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罗海江看着韩易收好支票，便点了点头，抬手轻拍了拍韩易的肩膀笑道：“这样的话，我这身份敏感，就不陪你们一起过去了，我在家里摆好酒席，等你们回来庆祝了！” “好的，海江，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万鲲鹏大笑着说道。 ………… 药厂的地点在松台区，从市区出去基本上还是要有将近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等到了那边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九点半，药厂的负责人在路上就已经接到了万鲲鹏的电话，等韩易几人到得时候，已经在门口等候迎接了。 药厂方面出来的一共是三人，中间一人五十出头，带着眼镜，左手边上的一人岁数也差不多，右边一人却只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也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面目清秀，文质彬彬，看起来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这人可能是和人打交道的时候不多，面对万鲲鹏这个领导，看起来还有些局促生涩的样子。 “老方，你好啊！”万鲲鹏下了车，和那站着中间的人热情握手，然后又和边上的那两人招呼握手。 招呼完毕之后就对韩易介绍道：“这是药厂的方书记。” “方书记好！”韩易和中间的那人握手，又相互介绍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边上一位是厂里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至于那年轻一些的，却是药厂的技术员，姓施，单名一个奇字。 “药厂的技术员，那可是生产核心人物啊！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能留在厂里？”韩易心想，不禁就多瞥了那施奇几眼。 介绍寒暄过后，万鲲鹏就笑问道：“老方，怎么不见老秦啊？这老小子是不是见我来不欢迎，躲起来了！” 听到万鲲鹏问起，方书记的脸上顿时泛出了一丝苦笑，说道：“老秦在厂里干了半辈子了，这一下说要改制，心里头那疙瘩还有些消不去，这不，从昨天开始就给我来个电话，请了病假，唉……”说罢轻摇了一下头。 万鲲鹏一听就是一瞪眼：“哎！这老小子还真是小心眼啊！改制的事情是他说了算的吗？那是中央军委的决定，也是让军企脱离，从而能让军队脱离那些繁琐的事情，甩开大步走精兵强国的道路。这底下的工人想不通还可以理解，他倒好，身为领导不以身作则，反而来这一套，我说老方，你这书记当得可是不合格呦！这思想政治工作没做好嘛！” “是，是！是我这书记的工作没到位。”方书记马上点头检讨，然后又说道：“老万你也先不要发火了，你看这客人都已经等得久了，还是先进来吧！” “嗯！”听方书记这么一说，万鲲鹏也省起此时确实也不是谈这些问题的时候，才作罢了。 一路走来，方书记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厂里的基本情况，现在这厂里是要改制了，所以从上个月开始就暂时停工了，现在也就是有几个领导和骨干留守在厂里，至于那些工人如何安排，倒是还要看接手单位的意见。 方书记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抬眼望了望韩易几人，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不瞒几位说，我们这厂里的产品销路，这几年来还是可以的，就利润来说，也是属于中上，再说这厂里的工人们，我不敢打包票说全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就这政治思想，那可是个顶个的扎实，这里的工人，全是那些退伍的老兵招聘进来的，有些在厂里已经待了十来年了，无论技术还是为人上都是不错，希望你们接手这个厂子之后能够慎重考虑。” “考虑！”韩易心里笑了一下，看来这方书记不愧是做政治思想工作出身的，先说了这厂里的生产情况和利润，抛出一块蛋糕来，然后才提到了这厂里的工人，目的无非就是一个，想让韩易等人接手以后继续药厂的生产，然后也给那些工人们有个工作的去处。 说实在的，对于方书记，韩易的评价是个实在人，现在领导能为下面工人着想的可不多了，企业改制，对于领导来说，影响不大，而且方书记这年纪看着也是快退休的人了，到时候自然是有组织安排享清福了，能懂得为下面的工人着想，实在是难能可贵。 韩易完全明白他心头的顾虑，就是怕自己等人完全就是接个壳来，然后就拆卖了，这样的事情韩易也是听过，现在许多国有企业被私人收购之后，就是逃不离这个命运，方书记的担心也并不是无的放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协议签定 药厂今后究竟是要如何发展，这还是要等接手后再看具体情况才能决定得出来。现在这什么东西都还没谈，合同没签，转手业务没办理，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是画在纸上，那就是任说出朵花来也只是白搭。 韩易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方书记这番煽情的话语直接就拍胸脯开大口，这好话虽然容易说，但韩易是轻易不承诺的人，话说出口了，也就是意味着责任。 没影的事就满口子的答应了，那不叫豪气，而是叫满嘴跑火车。韩易并不想自己说出的话就如那风头上的烟雾般，一吹就散了。 但凡部队里做政治思想工作的人，有那几个会是那省油的灯，方书记更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见韩易只是笑笑，也就没有再接着话题唠叨下去，随口又介绍起厂区的布局来，把话题轻轻地就绕了过去，几个人一路说着话，方书记就把人让进了一个会议室里。 这是一个小会议室，中间摆放着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四面团团放着椅子，韩易几人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早已有人在等候了，在桌子的一边坐好了整齐的一排，身前还放着几个厚厚的文件夹。 “看来这就是要谈判的架势了！”韩易心想道。 看到韩易等人，那几个人便站了起来，热情地鼓掌欢迎。然后大家坐定后自我介绍，无非就是厂里有关财务核算方面的人，看来也是早有了准备了。 韩易这边的几人也相对坐了下来，厂方的人打开身前的文件夹，给了韩易几人都发放了一些资料，由那个生产副厂长逐条详细讲述公司现有的资产和往期的生产销售，无非也就是年产值销售额等情况，这些情况其实也就是表面的文章，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其实韩易他们早有了万鲲鹏提供的资料，心里一清二楚。 等到这些完毕之后，则是由那个名叫施奇的技术员详细讲解当前药厂的生产产品以及一系列的药品批文等等，也许这些东西正好是他的强项所在，施奇谈起这些的时候，几乎是不用看手上的资料，侃侃而谈，语气清晰，条理清爽，完全是没有了先前初见面时的那种腼腆和局促。 其实说来这些无形资产才是韩易关注的重点，要知道这生产批文虽然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其中所要经过的程序可是繁复得让人头疼，韩易可不想花大价钱买个空壳回来。还好的是，目前药厂的各种产品种类还算是完整，这点早些时候的时候万鲲鹏也和韩易稍提起过，现在算是得到了证实。 各种情况介绍完毕之后，话题重点就谈到了现有公司价值和资产的价值评估上了，评估的价格和万鲲鹏原先预计的果然差不了多少，为一千零八十六万。 让韩易感到奇怪的是，这厂方提供的资料当中，对于资产的认可，竟然是重点提到了机器设备和厂房建筑等等固定资产投资上面，而对于最有价值也是最大头的土地价值，却是甚少。 韩易不禁就微瞄了万鲲鹏一眼，却见他正和方书记聊着天，再看曾庆华和邱兴文两人，也都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头的资料文件。 韩易不露痕迹转回了眼光。 疑问归疑问，对方不着重这点，正是韩易求之不得的事，他自然不会蠢得主动去提出这点疑问，也就不多生事端了，装了自己没注意。 其实韩易不知道的是，对方哪里是不知道这点，而是当初那厂房土地本来就是解放初期属于国家直接征用的土地，可以说是没有花上一分钱。而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这次上面下达的指示，说得明明白白了，那就是要药厂方面主动配合接手厂方，尽快圆满完成国家要求军企分离的工作。 这是一个大环境所决定的，自从1985年，中国军队第一家企业的机器声隆隆响起的时候，人们可能无法预料其未来的发展态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精神被再次发扬光大，是基于当时特殊的历史背景。因为在国家发展初期，经济发展为先，军费被大大削减，部队要建设，没有钱总不能使饿着肚子搞国防建设吧？于是，当时中央表示支持军队自办企业，以解决财政紧张、军费不足的困难，并对其提出“自我完善，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要求。 但是这么十几年的时间下去，随着国家经济的进一步发达，“自我完善，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要求有许多时候成了一句空话，军企参与市场经济的弊端也逐渐显露了出来，就拿税收来说，比如地方企业上缴所得税比例是33％，部队企业则定为9.9%，甚至在1994年新税制改革时，也未有改动，这样有利的条件极大地扰乱了当时的经济市场，其弊端已经不容忽视，改制迫在眉睫。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面，所有改制转型工作也就不再纠缠那些细枝末节，甚至当时实行的是“先交接、后清理、再处理”的原则。有了这样的前提存在，药厂的转让手续就显得不再那么繁琐，而且这样的出让资金额，也是药厂经过详细核算之后，已经通过了上级领导审核批准的。 所以说这个虽然说是拍卖，倒不如说是一锤子买卖，完全是药厂方面来个报价，接手方如果接受的话就成，不然就拉倒，直接交付地方政府暂时代为托管。 韩易当初听万鲲鹏说起，其实最为看中的还是它那良好的发展前景，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摆在了那里，药品生产有着广泛的市场。自然了，这药厂的地皮也是让他感兴趣的一个地方，他心里盘算着这以后就算是药厂效益不好的话，也可以直接出售地块套现，反正是不会吃亏，这一点韩易可是有底气的。 基于这点的认知，这次随行的碧辉公司的几个财务人员，早在乐云的时候就经过了多次的会议讨论，对于韩易和曾庆华的意向和指示心里已经有数，相互间早就形成了一套默契，看到韩易和曾庆华两人都没有什么话说，心里就明白了。 不过既然是谈判嘛，也要做个样子。 那几个财务人员等厂方人员讲解完毕之后，马上针对其中的一些随意地指出了药厂方面有关固定资产方面的几个问题，重点集中在设备和厂房的折旧计算上，但因为不是核心的争执，争辩了几句之后，也就很快达成了谅解意向，双方的意见开始逐渐统一起来。 其实对于双方来说，是你有情我有意，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罢了，这种事情，在几个月前其实就已经定下了基调。 当初万鲲鹏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有个远房亲戚也对这个药厂有兴趣，准备参与投标的时候，其他还有几个本来也有意向的人在心里掂量了一下，都悄悄地收回了自己的投标意向书，那也就是说，立信投资的这次收购根本就是在毫无对手的情况下唱的独角戏。 双方人员几番来回之后，很快就谈妥了基本框架，整体价格稍稍下浮了二十万。而在此基础上，韩易也代表了投资方郑重承诺，所有药厂产业在立信投资接手之后，不但要继续维持厂里原有的生产经营，而且还要追加投资，更新设备和生产线，而且只要是愿意留下来的工人，都能保证厂方原有的工作岗位。 其实韩易保证的这一点才是药厂方面最为关心的，也是谈判的重点。 不然的话，怎么说这厂里也有个这几百号人，要都是靠部队来分流安排的话，也是十分麻烦的一件事，要全都是流落到社会上去的话，一个不小心，难保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和岔子来，到时候影响的可是部队的声誉。 现在韩易既然连这点都答应了，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方书记和韩易各为代表在协议意向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至于最终的转让方式，却是要双方的财务和工作人员再慢慢磋商，然后逐步交接过来，不过那时，也起码是要年后了。 一切尘埃落定，待到签字完毕，却已是快到了中午时分。 方书记因为得到了韩易的承诺，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落地，心情也是高兴得很，硬是盛情挽留着他们吃饭，韩易几人推辞不过，只得随他，上了车子以后，一路开到了松台区城关镇里的一家酒楼里。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韩易想起了那个叫施奇的技术员，不禁就问道：“方书记，请问你们厂里的施技术员是你们部队的人吗？” “他啊？”方书记听得韩易问起，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说道：“他不是我们部队的，而是我们厂里当初从学校里聘请过来的技术员，在厂里已经呆了好些年头了，小伙子是个不错的人，业务精熟，而且工作勤恳，对于福利待遇也没有太多的讲究，也难得他能在我们厂里呆上这么多的年头，有多少外面的药厂想高价请他去都没有跳槽。” “呵呵，确实不错。”韩易笑了一下，端起酒来敬了方书记一杯，放下酒杯后笑着说道：“不知道药厂改制之后，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你们是想让他留下来吧？”方书记笑着问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酒会 方书记做思想政治工作多了，揣摩人的心思那是小菜一碟，韩易这么明显的话，那里头的企图如何听得不出来？ 既然已经说开了，韩易便也不藏掖着，干脆敞开了笑道：“不瞒你说，我听方书记这番夸奖，心里头当然是痒痒的了，既然是人才，当然是要留住，我这厂子马上就是要开工生产的，少了技术骨干，可不就如缺腿的人，他能迈大步吗？” 方书记点了一下头，说道：“韩先生这话说得实在，我们当兵的就喜欢爽快的人。”说罢端起酒杯来，对韩易说道：“来！我先敬韩先生一杯！” 韩易连道不敢，站起身来和方书记一起把杯里的酒干了。 放下杯子后，方书记眯起了眼睛，似在缅怀，开口慢慢说起，韩易这下才明白，原来那个施奇是中海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学校时在药厂实习过，后来毕业时就申请投了简历，想到药厂来工作，又有了学校老师的推荐，方书记便应承了下来。 “那小伙子原先在厂里实习的时候就表现突出，不但能吃苦，而且肯钻研，下车间做试验样样拿手，面试的时候还是我和他谈的话，才晓得原来他早年的时候家乡曾经遭受过水灾，多亏了部队相救才得以脱险，所以对部队的感情深厚，虽然是不能参军，但是能到军企来工作，也算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他在这里几年之后，就成了药厂的技术骨干，老技术员退下去之后，他就接班了。刚来时还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转眼之间就已经过了三十了，到现在还是单身，是药厂拖累了他啊！”方书记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有点唏嘘，端起酒来喝了一杯。 “原来是这样！”韩易点了点头，“那么他有跟方书记你提过改制后的想法和去处吗？” 方书记轻摇了摇头：“这倒没有说过，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这药厂虽然待遇和社会上的私营企业相比不怎么样，但到底也算是国有单位，现在一下子成了私人企业，他当初就是冲着这军字号才来得药厂里，也不知现在的想法会是如何？” 韩易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拜托方书记代为问询一下，我可以保证，对于人才，我们从来不吝啬，我知道国有企业最主要的是有“三金一险”，这些我也都可以实行，总之一句话，以前是什么待遇，我们现在也是一样。” 方书记就笑了道：“看来韩先生是求贤若渴啊！我看韩总年轻有为，而且办事不拘小节，是个可信的人。而且退一步来说，你是万参谋长介绍过来的人，我就算是不放心你，还能不放心万参谋长的眼光吗！” 这方书记也不愧是搞政治思想的人，说话就是有水平，连带着把万鲲鹏也给夸了进去。 韩易讪讪而笑，端起酒来和方书记干了一杯。 “好吧，那个施技术员的思想工作我尽量帮忙，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一定会马上通知你的。”方书记应承了下来，几人酒席散去之后，韩易给方书记留了联系电话。 待到回去的车上，韩易一问起，才晓得原来这方书记还是个大校的军衔，倒是吓了他一跳，还真是想不到啊！ 到了聚丰园，罗海江早得了消息在等候，刚一见面就笑着道：“我看诸位的脸色，想必是大功告成圆满而归了吧，呵呵，想好如何庆贺了吗？” 万鲲鹏摆了摆手，说道：“不了，我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要先回部队里去，几位就让你先招呼吧！我有空了再联系你们。” 大家听说万鲲鹏有正事要办，也就不多加挽留。在门口送走了万鲲鹏，几个人往屋里走去的时候，罗海江就说道：“今天晚上正好聚丰园会所有个圈子里的小聚会，我们就去那里，一来是庆贺今天生意谈成，顺便也给介绍几个人给大家认识，大部分都是我们这里的暖州人。” ………… 夜幕降临之时，韩易换了一身衣服，下了大厅里，随着罗海江一起前往聚丰园内部的会所里去。 聚丰园会所，作为聚丰园物业的一部分，是为聚丰园的住户们专门提供的一个休闲场所，一千多平方米的会所里面涵括了酒吧、茶座、高级餐厅、桑拿按摩和健身休闲一体式，另外还有美容美*体中心以及标准的商务会谈室，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韩易几人进去的时候，会所里已经有了几个人，看到罗海江进来，有些就挥了手打招呼，罗海江一路走来连连点头，看来罗海江在这些人当中人缘还是挺广的。 罗海江就带着韩易几人直接进入酒吧室。说是酒吧室，其实也就是相当于一个高级的会面大厅，平时有些见面商谈之类的，都是在这里直接接洽，除非是重要项目，才会是用到那商务会谈室来。 “顾老板，别来无恙啊！”韩易看到罗海江对着一个穿了件藏青色西装的中年人招呼道。 那人转过身来，连忙笑着道：“是罗总啊！是啊！好久不见了，我这一趟出去，都有三个多月了吧！” “呵呵，你这是生意红火，贵人事忙啊！” “哪里哪里，罗总这么说不是想让我找条地缝钻下去嘛！”那个顾老板双手抱了拳讨饶道，语气诙谐，却是让人一下子就能对他生出了好感来。 罗海江笑了伸手给大家介绍：“顾老板，我们暖州出来的地产大亨，顾江地产实业有限公司的老总，中海、杭城都有他的地盘，现在是苏昆市最大的地主了，呵呵呵……” “原来这就是顾江地产的老总啊！”韩易多看了那人一眼。 顾江地产实业公司就是以公司老总的名字为名，老总顾江，暖州市区人，原先是公务员，后来下海，凭借着家族里的钱财和当公务员时积累起来的人脉，先是包工地和建筑项目，后来缓慢发展成立了房产公司，几年前就进入了中海和杭城，地产生意做得风声水起，有人估算他的资产至少已经超过了二十亿甚至更多，因为毕竟许多富豪的固定资产都是不为人知的。 介绍完顾江以后，罗海江又给了顾江介绍身边的人，顾江和众人一一握手，笑着说道：“碧辉公司我是久仰大名的了，乐云的碧辉酒店我也去过，不过当时没认识曾总，真是可惜啊！要不然起码也可以打个折啊什么的。”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看来这顾江还真是一个风趣的人。 介绍到邱兴文的时候，顾江的表情更加惊诧了，一边握手一边说道：“原来是富海公司的邱老板啊，上次金融危机前邱老板那土地换房子的事情，可真是好眼力好胆识啊！整个房产圈都是津津乐道，我参加房产会的时候说起邱老板是我们暖州人，脸上都有光，邱老板这生意经可着实是让人惊叹啊！” 邱兴文笑着谦逊了几句，接着就到了韩易，那顾江却先就笑着说道：“罗总，这年轻人不会是你的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