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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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村长咬咬牙,转身对那些村民挥了挥手:“烧掉!麻子两口子死的有些古怪,听三爷的,把棺材抬去烧掉,以绝后患!” 周村长话音刚落,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好几个跟班,硬生生推开围观人群,来到周村长面前。 那个莽汉也不客气,一把揪住周村长的衣领,唾沫星子全都喷在周村长脸上,叫嚣说:“没有老子的同意,我看今天谁敢烧掉棺材!” 老爷子皱起眉头,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冒出一个泼皮莽汉。这个莽汉不是别人,正是麻子叔和麻嫂的儿子,我们都叫他二麻子。 麻子叔原本有两个儿子,老大夭折了,这个儿子是老二,所以叫二麻子。由于他是家中独苗,麻子叔和麻嫂对他格外溺爱,从小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后来逐渐成为石磨村一霸。 麻子叔的小卖部一年能挣不少钱,家庭条件比较宽裕,这个二麻子出生在生意人家庭,也是比较有经商头脑,用金钱网罗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然后购置了一艘采砂船,在黄河里采沙。 那个年代,砂石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二麻子因此积累了不少财富,在石磨村的势力和威望都很高,普通人都不敢招惹他,就连周村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在这么多村民的围观下,周村长居然被二麻子揪着衣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无比尴尬。 老爷子见状,赶紧替周村长解围,直接走到二麻子面前:“是我让他们烧掉棺材的!” 面对凶神恶煞的二麻子,老爷子不卑不亢,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非常有气势。 二麻子冷冷看着老爷子:“我爹妈是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怎么cao办他们的后事,那都是我的事情,关你们鸟事,你们瞎掺和什么?” 二麻子出言不逊,但是老爷子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说:“这件事情关系到全村人的生命!” 二麻子愤岔岔的说:“少他妈说这些来吓唬我,我问你,我的爹妈是怎么死的?” “二麻子,你过来,我把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跟你讲一遍!”周村长将二麻子拉进屋里摆谈,足足过了一个多钟头才走出来。 老爷子问周村长:“怎么样?” 周村长搓了搓手,一脸无奈的摇头:“那小子犟的很,始终不同意火葬!” 老爷子冷冷道:“那他到底想要怎样?” 周村长嗫嚅道:“听二麻子的意思……他可能想要……水葬……” 水葬,是黄河古道上一种古老的下葬方式。 生活在黄河两岸的人,对于黄河是很敬重的,也是很有感情的,他们认为,人死之后,把尸体装进棺材,然后放入黄河,随波逐流,最后他的灵魂就会在黄河里得到安息。 以前比较盛行水葬,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出于环保等各方面因素,水葬这种方式已经被明文禁止。 不过这二麻子显然是没把法律法规放在眼里,依然执意对麻子叔和麻嫂进行水葬。 二麻子的蛮横性格,根本没人能够阻拦他,当天夜里,他便开着采砂船,将两口棺材放入了黄河。 第7章 泥脚印 夜色很沉。 老爷子站在河滩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采砂船,脸色铁青。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谁知道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幽幽说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老爷子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但却让我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回到家里,我去冲了个凉,然后爬到床上准备睡觉。 刚刚躺下,突然感觉脑袋下面磕的慌,像是有什么东西。 随手一摸,就摸到一个冰冷冷的物件,我很困惑,我这个人从不喜欢在枕头下面放东西,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枕头下面? 我用手指感受了一下这个物件的形状,一股森冷的寒意立即从后背心里窜出来,我几乎触电般从床上弹起来,同时掀开枕头。 蛇头手镯! 那只莫名消失的蛇头手镯,此时竟安静地躺在我的枕头下面。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整个人就像傻掉了一样,呆坐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蛇头手镯不是在麻子叔他们手上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枕头下面?这是有人在恶作剧吗? 我心乱如麻,枕头下的蛇头手镯,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等我回过神来,我吓得屁滚尿流,连忙冲出卧室去喊爷爷。 老爷子来了,看着枕头下的蛇头手镯一言不发。 “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怕呀!”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老爷子,满脸恐惧之色。 老爷子将蛇头手镯放在我平时做作业的小方桌上,安慰我不要害怕,并且神色凝重的叮嘱我:“待会儿你闭着眼睛睡觉,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睁开眼睛!等到鸡鸣之时,方才可睁开眼睛,切记切记!” “爷……我……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我哭丧着脸问。 老爷子说:“你放心,他(她)应该不会伤害你,可能……只是想看看你……” 我心中咯噔一下,老爷子像是话中有话,我正想问老爷子所说的他(她)究竟是谁,老爷子却转身走出卧室,随手关上房门。 卧室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那盏昏黄的电灯泡让我心里发怵。 我想起老爷子的叮嘱,赶紧关上灯,闭眼睡觉。 外面的虫鸣鸟叫吵得我心烦意乱,久久无法入睡,偶尔还传来野猫的叫声,撕心裂肺,让人头皮发麻。 我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念想,一会儿是浑身长满头发的周波跑来找我,说他快不行了,让我救救他;一会儿又是麻子叔和麻嫂两口子,从棺材里爬出来,嘴里不断吐出头发丝;一会儿又是老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拉着老爷子的衣袖,拼命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老爷子一直绷着脸,始终不肯开口…… 就这样迷迷糊糊挨到半夜,寂静的黑夜中,忽听吱呀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推开了我的房门,一股阴风也随之倒灌进来,卧室里气温骤降,我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就想睁开眼睛。 幸好这时候,老爷子的叮嘱及时在我的耳畔回响:“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睁开眼睛!” 我暗暗一咬牙,赶紧闭上眼睛。 人是有第六感的,黑暗中,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朝我慢慢移动,最后停留在我的床边。 实话讲,此时此刻,我睡意全无,而且浑身的每一根汗毛全都倒竖起来,神经紧绷到几乎痉挛,小心肝也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只要一张嘴巴,小心肝就能飞出来。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恐惧,也是最难熬的几分钟。 强烈的恐惧感令我无数次想要睁开眼睛,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 床边传来吧嗒吧嗒,像是滴水的声音,我的鼻子闻到阵阵水腥味,因为我们常年生活在黄河边,对这种水腥味非常熟悉。 到底是什么邪乎东西,从黄河古道里爬上来了? 在极度的恐惧中,我都快崩溃大哭了,我在心里疯狂的叫喊:“不关我的事,蛇头手镯不是我拿来的,不要来找我……不要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几个时辰,甚至是几个世纪。 终于,外面传来嘹亮的鸡叫声。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鸡叫声如此亲切。 以往躺在被窝里的时候,总是被公鸡的啼叫吵醒,让我烦不胜烦。 但是现在,毫不夸张的说,我真想抱着院子里的那只大公鸡,狠狠亲上一口。 老爷子说过,等到鸡鸣之时,我便可以睁开眼睛。 憋了一晚上,眼睛又酸又痛,等我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卧室房门关得严严的,一点也不像被推开过的样子。 我摸着脑袋爬起来,浑身像是被水泡过一样,冷汗顺着发梢往下滴。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是一场幻梦。 可是,就在我下床的时候,忽然瞥见床边有一滩水迹,那滩水迹里面,明显映出一对泥脚印。 也就是说,昨晚不是梦,真的有“人”站在我的床边,一言不发,冷冷盯着我。 mama呀! 我一下就炸毛了,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踉踉跄跄往外跑。 由于太过慌张,跑过小方桌旁边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小方桌,连人带桌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原本放在方桌上的蛇头手镯也随之掉在地上,更让我惊恐万分的是,此时我的身旁,竟然静静地躺着两只蛇头手镯! 这是什么情况?! 我记得很清楚,昨晚老爷子把枕头下面的那只蛇头手镯,放在了小方桌上,怎么一夜过去,竟又多出了一只蛇头手镯?! 这两只蛇头手镯,明显是一对,造型确实很精美,但上面的蛇头却又透露出一种诡秘气息。 多出来的这只蛇头手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难道是昨晚那个“人”送来的?!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老爷子听见声响,推开门走进来,见我跌坐在地上,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神色木然的举起那两只蛇头手镯,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爷,手镯……多了一只!” 第8章 淘宝 老爷子看着那两只蛇头手镯,脸颊的肌rou不自禁地抽搐了两下,然后对我说:“阿九,从今天开始,你把这两只手镯戴上吧!” 什么?! 我使劲挖了挖耳朵,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老爷子这是几个意思,居然要我戴上蛇头手镯?! 一只蛇头手镯就要了麻子叔两口子的命,现在竟然要我戴上两只? 而且,蛇头手镯摆明是一件邪物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谁碰谁死,老爷子为什么还要让我戴上它? “爷,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敢置信地问。 老爷子蹲下身,主动将蛇头手镯套在我的手腕上,我惊恐的想要挣脱,但是老爷子的力气很大,那双手就像铁钳一样,捏得我生疼。 终于,蛇头手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其实,除了一点冰冰凉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但可能是因为心存恐惧,我浑身密密麻麻冒出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