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谋杀变自杀
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私人法医也很吃惊:“这个死法初步鉴定是可以算作自杀,如果细细推敲的话,证据会更确凿,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奇怪?” “就是这个死法一个人是死不了的,一定是有人帮忙的,就比如这口大缸,最少都要两三个人搬起来盖上去,死者自己坐在里面,外面必须有两至三个人帮他把缸盖上。” 另一个法医助手道:“另外死者的背脊处还有一根钢筋,钢筋是特制的一个底座,死者坐在上面,钢筋细长的插入了自己的表皮……” 大家顿时感觉疼痛,背脊发凉。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样的话,死者死了之后就会被钢筋所束缚,呈现一直坐着的样子,也不会倒下去,等到死者的皮rou腐烂,他也就定型了,不会再倒下去了。而且这刚子里面还有很多石灰,用来防腐的,但是这山洞里面湿气太重,缸内会有汽水产生,石灰也不管用,尸体还是会腐烂,只是腐烂的速度会慢一些。” 大家还是有点不明白:“那死者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法医想了想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坐缸’一词?” 大家一脸茫然,耿烨却又懂了:“你说的是寺庙里面的高僧圆寂坐缸一说?” “是的。”法医欣喜的看着耿烨,觉得自己是找到了知己:“我觉得这个死者就很像是坐缸。” 坐缸是一个佛教集合名词,意思是“坐化”与“缸葬”的合称。 所谓坐化是指一个修行有所成就的人,能够于临终之时,依然能够端坐比值,直至生命走到尽头,故而又称作为坐亡、坐逝。 这个方法之所以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境界不同于凡俗,是有两个方面,一是修行之人临终之时能坐着,而普通人都是躺着。 二是表明修行之人无疾而终,没有任何痛苦,整个人显得怡然,无疾病所困扰,会受得后人敬重。 所谓缸葬,又称为“瓮棺葬”,将尸体放入一种陶制容器中安葬,至今已经有五千至七千历史。 瓮棺葬大多数都是两个瓮,也就是我们说的大缸对接扣起来,两个瓮的底部都会有一个小孔,也是有寓意的,说是便于死者灵魂出入…… 这和我们之前遇到的舍利子也有些关联,都是佛教会出现的现象,后世僧人选择坐缸,主要是为了成就所谓的rou身不腐,最早源于释迦牟尼佛在世之时。 但是他们会利用特殊的方式仿佛,用木炭、石灰、香料等等的除湿防腐。 估计曹玉池是想和自己的妻子范慧月双宿,搞了一个这个坐缸仪式,但是他太愚蠢了,他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 自己常年吃荤,也不沾素,身体里的油脂更加容易在死后腐烂发酵,哪里能比人家常年吃素的高僧? 太愚蠢了。 确认尸体就是曹玉池后,我们还走访了一下当地的村民,后面得知有两个年轻人曾经帮助过曹玉池。 曹玉池给了他们一比钱,要他们帮忙把那两个大缸给搬上山来,有很多人都看到过,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年轻人把大缸搬上山来,然后曹玉池在大缸里面加了一些石灰防腐,自己坐了进去,又叫他们把另一个大缸给盖上…… 完事儿后年轻人得到了一笔钱,答应保密,就离开了山上,他们也不知道曹玉池是搞什么花样,但是知道曹玉池是想寻死。 坐在大缸里的曹玉池忍受皮rou之苦,将那跟钢筋插入自己后脊表皮…… 渐渐地,曹玉池体力不支,可能他有挣扎过,有后悔过,但是都没能成功,最终曹玉池就被饿死在了大缸里面,两年不见踪影,这才被我们找到。 村里的老人家说:“我看见过那口大缸,看起来很怪,我没敢上前去,有一次我上山去捡柴火,我还听见了一个人在喊呢。” “喊什么呢?” “我也没听清,迷迷糊糊的,很小的声音,那时候天黑了,我怕是不干净的东西,就没上前去看,后面第二天白天我上去看,就看见了那口大缸,我还用枯树枝给遮住了。” “那你就没好奇上去看一眼吗?” 也许曹玉池还有的救呢! “没有。”村民摇摇头:“这年头,闲事是不能管的,后面不是没过多久,那两个搬大缸上山的年轻人,一个死的死,一个残的残,后面还自杀了。” 将案情了解清楚后,我们就打道回府了,给了曹一云一个交代,曹一云也是非常震惊,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曹一云感叹道:“我以为我父亲是被人给挟持了,或者是被人杀害了,但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痴情。” “痴情?”钱颐冷笑了一声:“你确定这是痴情吗?这是在赎罪啊,是他害了人家何云辉一家人。” 曹一云也苦笑了一下:“这不就是报应吗,人家都说,因果是会有报应的,确实是啊,都报应到了我们的身上吗?” 将曹玉池的尸体找到后,曹一云立即安排下葬,将他火化后,于自己的母亲葬在一起,也算是了了他们的一个梦。 在告别仪式那天,曹一云邀请了我们前去,并且把尾款酬金支付给了我们。 临走之时,忽然有一个身材很火辣的女人来了,虽说她穿着一条很普通的黑色裙子,但是依旧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曹一云一见她来,顿时就不高兴了,冷声问她:“你来干什么?” 那女人柔声道:“来送玉池最后一程。” “是吗?”曹一云白了她一眼:“你是想来分点财产,还是想来送我爸最后一面啊?” 女人也不含糊,直接道:“玉池说过,他死后会有一笔财产给我,我这里有字据的,也有律师公证过。” 曹一云气的不行,想和她吵起来,却被赶来的曹一言给拦住:“好了,你收敛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曹一云顿时忍了下来,狠狠地瞪了那女人几眼,看样子,这女人就是一开始曹一云说和自己父亲搞在一起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