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后宫上位记在线阅读 - 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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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点头。

    恩。一一真乖。

    对于沈父,腊月从来都没有过多的指望。自从自己落水,沈父也只是在第一天自己昏迷的时候过来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当得知林氏怀孕的时候,他那个兴奋劲儿让腊月看花了眼。

    为什么重活一世,自己还看不透呢!

    沈父是一个好人,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合格,之前倒是还好,沈母去了之后,沈父新纳了林氏,之后就是对他们的漠视,一一更是难能见沈父几次。

    在这个家里,她们指望不上他,腊月抹掉了自己的泪水,以后有她,有她保护自己的亲人。

    这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倒是也快,林氏在清泉寺诊出了怀有身孕,总是让人有许多的联想的。老夫人更是觉得这个清泉寺灵验。

    念着过些日子选秀,老夫人希望沈腊月能够去拜一拜。

    腊月欣然答应。

    二夫人王氏见腊月学了规矩之后有很大变化,甚至连锦心锦铃都变了许多。也坐不住了,想着让宛如也跟着学。

    虽然之前的时候就是她说不学的,说这于嬷嬷太严厉,而宛如年纪也小,暂时还是不需要学那么早的。不过这看着腊月变化大,也又上了心。

    老夫人的意思是,既然学,那就是好的。遂jiāo代了于嬷嬷。

    结果宛如学了几天就又坚持不下去了。

    王氏是个惯孩子的,见宛如哭的小脸苦兮兮的,没有办法,又求上了老夫人。

    见这二人几次三番的瞎折腾,老夫人也怒了。

    腊月这时正在老夫人房里,见她怒斥王氏,她老实的待在一边儿,什么也不多说。

    可不管怎么痛斥,老夫人最终还是允了二夫人的意思。

    于嬷嬷为人最是严谨,对这个出尔反尔的二房极其不喜。

    也暗暗在心里决定之后就算是这沈家在找她教导二小姐,那她也定然不允。这点苦头都吃不了,那么如何谈进宫。

    又看着刻苦的大小姐,心里更是摇头。这沈家的几个女孩儿,真是大不相同啊!

    老奴教了别人这么多年规矩,之前的时候还为入宫的秀女做过教养嬷嬷,但是大小姐是老奴见过最有天分的。于嬷嬷感慨,其实她平常是很少说这样的话的。这也是两人处的不错,她不太忌讳。

    有没有天分,沈腊月自己清楚,其实她所谓的天分,也不过是前世的记忆罢了。

    嬷嬷说笑了,这天底下有天分的人何其多。腊月只不过是认真罢了。

    于嬷嬷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

    沈腊月洗漱好,锦铃摆好了绣架,过来询问:小姐,准备好了。

    如今沈腊月是什么都学,她倒也是并不求jīng的,这一点连老夫人都有些不解。人人都晓得,有一样出色胜过会千百样。可腊月自有自己的考量。

    什么都不jīng虽然是一个大的问题,但是,这样的她应该会更受太后喜欢,也更加不会被贤妃、德妃嫉恨。

    至于皇上那里,他又怎么会在乎让他消遣的女人会什么呢?

    想到前世的时候,名满京城的才女连秀云进宫,她琴艺超绝,可皇上最后还是将她打入冷宫。可见,在男人心里,这些总是不重要的,他更在乎的,是这个女人能不能取乐于他。

    至于说什么对已故皇后的qíng深,沈腊月倒是要冷笑一声了。

    曾经她会因为这个更爱这个男人,如今却不会了。

    那么多年最终使她明白,在他心里,本就是最爱自己,最爱江山。

    女人,永远都是供他消遣的玩乐之物。

    那些对已故皇后的qíng深,不过都是做给世人看的罢了。

    景帝严澈有多冷心冷清,怕是她沈腊月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摇了摇头,她将那张脸孔甩出脑袋。

    做什么要想起那个人,真是倒胃口。

    锦铃,哥哥快回来了吧?

    奴婢听我爹爹说,好像是快了。锦铃的父亲是府里的二管家,而她的表哥则是沈家大哥儿沈舒平身边的贴身小厮,也因着这个关系,她父亲倒是知道的更清楚些。

    沈腊月点了点头,快回来就好。前几日就听着老夫人念叨着哥哥要回来了,可是却一直不见人影,想来是在路上耽搁了,其实这次去清泉寺,她是希望由自己的哥哥陪同的。

    至于原因,她冷笑,哥哥离京了,还能遇见那个人吗?

    ☆、表姐妹,口蜜腹剑

    转眼间,这日子已经到了七月,于嬷嬷为人严谨,直言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沈腊月的了,坚决请辞,腊月不肯,不过最终耐不住于嬷嬷的坚持。

    老夫人见她执意要走,也应了下来。

    于嬷嬷这般古板严谨之人都说已经没什么可教给腊月的了,那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临行之前,于嬷嬷看着沈腊月,终是没有忍住叮嘱:我与姑娘相处了这些时日,却胜过于他人相处几年,姑娘是个好的,但是有句话老奴还是要叮嘱姑娘。

    嬷嬷请讲。沈腊月拉着于嬷嬷的手,眼眶红红的,似乎对她极其的不舍。

    这也是自然的,两人相处的这几个月,这于嬷嬷是什么样的人腊月自然是晓得的。人总归是有感qíng的。

    姑娘聪慧,可这皇宫,想来是不需要太聪慧之人的。

    这话很是大胆,想来如果不是于嬷嬷极喜欢她,也是不会与她这样说的。

    认真的点了点头:嬷嬷的话,腊月记住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于嬷嬷的教导,腊月的变化才能瞒住大家,不管是规矩上还是言行上,她都可以推脱为自己学了规矩。而于嬷嬷则是认为她是天资聪颖。

    也因着白天不学规矩了,腊月将所有的课程都安排在了白天,其实说是所有的课程,也不过就是,弹琴,学舞,刺绣,辨别药理几项罢了。

    其实,有不少的人家都会在姑娘进宫选秀之前找那青楼里的头牌过来教习姑娘一些取悦天家的规矩的,不过也因着沈家家庭结构简单,人也多没有太qiáng的野心,自然是没有想到这方面。

    腊月自己倒是想到了这个,不过她觉得,自己是完全不需要学这个的了,前世的时候她在宫里生活了十年,什么没有见过。

    小姐。锦心如今也比以前的规矩好了许多,虽然以前也很好,但是经过教导到底是不一样的。

    有事儿?腊月穿了一袭月牙白的长裙,静静的伏在在池子边赏花,那画面美好的锦心都忍心破坏。

    微微一福,锦心开口:表小姐差人向府里下了帖子,邀您过府赏花。

    这个表小姐是沈腊月三姨母的女儿,陈雨澜。

    两个人一直都玩儿的不错,腊月勾了勾嘴角,还真是不错呢!

    陈府如今是比他们沈府略qiáng的,而初入宫的时候,这表妹雨澜也比她高了一个份位。

    雨澜常常会组织一些这样的聚会,邀请家境相仿或者是略高,但是有jiāo集的几位小姐过府游玩,既是联络感qíng,也是暗中观察各人,这点以前沈腊月可是不知道的。

    从前的时候她和雨澜姐妹qíng深,可进宫之后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她第一个算计的,就是她。

    腊月笑着抖了抖帕子:支会一声雨澜,就说我课程紧,要学的东西多,家里不放我出门。

    锦心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照做了。

    腊月虽然拒绝了雨斓,不过第二日雨斓就递贴子来看她了。

    这一切都在腊月的设想之内,雨斓从来都是表面与她jiāo好,实际却攀比的厉害,她可以忍受其他人比她qiáng,但是却觉得自己的表姐比她qiáng是一种耻rǔ,这一点一直都让腊月很不解。

    以她的xing子,听闻她留在府里学习,自然是要过来探查一番的。

    重生之后见到雨斓,那个年轻了十岁的雨斓,腊月想,前世的时候即使在jīng心的保养,时光仍旧在她们身上留下痕迹。

    远远望去,陈雨澜带着身边的丫鬟兰儿款款而来。

    腊月细细的打量,雨斓头上挽了一个发髻,余下的头发垂直的放了下来,发髻的两侧都别了珠花,清雅的厉害。再看长相,许是年幼,面庞还是有些稚嫩的,不过却也透漏着柔qíng。是了,她一直都是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倒是长相,却总是让人忽略的。

    想比于腊月枚红色艳丽的长裙,她一袭素净的淡粉,虽然是同一色系,不过给人的感觉倒是天壤之别,腊月是媚惑,她则是温柔似水。

    雨斓见过表姐。微微一福,礼数也是周到的。

    那是自然,都盼着自家的姑娘能够鱼跃龙门,又怎能不事先多加教导。

    表妹快快起来。她连忙过去扶雨斓。

    雨斓小xing儿似的扣住她的手,两人手挽手坐下,一片和乐。

    不管是锦心还是兰儿,都是两人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也不需回避什么。

    雨斓可是要埋怨表姐了,昨日我在府里宴请小姐妹,表姐都不来参加,我可是伤心了。小女儿姿态十足。

    我要是像表妹学东西那么快,想来就不用着急这个了。她故作忧愁。

    表姐惯会取笑meimei,见表姐不能出门,这meimei可不是马上就过来看你了么!

    伸手捏了下雨斓的脸蛋儿,腊月调笑:就知道meimei待我极好。

    对了表姐,听说那林氏。雨斓顿了顿,细看沈腊月的神色:她有了身子?

    林氏既是沈腊月的表姨,也是陈雨澜的表姨。不过她却一直称呼她为林氏。

    是啊,母亲有喜了,这父亲盼了几年了,如今终是得偿所愿,倒是要谢谢祖先的庇护。这倒不是正常的qíng况下沈腊月该说的话,以前的时候提起林氏,她都是并不多言语的,良好的教养和良善让她再讨厌一个人都不会肆意的抹黑。顶多只是不搭理罢了。

    可是如今她倒是真的一副为家里高兴的模样,这让雨斓有些看不懂了。

    表姐,你她一副有些担忧的模样儿。

    腊月拉着雨斓的手,盈盈的看她:表妹,不管我这次选秀能不能选上,按我的年纪,也是该婚配了。这母亲,总的待我还算可以的。我走了,meimei还小

    她yù言又止,很聪明的停住了话头,不过也让雨斓以为,沈腊月之所以对林氏态度好了起来,完全是因为沈一一。她不放心沈一一。

    这点她不懂了,沈一一不是有老夫人护着吗?可是她也是个心思多的,马上又联想到老夫人的年纪,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