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节

    “连长，战士们都通知到了。”传令兵过来报告了一声，抱着步枪爬到了连长旁边。

    “你也只能打两枪，快点打，打完之后跟我一起撤。”二嘎嘴里叮嘱着传令兵，眼睛一刻也没停止寻找目标。

    有了，就在二嘎的食指放到扳机上，心里已经打算随便找个鬼子兵打一枪的时候，一个火堆边上突然站起来个鬼子。

    距离有点远，天色也是似亮似不亮的，当夜色最黑暗的时候，站在暗处看火堆边上看得最清；白天太阳底下就更不用说了，光线充足能见度最好看什么都清楚；这会儿的天边已经发白了，周围隐隐约约能看见点还看不太清，火堆边站的人反而没有半夜看的清了。

    二嘎看不清站起来的鬼子到底是军官还是士兵，只是看见这家伙手里没拿步枪，并且旁边那两个警戒的鬼子还朝这家伙点头好像是问好的样子，管你他娘的是官是兵呢，就你了。

    “啪。”清脆的枪声划破了黎明的寂静，被二嘎瞄准的鬼子应声摔倒，“啪啪啪啪。”数不清的枪声接踵而至，爆豆一般的枪声瞬间就响彻了整个战场。

    二嘎第二枪随便打了个站着的鬼子，感觉上好像那鬼子也摔倒了，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去查看战果了。

    “快走。”向着传令兵低吼一声，二嘎抬脚就走，传令兵的两发子弹也打完了，把步枪一抓跟在连长身后，顺着土沟快步往前跑了下去。

    枪声来得激烈去得也快，三分钟之后，在松野将军的命令下，日军停止了射击，周围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地面上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声，无不再提醒着人们这里刚刚进行过一场激战。

    伤亡数字统计出来了，松野支队又牺牲了一个加强小队，并且还多了一个小队的伤员，相比之下，比较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被第六十九师团三浦忠次郎师团长当做友情援助，派过来的第一一八独立大队的大队长赤星正太少佐阁下，不幸在天亮之前的这次袭击中成神了。

    松野将军已经可以想象到三浦忠次郎愤怒的表情了，被帮忙的没死什么太高级的军官，来帮忙的最高指挥官倒是先死了，这话可太难听了，可那也没办法，这就是战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死。

    要怪，也只能怪这位赤星正太少佐阁下自己，你说你老老实实躺那儿睡觉不好吗，没事儿你站起来干嘛，松野尾胜明已经打听明白了，赤星少佐是突然站起来，想要检查警卫士兵的站岗情况，结果偷袭者打过来的第一发子弹就击中了少佐的腹部，打穿了肝脏，赤星正太当时就没救了。

    “发报，告知第六十九师团三浦忠次郎师团长，第一一八独立步兵大队大队长赤星正太少佐不幸阵亡！”

    松野旅团长脸黑得像个锅底，这份电报发上去，三浦忠次郎还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呢，告状，肯定是跑不了的，等这场仗打完了，还得回去托熟人、找关系和三浦中将打官司。

    好好的打个仗怎么这么多事儿呢，还不如这次干脆战死不回去算了，松野尾胜明在心里狠狠的诅咒了自己一把。

    “开始扫雷。”既然肯定要得罪六十九师团的三浦中将，那就狠狠得罪一把算了，松野少将对待扫雷小队的态度顿时变了，说话的口气也从和颜悦色变成了疾言厉色。

    扫雷小队的工兵们早被连夜的袭击给搞得疲惫不堪、又惊又怕了，对于松野少将的恶劣态度工兵们也没有太多的反感，武藤少尉带着工兵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一声不吭拿出扫雷器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工兵们扫一段雷就要停一停，袭击总是断断续续的时常有，虽然松野将军已经极力在保护扫雷兵了，等到松野支队走过了这几十公里被埋了地雷的公路，看见函谷关大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二十五公里，走了整三天，这种行军速度让松野尾胜明少将已经彻底发不出火了，然而，当损兵折将、筋疲力尽的松野支队历尽千辛万苦到达函谷关下的时候，迎接少将的却是已经箭上弦刀出鞘的五百军第五百师近万官兵。

    关门两侧光是砖石结构的防御堡垒就修了八个，一边四个，两边山头上有红色的旗帜在随风飘扬，显然那上头也被守军给占领了，这完全就是一座重兵把守的立体式防御堡垒。

    “准备战斗。”松野旅团长拔出指挥刀大吼了一声，给他自己也给手下的鬼子们打打气，已经到这儿了，反正是不能就这样调头回去的，打吧。

    第069章 要去陕县

    “新庄大队、佐波大队，全力向左侧高地堡垒发动攻击。”松野将军的指挥刀指向了左侧高地。

    五百军在关门前面三面修的都有堡垒，松野尾胜明再狂妄也不敢在三面火力交叉射击当中，硬着头皮去进攻关门，那不是打仗，那是自杀。

    只有集中力量攻击两翼中的一边，进攻才有可能取得成效，松野能这么快想出应对之术，足以说明这家伙的战斗经验丰富，当然，从另个方面看，也足以证明这老鬼子在中国打得仗多、杀的人更多。

    两个独立大队，两千多将近三千鬼子嗷嗷叫着，抱着步枪、掷弹筒，发疯一样的往左边高地冲了上去。

    高地堡垒的重机枪往下射出了一溜溜的火线，在下面鬼子群里来回横扫，进攻的鬼子一边还击着一边一步步地往上冲，虽然死伤累累，却依旧不减其疯狂的本色。

    城门两边的堡垒、右边高地的堡垒，见同伴受到攻击，掉转枪口就要进行火力支援，试打了几发子弹，却干着急够不着，鬼子也不是只会发狠发癫，他们同样也很狡猾，鬼子们选择的进攻路线正好是其他两个方向堡垒的射击死角。

    不过，关门这儿的防御显然不是只有这几个堡垒工事的，高全把整个五百师放到这儿是干嘛的，炮兵团是干嘛的，关键时刻，副军长谢忠明亲率五百旅两个主力团从关门里杀了出来，有副军长亲自带队，战士们倍受鼓舞，上了战场，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个个好像刚出笼的小老虎一样勇不可挡。

    一声震天怒吼，五千壮士杀出了关门，副军长谢忠明一马当先，手持汤普森冲锋枪高呼猛冲，带领着部队以势不可挡之势从斜刺里一阵猛烈冲打，直把鬼子杀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鬼子旅团长松野尾胜明一看我军来势凶猛，日军锐气已丧，知道想要组织抵抗已经来不及了，干脆下令兵退五里，待养精蓄锐之后再来攻城。

    谢副军长带领部队追出二里地去，眼看鬼子跑路态度挺坚决，这才收兵回城，到了城门口，王大柱和高全已经站在城门这儿迎接了，首战获胜，谢副军长为五百军立下首功一件。

    “好样的忠明。”高全过去拉着谢忠明的手满脸都是欢喜，另一边王大柱拉住了谢副军长的那只手连声恭喜，三个人喜气洋洋的回城庆祝。

    跟着一起出城打仗的战士进了城之后自然是喝水、吃饭、吹牛皮，可有资格向同伴们显摆了，打了这一仗的战士像是说评书的演员一样，滔滔不绝的向那些没轮到出城的讲述这一趟的惊险和刺激。

    听的是津津有味，说的是抑扬顿挫，就在说与听当中，战士们抗日的热情噌噌的往上涨，每个人都盼着出城和鬼子面对面的厮杀，最好是亲手砍死俩鬼子才过瘾呢。

    “军座，电报。”高全离开关门，刚回临时指挥部就有通讯兵拿着电报来让他过目了。

    “日本国务大臣柳川平助中将和朝香宫鸠彦王于今天早上驾临陕县指导军务。”从措辞上能看出来，这份电报是高国忠从陕县发回来的。

    柳川平助、朝香宫，这两个名字高全当然知道，早几年的时候他还曾经给手下主要骨干将领介绍过这些位大名鼎鼎的鬼子，想不到这两个家伙竟然来陕县了。

    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遍寻不着的老鬼子，竟然一个个的都蹦跶出来了，好吧，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客气什么。

    高全把电报稿一叠放进了上衣口袋，先把那个通讯兵打发走，然后快步走向他的指挥部。

    “彪子，我要去陕县，你……”高全有点犹豫了，如今的陕县就是鬼子的一座大兵营，去了之后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战争已经接近尾声，这几个杀人的恶魔只要露头就必须尽快干掉，战争一旦结束，再想亲手干掉这些恶魔禽兽就不好办了，自己去冒险不打紧，彪子跟了自己这么长时间，高全心里有点不忍。

    “我和军座一起去。”彪子的语气就和平常说话没有任何两样，就连腔调的高低都没变化，彪子心里也纳闷，陕县危险谁都知道，可他跟着高军长参加的冒险行动还少了嘛，就没见过有哪个长官会像高全一样爱去冒险的，以往的行动哪次不危险，怎么偏偏这回军座看起来好像很重视的样子。

    像高全和彪子之间也没必要太多说什么，既然话他已经说到了，彪子自己愿意跟着去，那就去吧，多个彪子，成功的希望肯定要大得多。

    “慧琴，把前几天我交给你那个小木箱子拿出来。”高全回到军部之后，先找慧琴要东西。

    慧琴答应一声，转身回里间抱出来一个不大的小红木头箱子，箱子上有锁，慧琴拿钥匙打开了，掀开箱子盖，里头是几件物事：一把带鞘的匕首，大概有一尺左右；一块颜色黑黄色的织物；两块锈迹斑斑的铁片。

    几样东西除了那支匕首看上去还有点新意，其他几样完全都是垃圾一类的货色，也不知道高全这么郑重其事的搜集来还交给慧琴保管干嘛。

    几样东西挨个儿的看看，高全最终拿起那把匕首，又拿了一块铁片，剩余的一块铁片还有那块不清不楚的织物在箱子里，合上箱子盖，重新锁好了再次交给慧琴。

    “这两样东西可是宝贝，将来等不打仗了你就当成传家宝传下去，什么时候手头没钱了，拿出来卖给你知道的最大的古董商，换来的钱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了。”高全摸了摸慧琴的秀发，满脸都是柔情。

    慧琴一句话不说，就这样抱着箱子默默坐着，两眼注视着高全，这女人就这点好，没用的话从来不多说，高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怜爱之意，手刚摸上慧琴的脖子，一个稍微有些沙哑的女声就传了进来：“慧琴，军座在你这里吗！”

    “在呢。”一支默不作声的慧琴突然提高嗓子答应了一声，高全慢慢收回手，脸上稍稍有那么一丝遗憾，慧琴露齿一笑，似是歉意的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就这个不起眼的动作看得高全心里又是一跳，不过他很快就压制住了情绪，因为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

    “军座，咦，你们俩在干什么。”进来那个人刚喊了一声军座立刻发现了里面俩人的不对劲。

    第070章 一片反对声

    能随便进入慧琴医生住处的，除了高全也就只有洪莹莹和唐文娟了，而能一眼就看出高全两人脸上表情有异的，那就只有终日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洪处长一个人了。

    “洪姐别瞎说。”慧琴赶紧站起来拉住了洪莹莹的手臂，“军座来找我拿点东西，我们没干别的！”

    高全心里苦笑，这惠琴还真是单纯，这种解释的话也能说，这不是越描越黑嘛，明明没事，让她这么一说也变成有事了，好在眼前的人是洪莹莹，要换成个外人那还得了，难道因为这种事就要高军长杀人灭口吗。

    “哼，我量你们也干不出什么坏事。”洪莹莹一脸的不屑，大白天的，这又不是在家里，外面枪炮声连天，俩人就算共处一室又能干点啥，更别说门外头还杵着个看门神一样的彪子了，高军长和慧琴还没那么下作。

    “对了军座，钱师长又来电话了，他问你答应给他的重机枪和子弹什么时候能送上去，鬼子的坦克又开始进攻了！”

    “这件事交给谢副军长去处理吧。”高全轻轻一摆手，好像刚才洪莹莹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

    洪莹莹没想到自己跑了几个地方来找高全汇报，最后竟然得了这么一个回复，脸上当时就露出了一丝失落，不过她倒也没什么不满的，长官对军务怎么处理那是长官的事，她就算是长官的女人对这些事也没有插嘴的权利，如实传达就已经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了。

    “洪姐，军座要有秘密行动了，你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去。”慧琴趴到洪莹莹耳朵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

    这里就三个人，高全离俩人连两步都不到，这悄悄话与其说是单独说给洪莹莹听的，还不如说是让三个人一起听更实在点呢，慧琴说话的时候俩眼警惕地看着高全，还做出一副生怕高全偷听的样子。

    女人呐，高全叹了口气，干脆坐到椅子上看着两个女人的表演，他也不急着走了，后院的事不处理好了，他走了也安不了心。

    “哦，军座要搞什么秘密行动，能带我一起去吗。”洪莹莹听完慧琴的话，再看向高全的眼睛里立刻多了几分光彩，生性好动的洪处长已经对这次行动来了兴趣了。

    “我要到陕县去。”高全还能怎么样，他能当面用瞎话来骗洪莹莹和慧琴吗，他不主动说是一回事，人家真的问了，他当然也不能编瞎话去骗自己的女人，瞎话是骗敌人的，不是骗自家女人的。

    “陕县，好，我也跟着去。”洪莹莹立刻下了决心。

    “你还要去找谢副军长传达命令的！”

    “传命令，刚才我已经给谢副军长打过电话了，他知道这事儿，我安排个传令兵过去再说一下就行，自己不用去的！”

    洪莹莹说完转身走到门口，随手拉了个警卫吩咐两句，那警卫点头答应跑步走了，具体事情谢副军长已经知道，只要传令兵去那儿说一声，就说军座把事情交给谢副军长办不就完了嘛。

    把传令兵派走，洪莹莹走回来还调皮的向高全眨了眨眼，“事情办好了，我能跟着去了吧。”说完话露齿一笑，表情说不出的那么愉快。

    “能去，一起去吧。”高全大手一摆答应了洪莹莹的要求，洪处长的身手比彪子还要强点，如果不是生死搏斗的话，高全肯定不是洪莹莹的对手，有这女人跟着，干掉目标的成功几率就更大了。

    高全是军长，五百军现在正和鬼子两面作战，他这个军长不管干什么事都得考虑全局，不是说他想去陕县丢下部队就能去的，他得和部队高层们商量，得定下个安全的办法，函谷关这儿的部队也得安排，最起码高全走了，他得制定个代理人，对五百军的各部队进行全权调度。

    书记长伍广兴不在眼前，以前高全出门去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经常把书记长留到军部坐镇，这回看样子是不行了，好在他这边还有个副军长谢忠明，谢副军长也是军一级的高级指挥官，由他留在军部坐镇倒也没错。

    五百军三师一旅的长官也要通知到，郑国泰和柳七也不在跟前，王大柱、钱四喜这俩人不给交代清楚了肯定不合适，高全一琢磨，干脆开次军事会议算了，有啥话在会上当众说明白了。

    这次军事会议就在关门口头的临时军部里举行的，副军长谢忠明、两位师长王大柱、钱四喜，侦察团长石磊、特务团长孙元庆，再加上军长高全和特勤处长洪莹莹、警卫营长胡彪，高全把他认为可能有联系的中高层军官全给聚到了一起。

    至于两个师的旅长们并没有列席，他们要留到部队指挥作战，大家都来开会了，鬼子发动反击了怎么办。

    人到齐之后，高全直接通知大家：我要到陕县去，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告诉你们大家一声。

    他这边话音一落，会场里面立刻就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副军长谢忠明倒没说什么，现场就是王大柱和钱四喜的声音最响亮，洪莹莹、彪子是确定跟着一起去了，他们俩当然不会出声反对，王大柱和钱四喜两位师长是坚决反对。

    尤其是钱四喜，这人能说会道嘴皮子利索，搬出了军法条例、以及自古以来战争期间主将离位导致发生的惨剧，就差没说国际惯例了。

    王大柱不如钱四喜能说会道，这位就在钱四喜说话的时候在旁边加重语气，钱四喜说：你去了不好；王大柱就说：就是不好，就这意思吧，反正俩人一唱一和的像演双簧一样，把现场气氛搞得热火朝天的。

    石磊和孙元庆级别稍微低点，这两位不主动发言，和王大柱一样，这俩人在旁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一个人说，一圈人和。

    副军长谢忠明在旁边脸色变幻不定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谢副军长，你倒是说句话呀。”说了半天，钱四喜嘴角都说出白沫子了，眼睛一转看见边上稳坐钓鱼台的副军长了，他当然不能放过，直接逼谢忠明现场表态。

    “各位。”谢忠明看看周围的将领们，再看看稳稳端坐的高全，脸色凝重地开了口，“我和王、钱两位师长的意见是一样的，不赞成军座到陕县去轻身犯险。”

    第071章 出关

    谢忠明一句话说了他不赞成高全去陕县，钱四喜等人立刻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副军长和我们是一样的。”众人一片喧哗，为多了个强力同盟而倍感兴奋。

    “静一下。”谢副军长一抬手，场中迅速安静了下来，凭借其干工作勤恳努力，上了战场就勇猛顽强的人格魅力，谢忠明逐渐在五百军广大官兵中树立了威信，现在言谈举止之间已经很能镇得住场面了。

    “我们五百军的决策权是掌握在高军长手中的，这点大家都应该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谢副军长脸上一片淡然，无欲则刚，人家既然无意抢班夺权，也就不在乎说话犯忌，其他人倒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副军长竟然能把这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军座刚才说去陕县是他已经决定的事，那么这件事就算定了，我们现在应该商量的议题是：随行人员的安排，以及怎么样协助军座尽快完成他的任务，包括任务完成之后接应军座一行人安全返回的问题，我想军座也是这个意思吧。”把要说的话说完，谢忠明的眼睛看向了高全。

    “嗯哼。”高全先咳嗽了一声，脸色怪异地看了看谢忠明，“谢副军长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全面了，我就不再补充了，今天把大家召集来就是这么个意思，随行人员暂定洪莹莹和彪子，战场上各部队之间的指挥调度就交给谢副军长统筹管理了，大家还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提，畅所欲言嘛！”

    “军座，我说一句吧。”开口说话的还是钱四喜。

    “你好像一直都没闲着吧，有什么话说吧。”高全狠狠瞪了钱四喜一眼，这小子，平常没见他这么活跃过呀，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钱四喜把高全的前半句话自动给忽略了，他只听后半截，“军座、谢副军长、各位，咱们今天开这个会人来的可不全呐，书记长和郑师长、柳旅长都没来，军座出征这样的大事，咱们几个就定下来恐怕不好吧，我看是不是应该等书记长来了，大家再重新开个会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