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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中真人叹口气,抚着胡须摇了摇头。 以白远眼下的情形,别说那改变资质的禁药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而对于资质的提升却仅仅九牛一毛而已。 更有甚者,他每月服药时都将忍受一次不亚于炼狱的折磨,从来没人在服用那药后熬过三年,还能继续修仙的。 传中真人的眼神转为同情,在心里就‘究竟给不给他那种秘方’的问题想了许久。 若给,那等同于给了他一剂毒|药,岂不是让他妄送一条性命;若不给…… 想起此子刚才所表现出的意志力,传中道人觉得十分可惜,又觉于心不忍,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拥有这样的资质真比死还难受。 良久,他长叹一声,终于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 白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无阵外的千年古松下,如果不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几乎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他扯松衣领,斜靠在树下歇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个绝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冷笑。 对他来说,前世那二十几年才更像一场梦,噩梦。 长年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浑身被插上各种仪器和导管,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忍受? 经历过常人没有的痛苦,他才更知道活着的可贵。重生到这个修仙的世界,强者可得生命的永恒,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老天爷偏偏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主是个资质极差的废柴,别说登仙长生,就连在仙门中生存都很艰难。 他从同门那里得知无阵和传中真人的传闻,原想来碰碰运气,却还是失败了。 想改变资质,难道只能去求原主所谓的师尊? 想到记忆中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以及他每次面对原主时的厌恶目光,白远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 最后一缕夕阳沉入西山,白远起身掸了掸衣服,打算离开,刚迈出一步,却有张字纸从袖里落了出来。 这是? 他展开纸条,看到前两行时,便有种莫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简而言之,这方子是传中道人留下的,有脱胎换骨的功效,但副作用也极大,服用者将受裂肌腐骨之痛,还不一定成功,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白远盯着那寥寥几行墨迹,嘴角终于弯了起来,能得到这纸药方,总算没白费努力。 疼痛不算什么,他上辈子早已习惯了,至于生命危险……呵。 他固然怕死,但更不愿意仰人鼻息,没有尊严地活着。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仙门中的废物注定遭受冷眼,比山下的普通人还要不如,等寿数到了,便难逃死亡的命运。 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一世,他不但要追求修仙的巅峰,更要潇洒世间,弥补前世卑微一生的缺憾。他始终坚信,机会只留给敢于下注的赌徒,就算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白远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空中突然滚过一声响亮的雷鸣。 他仰头看天,发现朗星皓月刹那间被乌云遮蔽,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紧接着,一道道森蓝的闪电几乎劈裂夜空,将天幕照得亮如白昼。 白远心头猛然一震。 天象突变,处处透着难言的古怪。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的电闪雷鸣,一瞬间竟联想到玄幻小说里常写的渡劫。 渡劫? 白远笑了一下,在心里吐槽自己突然大开的脑洞。只是这一转念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他忙快走几步,推门进到屋里,先掏出怀里的药方放在桌上,又拿巾子擦了擦淋湿的头发。 随着房门关闭,他也终于彻底卸下属于白远的面具,整个人放松下来,扯开衣带脱了外衣,随手搭在椅背上,准备进里间洗个澡。 “你去哪了?” 一个带着几分傲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他这才注意到,没被烛火照到的房间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白远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沉冷,但等那人走来面前,他已换上原主标志性的憨厚样,张着嘴吃惊道:“小师弟,你……你怎么来了?” 烛光下站着个容貌端丽的少年,皮肤很白,下巴尖尖的,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鲜rou。如果不是一脸鄙夷和傲慢的话,倒真是无可挑剔。 白远对他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打个比方,如果这身体的原主是那种不争气的学渣,他这个小师弟聊上就是家长嘴里的“隔壁孩子”,不但长相出众,资质更是出挑。修龄不过十五,却已是金丹后期修士,距元婴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简直将原身比到泥里去了。 大概也只有原主师父那种十九岁就突破洞虚境界的传奇人物,能够挡一挡这位天才少年的光芒了。 对于这样的人,白远倒是很乐意和他交个朋友,前提是对方也这么想。 但显然不是。 白远看到少年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心里冷笑一声,看来今晚又不会无聊了。 第2章 “哼。”小师弟扬了扬下巴,朝他冷哼一声,用施舍般的语气高声道,“白远,你这种人怎么配做沐寒师叔的徒弟?如果我是你,早就自己羞愧得找个山洞躲起来了,怎么还有脸出来见人?” 白远挑眉,对方的话让他想起原身的记忆: 他父亲年少时仅用一碗饭便让天木宗门主欠下救命之恩。三月前他带着自己的废材儿子找上门来,要求门主闻名修界的弟子——旷世天才沐寒收下原身做弟子。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紧接着他还提出了一个十分不要脸的要求:让沐寒发誓此生只收白远一个徒弟。理由居然只是不想让教自己儿子的人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