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反派前妻的第二人格在线阅读 -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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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姐,请您离开。”

    “……凭什么?我才刚到啊,朋友受伤,我都不能来看看了吗?”

    “王小姐,恕我直言,像您这样千方百计想要接近我家少爷的人,我这个月已经赶走五个了,少爷现在需要静养,您还是省省力气吧。”

    元媛好奇的看过去,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客气又强硬的堵着一个年轻女人,从他们刚才的对话,元媛也能听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草草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长相,然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四处寻找,想看看那位少爷是何方神圣。

    住院太久,她都已经无聊到长毛了。

    正找着呢,一个二十出头、也许还不到二十的青年从对面走了过来,他穿着考究、长相俊美,脸上还有化不开的张扬与桀骜,他不耐烦的大步向前走,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几个人。

    应该是医院行政那边的员工。

    这一幕看得元媛特别想鼓掌,这简直是教科书一般的年轻霸总啊,难怪那个大叔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那么羞耻的台词……

    元媛闲着没事干,也就不着急回去,她乐呵呵的站在原地,继续围观这场连电视剧都懒得再演的戏码,等对面的少爷走近了,元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站直了身子,皱眉看向对方,身后的保镖也认出了这人,立刻走到她身边,他们训练有素,上岗之前把雇主家庭的情况都熟悉了一遍,跟元媛这个两年没见过对方的人相比,他们当然能比元媛更快的认出来。

    元……闰?

    元媛愣了,这不是她的便宜弟弟吗?吃瓜居然吃到自家头上了。

    两年没见过面,谁也没想到下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就跟武思柔说的一样,元闰左胳膊打着石膏,确实是受伤了。

    她认出了元闰,元闰突然停下,显然也是认出了她,这时候沉默只会让气氛更尴尬,元媛顿了顿,向前走出一步,决定跟他打个招呼。

    她张开口,好久不见的好字还没发出音来,就见对面的元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他猛地瞪大双眼,然后后退一步。

    元媛:“……”

    紧接着,他又后退一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内有恶犬”的警示牌。

    元媛:“……”

    这还不算完,他又连退三步,扔下一众跟班,十分没有形象的转身就跑,他似乎不止胳膊受了伤,腿脚也不太利索,跑得越快右腿越跟不上,他心一急,干脆用没受伤的右手抓着大腿、一瘸一拐的迅速往走廊尽头跑去,那画面,满满都是身残志坚的样子。

    元媛:“……”

    很好。

    现在她也不喜欢这个弟弟了。

    第11章 已婚男

    元闰这一系列灵活又熟练的saocao作,不仅惊呆了元媛,还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边一直争执的大叔和女孩。

    大叔茫然的往前追了两步,嘴里还喊着少爷,不过他知道,自家少爷没事,反而是被冷落在身后的元媛,现在急需他来打圆场。

    于是,大叔果断转身,先挥手让别人把那个年轻女孩请走,然后才毕恭毕敬的走到元媛面前,对她鞠躬,“二小姐好。”

    元媛觉得他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位以前在元家工作,前几年突然不见了,女配当然不会在乎家里佣人的去留,所以也就不知道,原来这位大叔是被她的好爸爸安排到她弟弟身边了。

    听着对方的称呼,元媛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然后才问道:“元闰还好吗?”

    大叔的眼中闪过一分震惊,这可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回,元媛出声关心元闰,想到过去几天他听说的风言风语,大叔自觉了然,他连忙回答道:“左臂骨折,右脚崴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多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元媛点点头,过了几秒,她又问:“去精神科看过了吗?”

    大叔:“……”

    默了默,他干笑道:“没有,少爷这次……没伤到脑子。”

    元媛露出一个笑容,“噢,看来不是第一次。真的没伤到吗?我看着不像,还是多检查一下吧,万一有内伤,把脑子也撞坏了呢。”

    大叔:“……”

    说完,元媛就走了,大叔僵笑着目送她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以后,他才赶紧四处去找元闰的身影。

    元闰从十六岁就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空荡荡的房子里始终没什么人气,他是元闰家里的管家,看着元闰长大,知道这孩子心眼不坏,也知道他在抵触什么。

    把医院转了一大圈,终于,他在一栋楼后面的阴影里找到了元闰。

    元闰低头靠着墙,右腿疼,他就用左腿支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模样,要是被十几岁的少女看见,一定会引发一大片尖叫。

    管家大叔没孩子,照顾了他几年,现在已经自主的将自己当成了元闰的半个长辈,见状,他连忙走过去,把小孩从楼后面带了出来,告诉他元媛已经回病房了,元媛没有生气、就是觉得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有点不礼貌,而且还问了他的身体。

    总之是怎么好怎么说,神经科一类的信息全被管家大叔自动过滤了。

    元闰一路都沉默的听着,直到坐进车里,他烦躁的挠了挠纱布上的网格,然后才做出一副十分无所谓的样子,问向管家大叔:“她真的问我受伤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