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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棠惦记那幅画惦记到现在,自然点头答应,朝江海潮笑了笑从侧边下了桌说:“多谢款待,我去看画啦,你们慢用。” 保姆立即递上湿热的擦手巾,谢之棠随意擦了擦手就往客厅走去。 谢之棠的身影才消失在墙后,江海潮立即小声和许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初小声地和江海潮说悄悄话:“我都说过了,看人不能看表面,你要看他们的微表情和下意识的小动作。” 江海潮继续小声道:“可是我也没看见他们上一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啊。” 许初细声细语地应他:“都说了要看下意识的举动了,他们放着歌剧不看,盯着对方看,肯定有问题。” 江海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 陆锦森忍了忍还是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问:“你们当我是空气吗?” 江海潮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一眼陆锦森隐忍的表情笑得越发大声,最后几乎要脱力摔到椅子下去。 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江海潮揉着肚子和陆锦森说话,忍不住又笑了:“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当初怎么和你说的来着?”江海潮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笑了一阵,认真回忆了一会儿说:“你们先做后爱大概二十集之后,他带球跑,你追妻火葬场。如此虐个二十集,最后你为了救他进了ICU他哭着原谅你,你们在病房里手拉手结束剧情。” 江海潮捧腹戏谑道:“现在剧情进展到哪一步了?” 许初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忍着控制自己的表情。 陆锦森隐忍的表情进一步龟裂,但他也不是能随意让人调侃的性格,不答反问道:“你和家里通气被打断腿,小初和家里通气被逐出家门,你们打算先走哪步?” 江海潮立即收了笑,气道:“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我都这么难了你还笑我,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说到这儿,江海潮煞有介事道:“如果你们真成了,你们什么时候告诉家长,和我说一声,我跟着你们背后说。” “你陆锦森都监守自盗了,我江海潮干点什么出格的事儿就完全可以理解吧?”江海潮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畅想未来道:“等老爷子听说了你的事儿,我再去坦白,他一对比,说不定就平静地接受了呢?” 陆锦森不想听江海潮口花花,干脆下了桌,对保姆吩咐道:“给我拿一杯温水,再把烧麦给我打包一笼。” 立刻就有另一位保姆倒了杯温水过来,陆锦森拿上温水走到客厅,见谢之棠垫着脚仰着头看着客厅的那幅圣母画像。 陆锦森就把谢之棠的药从包里拿出来,走进了对谢之棠说:“先把药吃了,一会儿给你搬把椅子过来让你踩着看。” 谢之棠转过头来,没吃药,而是兴奋地对陆锦森说:“这幅画,他的高光点得太有特色了。你看她的裙子,高光是点,这儿一横,这儿再低一个度的一竖。” “你在远处看,就会觉得他的色调处理得非常好。这个皱褶,这个颜色,这种蓝。”谢之棠感慨道:“他太厉害了。” 陆锦森不懂艺术,就充满铜臭味地问:“这画有多贵?” 谢之棠想了想说:“至少比你现在住的房子贵。” “你看这个蓝色,他是用青金石磨成的粉上的色。在那个年代,蓝色是很贵重的眼神。除非是画这样的圣母像,是很少会用到蓝色的。”谢之棠一边想一边说:“这么大一幅画,这么大片的蓝色,在当时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了。” “嗯。”陆锦森说:“先把药吃了。” “能不能待会儿吃?”谢之棠求饶道:“就再过一会儿。” “不行。”陆锦森冷酷无情道:“你现在吃了药,一会儿上飞机可以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就要上船了。” “好吧。”谢之棠叹气道:“再给我三秒钟。” 谢之棠盯药盯了三秒,拿起其中两粒白色的药品往嘴里一扔,接着立刻喝水咽了下去。 接着把脸皱到了一起。 陆锦森就问:“很苦吗?” 谢之棠摇摇头说:“不是苦,它是恶心。” 陆锦森没吃过,自然不懂谢之棠的感受,只好安慰道:“吃完我让淼淼给你找颗糖。” 谢之棠没说话,分两次把药吃了,又一口气把水喝光,皱眉缓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要椅子。” 陆锦森就去给他搬了一把小椅子来,见谢之棠在上面站稳了,才去找江海潮要糖。 期间又被江海潮笑了一次不说,还被江海潮塞了一堆的糖果巧克力。 陆锦森见谢之棠看的入迷,就没有打扰他,把糖全放到了包里。 谢之棠吃药之后就焉了不少,看画时还好一些,上了飞机后就干脆倚着陆锦森盖着自己的大衣睡着了。 谢之棠一觉就把这一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全睡过去了。 直到要下飞机了,陆锦森才把谢之棠叫醒。 谢之棠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在半睡半醒之间,看见身旁有人,立即惊慌失措地后退与陆锦森拉开距离,手腕上的铃铛也因为剧烈动作碰撞响了起来。 陆锦森同样被谢之棠的反应吓了一跳,为了安抚谢之棠也立刻后退,拉开距离之后才对谢之棠说:“我们马上要下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