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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别人辛苦把水患治好了,他们急着跳出来污蔑挑刺了?? 气死他了。 徐子真:“奚卿,奚卿淡定,也并犯不着与这些人置气。” 奚行检:“我偏要回这信!还要迫他们再给我回复!看他们还有什么脸?” “这群蠹虫,有一点文采便自恃高人一等,实则两面三刀、虚伪自私、面目可憎。简直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杇。都道山中强梁可恶,我看这种腐儒文贼更是祸国至极!” “相鼠有齿,人而无耻。既然无耻不死何为?” “人不如鼠,你人等既坏又蠢不如速死!” 大夏官场名景,奚卿手书千字骂人。 奚卿毕竟是锦裕二年的状元。言辞犀利不留情面,若是这些官员的八十岁老母看得懂字怕也是要当场羞愧打死逆子。 如此骂完,奚行检依旧气了一天。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岚王病了,甚好,逆臣自有天谴。 只是不知陛下如何? 自打那日有了陛下朱批的折子后,隔三差五的也一直有。 那么多也确不像是伪造了。 只是谁又能解释一下,既然陛下都能批奏章了,为何还不早日回朝面见群臣、让大家安心? 事有蹊跷,这几日奚行检借着自己身为九卿之一、也还勉强能算是位高权重的身份,议事之后借故不走在楚微宫附近转悠。 岚王乌衣卫依旧守备森严。 奚行俭之前数月有好几次这样转,都被恭恭敬敬“请”了回去,事后各种被岚王阴阳怪气敲打。 不过这几日特别冷,乌衣卫也提不劲儿来,岚王又病着不管事。 不枉他不死心过来守株待兔,竟被他逮到了爬墙的皇帝! 活的!!! 好端端的,无病无灾! …… 二月十五月色明媚,奚行检牵着皇帝一路避开巡逻,躲到了不远的旧事馆中。 也是无法。 岚王军权在握、乌衣卫耳目又无处不在,就连堂堂天子都被逼得爬墙才能出来。 奚行检也不愿打草惊蛇。 “……果不其然,陛下是被岚王幽禁于楚微宫中。” “犯上作乱逆臣贼子,简直胆大包天!陛下请放心,那庄青瞿虽把持了禁军、绿柳营与乌衣卫,但京城尚有夏侯将军坐镇,我们亦有师律在北疆的梧桐军——” “臣等只恨自己无用。之前岚王把持超纲局势未明,夏侯将军不允我等轻举妄动。因此今日虽见着陛下,奚某竟无法立即带陛下离开!” “因此……还要委屈陛下再多忍两日,陛下恕罪,臣等该死!” 宴语凉:“爱卿无须担心,岚王无意谋逆。” “此事说来话长……” 奚行检一愣。 还未及说什么,却听见一阵脚步响动。按说史馆大半夜的不该有人,可今日偏偏有人。 奚行检一把捞过皇帝便躲在藏书后面。 好在,来人只是是两个品级不高的史官,来寻白天不小心落下的锁匙。一边寻着,一边发挥史官必备的职业素养——八卦。 王右史:“唉,要变天啦,我说也干脆别找去了,咱们哥们还是赶紧辞官跑路吧。陛下他应该是真的没了,听闻灵柩都被岚王草草扔在了郁鸢皇贵妃陵里,京城不少百姓还自发去哭陵,我二叔公也跟着去了。” 奚行检:“……” 宴语凉:“……” 大理寺卿斗胆摸了摸身边帝王,尚有余温人气。 宴语凉也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鬼的自己。 张左史:“此乃谣传,纯属谣传。右史你有所不知,下官亲妹夫乃是乌衣卫头领,妹夫亲口告诉下官陛下不但活得好好的,还与岚王是那种那种那种的关系,前几日甚至白日宣yin!叫得整个楚微宫都听见!” 王右史:“????” 奚行检:“???????” “这!张、张左史,您可是记言的史官,万万不能信口开河!” “王右史,你倒是仔细想啊,那岚王虽是男子,可样貌风雅本就寻常人等望尘莫及,便是被男人喜欢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陛下乃是圣明天子,若非沉迷岚王美色,又为何迟迟不肯纳妃生子,又为何纵容岚王独揽军权以致大权旁落?” “哎哎哎,左史此言差矣!皇上宠爱岚王,那是因皇上想要收复失地岚王便二话不说就去边关打仗,国库需要银两岚王就能弄来,一切和皇上过不去的人岚王一马当先全给收拾了。 “这么些年,既帮陛下办成了大事又替陛下背全了骂名,皇帝如何不喜、如何不宠?” “在我等眼里是只手遮天的权臣,在陛下眼里却是不二‘忠臣’!” “因此才会一时大意,唉。” “嘘。小声点,被乌衣卫听见咱哥俩就惨了。” “不怕不怕,咱又不是什么高官显贵,乌衣卫懒得理咱俩。不过说起那些高官,哎……奚大人他真是不怕死。” “是啊,陛下生死不明,多是见风使舵之人。也就奚卿几人敢屡屡与岚王叫板,我看岚王迟早有一天……咔嚓了他,刚正易折啊!” “未必,奚卿身后好歹还有夏侯老将军撑腰。” “如今朝堂之上,也就老将军是唯一尚能制衡岚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