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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看她如此说,点头。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晓得这一点呢? 她也是知道这些的,她问锦心也是看她是怎么个心思。 虽然皇上已经可能知道了,可是如若说马上就会将白小蝶处理掉,那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纳闷,许连秀云为人不谨慎会被害,可是陈雨澜不该如此啊。 究竟是怎么让她放松警惕的,而她用的,又是什么样的药物。 我猜想,桂嬷嬷必然是与她说了白小蝶的事儿,不然她不会将白小蝶赶走。相比于表妹,我更加忌讳着白小蝶。腊月也算是实话实说。 锦心不解:主子想利用别人的手对付白小蝶? 腊月摇头:我若是做的太多,难免皇上厌弃,皇上会允许自己的女人有小心机,但是却绝对不会乐见自己的女人恶毒。 那么皇上和太后不会管这件事儿吗? 管?自然是会管,但是怎么管可就说不定了。我这平白的落了水,我断不会让害我的人逍遥。此事还要细细计量。 她可不敢肯定,皇上就会百分之百的处理掉白小蝶,可是如若不斩糙除根,以白小蝶的为人定会继续害人。她可是不会再给她任何的机会。 这算是,新仇加旧恨么? ☆、81 皇上召腊月侍寝是在回来后的第四天,第一天无人侍寝,第二日便是德妃,第三日齐妃,第四日竟就是她,腊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她倒是越来越觉得,这皇上是要扶植她上位了。 可即便是侍寝,两人也并没有做什么,因为她之前落水的事儿,皇上倒是顾着她的身子。 虽然她看起来已经好了,但是皇上总要想着,免得伤了她。腊月心里暗自腹诽,怕是怕将病气过到他的身上吧?不过这一切也不过在心里暗自揣度,可是不敢有一丝表现在面儿上。 两人一起说着话儿,时间过得也快,如若说让腊月和他啥啥也不做的睡一宿儿,腊月倒是无所谓的,但是人家景帝不行啊。 过了二更,景帝差来喜将腊月送回了听雨阁。 不管他有没有临。幸沈腊月,这份荣耀本就与他人不同。 陈雨澜小产,皇上并未去看一眼。别人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去冷宫遭了厌弃,可是腊月何尝不明白,这也间接的看出了这个男人的冷心冷qíng。 和他谈感qíng,真的太多余了。 至于白小蝶,这倒是有些奇怪了,也不晓得景帝究竟是和惠妃怎么说的,竟然将白小蝶搬到了竹轩的偏室。 腊月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候重生,还真不是万能的。 不过想到景帝做事总是云里雾里的,腊月也不坐以待毙。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什么也不做,也不符合她的xing格啊。 锦心,通知翠文,我们去看表妹。 呃?锦心呆滞。 腊月笑眯眯:不去见陈雨澜,我怎么能知道所谓的真相呢? 锦心恍惚一下,似是明白,哎了一声。 如果她没猜错,陈雨澜这个做派必然是知道陷害她的人是白小蝶,可陈雨澜可以知道,她却不该知道。既然要明面儿上对付陈雨澜,总要有个切实的原因,不然可真是让皇上不喜了。 如今她已经在皇上那里挂上了号,这胸无城府的小丫头可是要蜕变了,现在,她该是有点点心机了吧? 如若她从表妹陈雨澜那里知道了推自己下水的真凶,那她是个什么态度才最让皇上安心呢? 腊月娇嫩的小脸儿笑成了一朵花儿。 可不就是有点冲动有点小心机的个xing么? 不管雨澜有没有对她说什么,只要她从雨澜那里回来之后便是有了变化,那么,不管她说没说,大家都会以为她陈雨澜定是告诉了自己什么。 这也算是yīn了表妹一把么,握了握小拳头,腊月喜笑颜开,想了下,又调整了下面部表qíng。看着已经进门的翠文。 腊月叮嘱:你帮我看看,她宫里到底是什么有问题。 奴婢晓得了。翠文并不太爱说话,也不喜展示自己的医术,但是,她确实真的是个好手。 如果白悠然的话没有错,那么必然白小蝶是用药物之类的东西造成了他们xing格上的变化。 明显的焦躁急切,如果不是她与陈雨澜接触甚久,又因着白小蝶的话,她定然想不到这一点上。 这是腊月第二次来陈雨澜的寝宫,外面候着的小太监见腊月到来,连忙狗腿的过来请安。 这谁不知道,人家淳贵仪如今正得圣宠。 听说腊月要见自家主子,小太监一路小跑进屋禀报。 也不过极快的功夫便见雨澜身边的兰儿迎了出来。 奴婢见过淳贵仪。我家主子说了,快快请您进去。 这可不是往日里的模样儿。 陈雨澜如今还在小月子里,一见腊月进门,便是眼泪汪汪的看了过去:表姐 倒是与前次来时截然不同。 腊月并未靠边儿,吩咐锦心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放在了一边儿,雨澜瞄了一眼,具是些旁人做不了手脚之物,想来这表姐也是防着她的。 陈雨澜面色又是一阵凄楚。 前些日子听说表妹出事,可表姐身子也是不好,担心自己身上这寒气儿过给了meimei,又担心meimei多想,便没有过来探望。如今也算是大好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你。身子可是还有什么不妥? 陈雨澜长发披散在肩上,眼神里透漏着怨恨。 不妥?我能有什么不妥。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儿,竟是没有机会看这锦绣的宫殿一眼。 腊月一直站在一边儿,陈雨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凄苦的诉说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憧憬与期待。 说了许久,见腊月站在一边并不搭话,陈雨澜有些不自在。 表姐,你坐啊 事已至此,你也莫想太多了,我只来看看你,既然你还可以,那我就回去了。免得时间久了,旁人再说什么。 这个旁人,可不就是说暗指她陈雨澜自己么,腊月的意思很明显,自己留下,这不是明摆着招陷害呢么。 雨澜脸色变了变:表姐,这段日子,是meimei错了。可是,meimei并非故意,是真的遭人陷害与挑拨才会如此。想还未进宫之时,我们表姐妹那时多么和睦。怎会我一进宫便针对与你? 哦?腊月挑眉看人。 雨澜咬唇:表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啊。我倒是没有想到,那白小蝶是如此恶毒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我们姐妹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都是她用药乱了我的心智,又不断的从中挑拨,表姐,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啊。 腊月摇头:表妹说什么呢,你说这事儿,我并不知晓,也没有他人与我说过。至于你说的药,表妹,我倒是不明白了,这世上还有如此奇药,能迷惑人的心智? 陈雨澜一顿,继续凄苦状:你看我不就是被迷惑之人么?如若不然,我怎会那般对待表姐? 腊月见她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表妹可莫要做这个表qíng,太不像你了,至于这事儿,我自己自会判断。表妹还是好好养着吧。我先告辞了。 她可没想着和雨澜重归于好,不然就像锦心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被她咬一口。 就算不被咬,旁人将两人算成一派,她可不就要背陈雨澜的黑锅了。 看腊月这般,陈雨澜一抹恼恨浮现在脸上,不过随即掩过。 待出了门。 腊月若无其事的问:可是看出有什么不妥? 翠文斟酌一下,开口: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想来应该是已经将引起她反常的原因消灭了。 又想了一下,她继续说:奴婢早几年听闻,边界有一种花,名唤粟苒。将此花盛开之时的花蕊磨成粉末长时间服食,很容易bào躁易怒,心绪不稳。奴婢听着这陈采女的症状。倒是有点像这个。不过我猜测,她应该不是服食,而是其他方式,不然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她怕是不会症状这么轻。 锦心有些咋舌,这都算轻? 那这花能改变人的xing格? 翠文摇头:不能。奴婢刚也说过,会使人bào躁易怒、心绪不稳。长时间服用此花便会上瘾。可是要说改变xing格,奴婢觉得不是,倒该说,怕是本就心绪不稳,又因着旁人挑拨,激发了潜在于心里的恶毒念头罢了。主子好生想想,这宫里的太医都是什么出身,又是学了多少年的医术,怎地就不能研究出更加厉害的药物。这世上哪有什么能控制人心。怕是原本心里就有那些龌龊的念头,如此才会在他人的挑拨下将其付诸实施罢了。 腊月低头深思,点头。 是啊,有什么能控制人心?所谓的不受控制,不过是自己心里本就有那恶毒念头罢了。 这厢腊月出门离开,而那厢陈雨澜则是将自己的枕头狠狠的摔在地上。 只会小看我,只会小看我,他朝,他朝我定会将你们这些人都踩在脚下。你沈腊月哪点比我qiáng。 一旁的兰儿细心劝慰:主子,你莫要动怒,您知道,之前太医便是说过,您这有些中毒,可不能这么可着劲儿的霍霍自己,咱们需要安心静养啊。不管是什么白小蝶还是沈腊月,他朝主子您必然会报仇雪恨,扬眉吐气。 陈雨澜似是也知道自己身子的问题。 忿恨不已。 这沈腊月我暂且可以放一放,可那白小蝶我断不会放过,我能怀上这孩子是多么的不易。她毁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一切。如若不是她给我下药,我哪至于这么浮躁,以至于今日落得这般田地。 兰儿也是一脸的怨恨,谁不想自己的主子平步青云,哪想一进宫便是受到了暗算。主子原本想着算计白小蝶,让她成为自己的刀子,为自己所用,可如今打雁的竟然被雁啄了眼。自家主子倒是成了人家的刀子。 不说主子,她做奴婢的,也是憎恨的。 主子,咱们不能轻饶了这白小蝶,一定要想办法除了她。 恩,这是自然。 ☆、82 见过了陈雨澜,第二日便是初一。 初一正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腊月早早的便是来到了慧慈宫,不晓得为什么,这次人来的都很早,见腊月进门,份位低的自然是屈身请安,腊月也对几个份位高的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