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尧天来的钦差,引来了十里八方的乡亲看着刘沫开堂审理。 叫一个大快人心! 却在西谷镇里的一间书舍里,没有人在乎这个审判的结局是怎么样,小小的四方天地里,就像与世隔绝。 清晨,小松早早就到庭院中,小小的架势就摆弄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赵渚也到了,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打弄着一套拳法,“哟,徒弟起得够早的。” “腿没伸直……手,手打出去的力度……手肘,顶出的一下要有力……嗯,很好。” 习武之人都有晨练的习惯。梁双儿和白风看着师徒二人,最后是起床摆弄草药的余郭。“真是越来越新鲜了,渚子还收了个徒弟。” “对,手在击打的时候要有度……左腿横踢要稳,……掌和拳打出去的效果是一样的,你要记好。” “是!师父!” 汗水浸湿了男孩的衣服,“双儿jiejie,等会儿找一套新的衣服给小松。”“是。” 换上干净的衣服,小松就到梧桐的房间。 “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隰有苌楚,猗傩其实,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 “小松可读出了什么?” “嗯,小松觉得写诗的人,心里能郁闷。” 白风点头,“人生在世,苦难总有,抑郁难免。小松现在太小还不知道,但是要知道,一度的低愁不能解决事情。” 小松似懂非懂地点头,“jiejie也会有烦恼的时候吗?” “当然会有啊,jiejie不是神仙。” 门外经过的余郭听到房间传来的读书声,转头看到路过的梁双儿,“梁姑娘,你不觉得小松像是公主和渚子的孩子吗?” “……”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余公子,这话出去切不可乱说。” “那是那是。” 这话若是说出去,公主的声誉还要不要啦,他的脑袋还要不要啦!可是他毕竟说得不是假话,两人带着小松,真是胜过爹娘一般。 “小松,这字贴再练上一百遍。”白风留下一句,走出了房间。 风见到双儿在门外打了个手势,“敬世子与安顺可有消息?” “是。刚收到他们的飞鸽传书,英山近期往山中有不少运着大箱子的马车进到骁王府中。” “能确定里面是什么。” 梁双儿说道,“他们毕竟不是受过训练的暗队,信中并未提及。”又补充到,“同样,暗队也送来了消息。信中说明近五日,共有二十五辆马车进入骁王府,有一辆马车中,装满了冷兵器。” 可是梁双儿不懂,为什么能叫暗队做的事情,还特地让暗队送来这个任务交给他们。 听完两封信,白风点头,“果然是兵器。我这个皇舅舅,看来真想造反。双儿jiejie,回一封信告诉敬世子与安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让梧桐与陈也到大厅。” 论排兵布阵,白风自然不如两位兵家。 趁着陈也还未来,白风先与赵渚提到,“梧桐,目前四日内能调集的兵力能有多少?” “目前瑛州军七万在瑛州城,加上西谷拥有的一千濠州精英,六百瑛州这。不算暗队五百,四日内能集结的有七万。” 英州骁王府养的私兵,据暗队曾报,约有五万。真是拿着皇粮养着私兵,“四日内,由你与陈也军长带兵阻止骁王。” 随后陈也也到了书舍中,“陈军长来得正好。”白风说道,“接到线报,骁王在英州准备起兵造反。在此前,你与梧桐各带三万瑛州军前往英州。” “骁王要造反!”陈也大吃一惊,这可是比知道何荣清犯法还要震惊!天下无人不知,骁王与圣上可是一母兄弟! “煮豆燃豆萁的故事难道还少吗?亲兄弟反目不是新鲜事,更何况是在帝王家。瑛州不能再经受战争,二位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相比与骁王,二人在战术上更胜一筹。” “可是公主,六万瑛州军,没有军长没有黑令……属下唐突了,公主手中正有一块黑令。” 赵渚笑了笑,“陈也军长,是太久没有行军打仗,紧张了吗!” “属下可不像赵公子那样,曾出征南越。不过是与土匪打了几场架而已。” 白风拿出瑛州地图,“从西谷去瑛州城,快马过去半天有余,还要与当地驻军沟通。给二位的时间实在不多。二位请看,从瑛州城去英山行军大约也需要两天。而且还需要避免惊动骁王势力。” 不懂兵家行军之道,白风点出的确是在理,赵渚笑着说,“主子既然这么吩咐,属下必定做到。” “骁王所在的英山,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庆幸只有五条路,除去一条水路,一条崎岖的山路。所以这条东,东北,西三个方向。” 陈也提到,“公主是让我与赵将军各带三万,而骁王可用的后线却有三条。那还有一条是……哪道是公主你?” 赵渚一听,“主子,你又不听话了!” 听话?这个词儿怎么听得怪怪的! 在地图的东边一点,“东边这条路,骁王绝对不会走!” 两人相视一眼,从兵家行军打仗而言,东边是的地理位置最好,行武之人也喜欢走这样的路,就算让外行人看,也会选择这一条兵线,何况公主这样的天才。“二位也觉得这条路是骁王必选。可是二位不了解我皇舅。” “我不懂兵法。但是也知道知己知彼之理。骁王自小就相信天命相信星辰卦卜。这是一个是深宫密语,皇奶奶曾私低下请相师为我这两个皇舅舅占过天命。” 这不论是在哪个国家,都是足以砍头的大罪。皇子的命格是天机,更是每个皇帝最禁忌的事。“那个命师曾说,骁王命中带贵,龙气中足,大气晚成,生于东方,败于东方。” 正是这生于东方,败于东方。在骁王一生中,东字,可谓是最禁忌的事,京中的宅子中,本该是主人家住的东厢,却自己搬进了西厢住。出门都从偏门走。若是非不得已要往东边,定会再请所谓的高人带几件开光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