快把衣服穿上。”祝玉妍指了指床头叠得整齐的内衣内裤和一身休闲服,瞄了一眼凌威裸露的身躯,调皮地撇了撇嘴,转过脸继续梳头。

    凌威揭开盖在身上的床单,,忽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慌忙把衣服套上,略显尴尬。做夫妻之事,女人脱衣往往很娇羞,男人凶猛无比,但事情过后,对于**不好意思的反而往往是男人。

    祝玉妍没有转过脸,但是她在镜子里清晰可以看见凌威的躯体,不算太高大,但健壮的肌rou分布均匀,想起昨晚的一连串缠绵,两个人都沉浸在一个接一个的高*潮,祝玉妍脸颊忽然guntang起来。她偷偷看过一些书籍,第一次男人往往做得并不成功。凌威却做得出奇的好,除了开始有点慌乱,接下来就是纵马驰骋,放纵自如,就像一位流连花丛的老手,但祝玉妍知道他不是。他的精力或许只是来自大周天针法改变后的体质,因为祝玉妍自己也有这样的体质,爆发出来精力充沛,所以早晨起得比凌威还早,考好了面包,热好了牛奶,耐心等待他醒来。

    面包焦黄,外面香脆,里面松软可口,还有烤好的香肠和一盘沙拉,配着牛奶,标准的西餐早点。凌威的吃法却一点不是西方人绅士风度,狼吞虎咽,看得祝玉妍咯咯娇笑:“你慢点,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急什么。”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我还要上班。”凌威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笑着说道:“好久没有认认真真坐堂看病了,别让陈雨轩炒了鱿鱼。”

    “你用不着上班,入股的分红也够你用。”祝玉妍随手收拾餐具,轻声说道:“以后我看你就不用那么辛苦。”

    “不行。”凌威摇了摇头:“我学医的宗旨是治病救人,这是医生的根本,动摇不得。”

    “你一个人能力毕竟有限,要想治病救人就要推广医术,不要固步自封,让中医走入一个新天地。”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凌威有点诧异,祝玉妍的观点很独到,自己如果把对医学的研究推广出去,比一个人治病要快捷得多。他想到了云姨,一个人面对几十上百个病号,虽然有耐心,但时间和精力毕竟有限,假如收了一百个弟子,那么再多的病号也不成问题了。

    “你以为我就是吃闲饭的千金大小姐啊。”祝玉妍微微有点得意,柳眉微挑:“你不在那几天,我们忙着找你,江南医学院也来找过你,还是让你去讲课,我正考虑是不是答应呢。”

    “这个我倒是要考虑一下。”凌威微微思索,抚养他长大的兰教授就是桃李满天下的学者,他的心中多少有点那种推广学术的情节,所以他才会收下梅花,并且在保和堂实行医术共享。

    一个小时后,凌威和祝玉妍并肩出现在保和堂门口,大家都微微诧异,凌威刮去了胡须,没有一丝懒懒散散的痕迹,精神焕发,和昨天判若两人。梅花第一个大声叫起来,有点夸张:“哇,师傅今天要年轻二十岁。”

    “我以前就那么老吗?”凌威微微笑着瞥了梅花一眼,在坐堂问诊的桌子边落座,随手翻看着这几天每个人行医的记录。梅花见凌威没有搭理她的话茬,又把目标转向祝玉妍:“祝小姐,马上我们是不是应该叫你师娘了。”

    “现在叫也可以啊。”祝玉妍大方地站立在凌威身边,抬手拂动一下秀发,脸颊带着几分自豪。

    “师娘。”梅花居然真的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紧接着忽然笑了笑,略显调皮地挑了挑眉梢:“我叫一声是不是应该有见面礼啊。”

    “你教的什么徒弟。”祝玉妍笑着在凌威桌前拍了一下:“做什么都要报酬。”

    “这哪叫报酬,标准的敲竹杠。”凌威抬起头,大声笑道:“谁叫你想做长辈,要不让梅花收回?”

    “我还没那么小气。”祝玉妍白了凌威一眼,拍了拍梅花的脑袋:“没事,我几天前看好一种玉镯,马上给你和朱珠一人买一副。”

    “谢谢师娘。”梅花甜甜笑着大声叫了一句。引得大家一阵欢笑。笑声中,陈雨轩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快步走了进来,见到凌威神采奕奕的样子,也是微微一愣,看了看祝玉妍,欲言又止。

    “我出去走走,有事你们谈。”祝玉妍倒不是死眼皮,立即告辞。陈雨轩轻轻拉了她一把,语气有点担忧:“也没什么,就是一份报道,你自己看吧。”

    报纸不是正规刊物,都市娱乐报,都是些八卦新闻,要不是有一个版面是保和堂下属公司的广告,陈雨轩平时是不屑一顾的。陈雨轩展示在凌威桌子上的那一版内容却不是广告,而是一整版面的新闻。凌威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刚要疑惑地抬头询问,祝玉妍忽然低低惊叫一声,手指点在一则新闻上。

    新闻的标题显眼醒目,令人惊悚的传闻。一看就是吸引人眼球的低级做法,凌威原本不感兴趣,祝玉妍惊讶,他也好奇地看下去,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新闻很简短:根据有关人士了解,二十年前横行东南亚的杀手黑鹰归隐在建宁附近太湖的某个小岛上。黑鹰是当年的一流杀手,行动诡秘迅捷,受到黑白两道通缉,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现在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二十年来,一直没有见他有所动作,上个月,忽然在云南杀害一名大房地产商,手法和二十年前如出一辙,终于被发现蛛丝马迹,有关部门正在紧锣密鼓追查中。据说他有自己的公司和产业,他是独行还是有一个神秘的组织,一直是未知数,我们期待着下一步警方能给我们好消息。

    这只能是个生活中常见的不起眼的新闻,就像按照警匪片编纂的一样,但是陈雨轩和凌威却同时想到了祝玉妍的父亲,祝子期。神秘低调,关键是他的手下都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干练,尤其是凌威在镇江江面上见到的朱珠另一面,当时小丫头虽然是为了救援凌威等人,但是她进攻坂田一郎的动作凌厉狠辣,气势逼人,带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杀气。除了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杀手组织,还有谁能把一个少女训练成这样的身手,而朱珠一直是跟在祝子期身边的小丫头,结果不言而喻。

    陈雨轩和凌威一起抬头看着祝玉妍,祝玉妍的脸色一刹那变得煞白,下意识低声说道:“不可能,我爹有病一直没有离开过永春岛,怎么会到云南杀人。”

    凌威和陈雨轩的脸色也立即凝重起来,猜想归猜想,此事实在过于诡异,祝玉妍对凌威和陈雨轩毫无防备,她下意识的话至少说明一点,祝子期就是二十年前的黑鹰,这则报道居然是真实的。

    凌威额头瞬间沁出点点汗珠,他没想到自己会攀上这样一门亲,杀手,他见过井上正雄那帮手下的手段,原以为祝子期的人手只是为了防身,没想到居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手,令他一时无语。

    “你别误会。”祝玉妍见凌威神色不对劲,立即低声解释:“我也是刚从朱珠口中知道的。我爹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一心经营生意。”

    对于祝玉妍的解释,凌威和陈雨轩没有任何反应,他们依然沉浸在震惊中一时没有醒悟过来,。祝玉妍当然知道杀手在一般人眼中意味着什么,说不定自己到手的幸福就要灰飞烟灭,焦急地低声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我爹最近一直坐轮椅,程明清昨天打电话还说我爹的病越来越重。”

    陈雨轩长长出一口气,神色稍微缓和,扫视一眼大厅里的其他人,还好,他们在商量事,一般人都不打扰,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陈雨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祝玉妍,声音低沉:“要是你爹的病一直是装的呢?”

    “怎么可能?”祝玉妍的神情比看到刚才的那则报道还要吃惊:“我爹一直坐轮椅,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