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应小檀身上的裙衫虽大敞着,背上却还是完完整整地披着锦缎,圆滑白皙的肩头露出一截,赫连恪怜爱不已地覆唇啄上。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 男人力度愈发大了起来,应小檀垂首低泣,声音时断时续,原本还清晰的咬字,化作了唇舌里无法抑仄的吟哦。 赫连恪兴头上了脑,逼着她反反复复地念那一句话,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绵软的嗓音总能将净那个字念得又甜又软,赫连恪爱煞了,用足了力道去顶撞怀中人。 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 应小檀颤颤巍巍地跪着,腿根子酸麻得险些立不住。 她半侧身,去抚赫连恪的脸,”王爷慢些、慢些个……发髻要散了,一会儿没法子见人呢……” 赫连恪咬住纤指,齿尖儿抵着柔滑的肌肤时轻时重地噬咬着,生怕这样犹不能让少女屈服,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应小檀髻上钗簪卸了下来。 “那就别见人了,本王把你藏起来正好。”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 两人都开始耽梦其中,像是各自跌进了桃源仙境,迷途不识路,在云端起起伏伏地飘坠。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赫连恪畅意地发泄出来,应小檀亦是哆嗦着身子,紧闭水眸,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他用最后的力气喊她的名字,不住地吻着她的耳,“小檀,小檀……” 她的名字,是春室里最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啊,过渡章,放点少儿不宜的福利xdddd 大家千万不要在评论里提到少儿不宜的事情啊,想夸我就称赞一下苏东坡的词好了……这首词是《水调歌头·黄州快哉亭赠张偓佺》,欢迎大家去解读xddd。 以及请个小假,这一更算2月15日的嘛,然后2月16日就不更了。 然后,2月17日的更新,会在早上9点准时放出来。也就是说,其实我16日是码字的= =,为了固定更新,我就延迟到第二天再发了。 其实呢,搞得这么复杂是因为上学期小宴在台湾交换,回学校之后要跑各种办公室来搞定我的学分和成绩问题,办n多手续,所以没有精力补双更(我之前一直是断更一次第二天补嘛),所以才会特地来跟大家请假说明一下。 希望读者大大们能体谅我哦mua! (*╯3╰) ! 另外,战斗种族豢养的小受花知否,她萌萌的文《东宫太子是傻瓜》入v了,迫切需要大家的宠爱,希望大家把她狠狠推倒!!! 地址: 文案: 整个大周都知道,当朝太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只有贴身宫女司徒兰明白——这就是个仗着自己脑子傻,就乱调戏人的下!流!货! “兰兰,我想摸摸你。”一脸纯洁。 “色胚!摸你自己的去!” 沈寻迷茫地低头看了看,有些困惑,“可是,我的胸没有你的大……” 从小宫女到良娣,再到皇后,司徒兰表示她压力比胸还大。 —— 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带你走出眼前这一亩三分地。 让你学会哭学会笑。 让你知道这个世界如此光彩。 ☆、第50章 应小檀这边很快就接受了大妃要跟着一道回邺京的事实,然而呼延青媛那里却闹起了脾气。 大妃是个烈性子的人,三天两头与赫连恪摔摔打打地争执。应小檀偶有几次路过,不巧听见了正院的动静。女人高昂的声调,吐出一连串拗口的萨奚语,赫连恪紧跟着又是好一阵咆哮,中气十足,叫应小檀听到都生畏。 但是,尽管两人吵成这副局面,赫连恪从未在人前让大妃下不来台,而大妃进京的事宜,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办着……用惯了的侍婢,陪嫁的体己物,整个院落里,大妃的势力与痕迹无处不在,应小檀便是闭门不出,也能感受到那股子正妃的压力。 她心里着实不好受。 就算没有恩爱的感情,没有床笫间亲昵的交欢,没有温柔小意的委曲求全,大妃依旧是赫连恪不折不扣的正室嫡妻,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地位。 应小檀明明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安逸地相夫教子,打理着他的家庭与财产,两人共担风雨,相濡以沫……裴永谡。 她想起了他的名字。 却又在转瞬将自己的念头压制下去了。 · 就在呼延青媛与赫连恪僵持之时,赫连恪口中所等的人,终于来到了洛京。 风尘仆仆,沐雪携霜,应小檀万没想到,那个日夜兼程赶到洛京来襄助赫连恪的人竟会是四王。 “我也要过去么?”对着奉命前来的福来寿,应小檀有些不大自在,“原先我住在正院,跟四王爷相见那是不得已的事儿,现在前头有大妃应酬,我又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有见面的道理呢?” 她生在规规矩矩的汉家,讲得自然是汉家道理,正头嫂嫂与小叔子尚且要避讳,她自己又是个身份不足的妾…… 想到这里,应小檀声音愈发坚定起来,“不去,我不去。” 福来寿闻言色变,一个劲儿地朝应小檀挤眉弄眼。 偏应小檀光顾着低头沉思,全没注意福来寿的表情,话音落定的工夫,门外传来两声爽朗的大笑,靛布帘子一动,赫连恪竟与四王一前一后地迈了进来,“我就说吧?小檀可比你想得懂事,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满口规矩,你正经三嫂都比不过她。” 应小檀被这两人吓了一跳,忙不迭从软榻上翻下来,没料想,她虚踩着绣鞋的脚一滑,身子直直向前栽去。 身体的失重感叫她心里发慌,两条胳膊下意识地扑腾了几下……偏偏两旁连半个用来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应小檀眼泪刷地一下就冲到了眼眶底下,这下可要出大丑了! 可是,她竟然没有亲吻地面的金砖?! 抬起头,一左一右的胳膊上分别是两个不同男人的手掌,赫连恪手指粗砺,食指的翡翠扳指叫她不能更熟悉,而另一边……应小檀低着眉,轻轻挣扎了一下,“多谢四王爷。” 嘴上这样说,人却往赫连恪的怀里躲了躲。 四王倒不令她难堪,很快就松了手,嬉皮笑脸道:“小嫂嫂与区区见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生疏?三哥,你说是不是?” 赫连恪只是笑,扶着应小檀站稳,喊了人来替她将鞋穿好,“别逗小檀了,汉人家的女孩子面皮薄,可不似咱们草原姑娘,跟男人也敢顶撞。” 他意有所指,换来四王一阵取笑,“三嫂那不是例外么,这还不都赖三哥?” 四王并不等赫连恪接话,犹自向应小檀道:”我救过小嫂嫂性命,说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咱们这么亲厚的关系,小嫂嫂怎么能说没有见面的道理呢?” 赫连恪不忍叫应小檀尴尬,伸手将弟弟挡开几步,拉着应小檀的手温声解释:“你甭听他混说,什么再生父母,那辈分不就乱了?青媛那边儿告病不肯出来,四弟辛苦奔波,你便看着这份面子,同我们一道用个晚膳?” 这一阵子的相处,赫连恪待应小檀是愈发关照。 应小檀最知情识趣儿,即便得了这般隆宠,也不见半分倨傲的影子,一如既往地温顺柔和,“ 王爷这话还不是与我见外了么?不过,用个膳罢了,王爷们说正事,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赫连恪捏了捏她的掌心,摇头轻笑,“若你都听不懂,这府上再没人能懂了……” 点到为止的推诿,应小檀也不再矫情了,趁着雪景怡人,赫连恪命人将宴席摆在了亭廊里,炭炉子摆在桌下、亭周,侍婢们摇着扇子将暖风渡到三人周围,一时倒也不冷。 应小檀免不得称赞,“这样闲情雅致,真是妙极妙极。” 零零细细的雪从天而降,灯烛设架,将长廊映成皑皑白雪中的一条金龙。 赫连恪亦是一派享受的表情,饮酒暖身,举目四顾。 唯有四王,沉静一笑,“我琢磨这主意已久,倒多亏了三哥成全。” 赫连恪摆了摆手,看向应小檀,“岂是为了成全你?能叫你小嫂嫂高兴才是正经……” 应小檀微惊,却分辨不出赫连恪这话是真是假,她只见两个男人都将目光落在了自己上,别扭之余,是发自内心的忐忑,赫连恪倒罢了,这四王爷……委实有些奇怪。 避开四王灼热的视线,应小檀低眉莞尔,“王爷肯为小檀费心,小檀就很高兴了。” 赫连恪笑而不答,一手握住她,一手举杯庆饮。 · 洗尘宴上宾主尽欢,之后几日,赫连恪与四王却开始闭门不出,镇日窝在书房里商讨天机。 应小檀瞧着这般动静,心知回京之日便在眼前,然而……“邺京里头,就再没传出消息来过?” 她捧着手炉立在回廊下头,洛京的雪一天比一天大了,整个王府银装素裹,冰溜子从屋檐上垂下来,应小檀瞧着有趣,没许人敲了去。 福来寿站在两步开外,一双手对抄着,低眉顺目,“没有,说也蹊跷,旁的消息都恢复了,唯独王府里的,什么都传不出来,侧妃的家书都没到王爷手上。” “原是这样么……”她沉吟,片刻,困兽似的摆了摆手,“那你下去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等。” 福来寿称是,躬着腰板儿退了出去。 谁知,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他竟然又满头大汗地去而复返,“良娣万福,王爷请您过前头去。” “怎么了?” 福来寿压低了声,“绑回来那个刺客……好像又被四王爷查出了什么……” 应小檀心口狠狠一跳,片刻不敢耽搁,快步朝前院去了。 · “这剑……” 应小檀到的时候,四王正托着一柄剑与赫连恪说话,那个刺客一身血腥地趴在地上,连动弹的力气都不剩,应小檀见了一阵反胃,挪开眼神,皱着眉向两人行礼。 赫连恪见她瞧不惯,当即命人把那刺客先拖了下去。拉过了身旁的圈椅,赫连恪示意应小檀坐下,“四弟,你继续说。” “这剑柄造型奇特,像是个钺,我之前曾在一个地方见过,因为觉得稀罕,便把那剑留了下来,本想问问,是哪个铁匠铺子的活计,没承想,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四王抬起头,笑着望向应小檀,“良娣还记得么,你去三哥庄子上的时候,曾被人追杀过……区区不才救下小嫂嫂一命,取了那把剑,做酬劳。” 应小檀一愣,记忆像是云海里的霞光,隐隐绰绰浮现出来。 半晌,她朝两人点了点头,“我记得,王爷说这剑不错,便带走了。” 赫连恪神情渐渐变得阴沉下来,四王却并不停顿,继续道:“用钺做剑柄,实在有些罕见,这样一来,剑也可以化作刀用,三哥习过武,自知其中妙处,为着这个,我才把剑留下。后来,在三哥庄子上,仵作验尸一无所获,我才想着能不能从这剑柄上下下工夫,没承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应小檀的呼吸突然紧促,四王的话明明风轻云淡,可她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特殊的剑柄,说明其中会有特殊的含义。 四王寻遍铁匠铺子无果,可见不是能轻易买到东西……那么,事实就是有一个能专门打造兵器的人,特地来刺杀应小檀。 而如今,同样的剑柄,出现在刺杀赫连恪的黑衣人手中。 这个造兵器的人,十有八.九,就是…… 赫连恪猛地站起身,“不对,大哥何至于特地派人刺杀应小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