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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人越老越爱想起当年的往事,若您得空还请到家中一聚,他老人家一定万分开心。楚玲珑不愧是女中豪杰,xing格真不是一般的慡朗,转眼间,似乎就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她眸光突然一转,喃喃念道:不对!您也姓施,您说当日逃生的还有您的儿子,那他便是如今的勇猎王施裕?是吗? 没错,裕儿确实是我儿子!施庆山也从温暖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脸上一暗答道。 我早该想到的!楚玲珑脸上突然失了光彩,心里某个地方有些疼痛。 施庆山料到这女子的心事,向人群中摆摆手,吩咐道:你们都进去吧,我有话与楚将军说。萧毅靖领头,后面的几十名护卫先后进府。沈家兄妹与王家一家子,以及跟着白小jú而来的安大壮安凌云等人,也都依次进了施府大门。 施庆山听到所有人的脚步都已离去,才摸着黑缓缓向前走了过来,楚玲珑眼尖,一把扶住了他。施庆山叹了口长气,语重心长的低声说道:你们哎玲珑,我看的出你对裕儿确实动了心思,可是他与我那儿媳妇早已真qíng相见,你今日实在不该再说,我那儿媳妇绝不是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的那般柔弱,她的聪慧睿智,孝义廉耻没有一样不被人称赞。我儿他今生除了此女绝不会再对另一人用qíng了。玲珑,你还年轻,有好的前程和归宿,千万不可为此事犯傻,该收手的时候,一定要收手啊!免得最终伤了自己。 楚玲珑心中苦涩,却又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可是,伯父,我连个做平妻的机会都没有吗?他不愿休妻,我不bī他就是。难道我一个个堂堂的将军,又是圣上亲封的护国公主,委身成他的二房还会亏了他不成?她既是您说的那般奇女子,就更应该贤淑大度,我楚玲珑与她比来又有什么地方输于她啊,她可以帮他理家护宅,我却可以帮他征战沙场。这样不是更好吗?他为何对我的态度会如此冷淡,如此不屑。我骄傲了十几年,谁人曾给过我这样的气受?我我我 施老爹再次叹气,看来楚定远花了很长时间培养出来一名战场上的英豪,却从未教过她感qíng上的道理,他缓缓说道:拂我去台阶上坐一会儿! 楚玲珑心里正在经受千层làng花的卷席,突然听到老人如此说,也只能按耐下不平静,搀扶着他到台阶上坐下。自己也寻了一个离他不算太远的位置坐着,脸上还是有很多沮丧,心中更是很多疑问想不通,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烦躁。 施庆山知道,感qíng的事qíng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付出的真心也不是顷刻间就能收回的,看来今日他还得充当一次慈父,好好的与她说道说道其中的道理,至于能否清醒,就看她悟xing有多高了。 他准备了一个话题缓缓道来:玲珑你可知道,世子殿下有次身陷囹圄,当日郑岩帅万人兵马追击他进杏女山的事qíng? 楚玲珑微微点头,不知道老伯为何突然说到此事。记得,后来他那上万jīng兵被世子殿下尽数烧死在杏女山山谷里,无一人生还,就连那郑岩本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也正因如此,世子殿下还被我凌北百姓称之为上天护佑的天子传人,而皇上这才如此快的决定册封他为太子。 施庆山摇摇头,外人传言怎能尽信,老夫虽未能亲眼目睹,却是亲身经历,那次的火烧杏女山乃是我儿媳妇一人的主意,她利用谷底的生石灰,引水灌制,才全歼了敌兵。 怎会如此?我从军多年,只字未听过用水灌石灰会有如此的反应,我不信!楚玲珑大吃一惊,如此怪谈虽然出自自己最信任的人口中,她还是不敢确信。 最初我也不信,后来我命人到谷底仔细查探,才发现了未燃过的石灰,取来后,屡次验证,才得知,这两种东西加在一起,可以产生很大的热,足以烧伤任何一个壮硕的汉子,如能再jīng准一下用量,那将会产生巨大的火,烧死万人骑兵,决不再话下。 果真如此?楚玲珑将信将疑的问道。她只是一介村姑,怎会有次见识? 施庆山嘴角露出了一丝喜悦,也许眼前的女子并不是无药可救,是啊,这正是她的传奇之处,老夫与她共同生活五年多,他对老夫的悉心照顾暂且不论,只是她的经商之才,她的巧手厨艺,以及她的为人宽厚,最重要的是他对裕儿的用qíng至深,老夫都能感觉到。 楚玲珑越听越失神。她原本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只要她愿意与神一般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可如今,哎,她相信以施庆山的为人,绝不会骗她,可是越是清晰明了,心中某个地方就越痛,越慌乱。 玲珑,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一个骄横的将军,见过鲜血后,便会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但是,当我知道你是楚定远的女儿的时候,我相信,他不会教出一个不懂事的傻孩子,玲珑侄女,孩子,相信你的智慧,你的判断,让自己巧妙的从这场感qíng纠葛中脱身吧。每个女人的幸福都是来自于愿意和她死守一生的男人。而两女共事一夫,苦的一定是三个人。收手吧,玲珑,一切还来的及。施庆山年迈的沧桑的声音一遍遍想在她的耳侧。 可是,伯父,那是圣旨,我既已舍弃兵权求得的,皇上他不会同意收回诏书的!楚玲珑心中已乱,经过施裕的打击,别人的侮rǔ,以及施庆山的劝导,此刻,她的意志再也不像来时那般坚定了。 你先回去,我们仔细琢磨琢磨再定。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相信伯父,裕儿他不是你的良人,而你除了他,将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只是缘分未到而已。施庆山做了最后的劝诫,他知道他已经用诚意瓦解了她的心。 楚玲珑缓缓的站起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施庆山行了一个军人的礼仪,策马而去,阳光下只留有一抹耀眼的红影。 施裕揽着白小jú的纤腰站在卧室。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更加的目不转睛,久久凝视。五年的离别之苦,五年的相思之苦,谁也没想到在终于得以相见的这一刻,会发生如此令人愤慨的变化。 施裕慢慢的伸出左手,用很轻很轻的力度抚摸着小娘子的脸。红扑扑的,晶莹剔透,她长大了,变美了,一双灵动的黑眸深qíng款款,像是柔化了他的心。 他小心翼翼的打破宁静,用一种恐慌的压抑的嗓音问道:怪我吗?今日的事! 白小jú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的男人,没失心,没失身,我不怪!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要出去,尽量在五点之前赶回来码字,亲们看完这章就歇歇吧,下章主要是男女的浓qíng蜜意,不太喜欢看这部分的可以直接跳过哈!嘿嘿,留评留评! ☆、第四十七章 施裕还是不放松的盯着小娘子的脸,恩,具体一点应该是眼睛。她的眸乌黑一片,可某个地方却还是能发散出闪闪的亮光,有神而灵动。 他轻轻的推开她一点距离,开始上下打量她的娘子。白小jú一动不动的随她审视,她心里真想笑,那是种不言而喻的甜蜜。 他盯着她,缓缓皱起了眉头,眉毛都蹙成一团了,不到片刻,他又开心的舒展起来。他再次伸出手,紧紧的抱着白小jú,密不透风,像是要将人柔到心里。 白小jú感觉浑身都被一副硬邦邦的肩膀圈着,可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这也随他去吧。因为这么个紧紧相拥的画面,自己在梦里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她舍不得被松开,怕一切真的是场梦,待梦醒了,会独留下一个空dàngdàng的房间,空dàngdàng的山。 施裕将自己的身子放低,虽然自己的小娘子五年里已经长高了一头,现在都可以抵在他的肩上了。可他还是得屈着身,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女人的颈窝儿。他深吸一口气,这是独属于他的女人的味道。阔别五年,他终于又闻到了。不是在梦里,不是在重伤昏迷,是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她的肩上吐着温暖的气丝,白小jú感觉痒痒的,可是还是认真的听着。有你真好,我真是担心的要死,我以为你会误解,会发脾气。我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比我的千军万马被敌军围住还更叫人恐慌,焦急!为什么你会如此镇定?只是因为我没失心,没失身吗?jú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年走出走出家门之后,我就后悔了!也许你会笑我儿女qíng长,可经过这么多年,你的影子在我脑子里只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迷人。jú儿,你长大了!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白小jú抱着自家夫君的脖子,咯咯笑了起来。施裕第一次说这样的qíng话,他以为是小娘子在笑话他,脸上闪出一丝红晕。抬起脸继续说道:你就笑话我吧!可我还是想问,你心里真的不生气? 白小jú摇了摇头,又是咯咯直笑。 你还笑,方才你在外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越是冷静,我越是害怕,我猜不透你的心思,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往歪处想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聚,我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你的心。施裕想起方才的事qíng,仍有些余惊未平。 那你要我怎样,像这样笑着对你说,相公,休我,娶她!我支持你!我可是做不到啊!我虽没生气,但是摆一摆脸色的资格还是有的。你若娶了二房,我也还是大房啊,权利一点儿没减,我怕什么,夜里还有个身体qiáng健的女人分摊你的雄风。我省力又省心,我 白小jú话还没有说完,嘴唇便被人堵上了,这是她渴望已久的一个吻,没想到来的这样突然,这样猛烈。他的嘴唇有些gān裂,不,应该说是□的糙,贴上白小jú柔软的朱唇,像是要磨出一把火。她爱死了这种不温柔,可是这该死的男人能不能先让她喘口气,一会儿真要窒息了,还怎么品尝他的甜美。 许久许久,白小jú觉得自己真的是跑了一场拉松那么久,施裕终于是松了口,看着红肿的唇瓣,总算露出了一副满意加一丝怜惜的表qíng。 你还真是不会口软啊,想一口气闷死我,转身娶二房啊?白小jú真的很纠结,男人的唇摩擦她的时候吧,她觉得人家吻得太深,松开了吧,又觉得意犹未尽。 你再敢提一提二房,我就还吻你,吻到你服软喊救命为止!施裕咬着牙一脸怒气,作势还要再吻。 走了五年,学会耍无赖了?白小jú撅着嘴巴,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