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而门后的两人,早就亮出了兵器,只要他一进门,立马头将落地!可以近乎一招毙命! “看来是走了。”另一人唏嘘说道。 白衣男子说道,“不说话,好像没走远。” “大人,门外的可是……” 下一刻,窗户破了,投进几枚石子。 白衣人按着另一人,让他不去接下这些石子,可是人的下意识,会比别人的反应来得更快。赵淇华只见石子从另一扇窗户弹了出来。 果然人还在里面!赵淇华看着石子打入墙里,深深嵌在了之中,功力居然这么深。方才他追白衣男子的时候,也是有些体力吃紧。 他们可能武力是在自己之上。若是贸然进去,吃亏的就只有自己。可这里又是冷宫八苑之一,距离有禁卫军巡视的清和二殿和公主殿,几乎就是南北直线距离! 这下该怎么办。这里面的两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揭榜的佣兵,万一是,这两人能和师父打得过吗!不对,眼下最重要的,应该是将他们如果困在之中。 里面的白衣瞪了一眼,但是仍没有动作,尽管他们方才已经暴露了自己。见那人说道,“对不起主人。我……” “别说话。他比你聪明得多。” “不愧是小少爷!” 白衣男子欣慰一笑,但是不代表着他会放下手中的剑,方才在门后,两人随时都可以将赵淇华一剑封喉。“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赵淇华不动,里面的人也不动。 另一边赵渚等了许久,也不见淇华过来交接。“双儿,你替我守着,我去天师会看看。不过就一点距离,我徒弟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将军。” “有见到赵淇华吗?” 天师府里伺候的宫人说道,“赵将军,一个时辰之前,赵大人已经离开了。” 一个时辰之前?再怎么爬,一个时辰总会走到公主殿。以他的性格,若是有事离开,也会让人来通知一声。除非就是有突发了什么事情,“姬大人在里面吗?” “姬大人方才已经休息了。赵……” 休息就是在。赵渚直接翻到里屋里,天师府虽说是个办公点,也会有小休的地方。加上天师府也最近筹办着大典,姬若寒这几天都在这里。 赵渚一进里屋,见他已经穿上了衣袍,“快,淇华怕出事了。” “怎么回事?”赵渚问道,见姬若寒就已经顺手拿起身边的剑,先出了房门。 宫里能带着佩剑的人不多,他们三人都是允许佩戴。他走的方向并不是公主殿,而是冷宫的方向,赵渚跟在后面问道,“出什么事了?” 有路过的禁卫军看见赵渚和姬若寒跑了起来,也纷纷跟在了后面,姬若寒说,“不知道,方才淇华走的时候,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安。” 冷宫,就算以前是禁卫军的赵渚也没来过几回。“你确定是这里?” 赵渚看着这清冷的宫殿,蜘蛛网和落叶都布满其中,夜视极好的他说道,“那墙上!”墙上里嵌着,石头?“这算是打斗的痕迹?” “还能让淇华吃瘪?”姬若寒看着这石子入墙的力道,想起了一人,“这个殿里看看。” 赵渚上前,站在门外,正准备推开门,手也放在了门把上。地上有灰,但显着脚印,脚印大小同淇华差不多大,但没有再更进去。他想了一下,还是推开门。“来人!快传太医,去请余大夫!” 姬若寒还不知道什么事,进来瞧一眼,淇华倒在了血泊中,腹上的血还不在断地涌出来,他嘴里似乎是说着什么,但却听不出来。 赵渚上前,扯下了自己衣袍的内衫,用手堵着伤口,“你这……撑着点。” “师,师,师父,明日,不能,不能登基……” 赵淇华的血手死死拉着赵渚的袖子,一身蓝色的铠甲,染上了血红的花朵。“不能登基是什么意思,淇华!淇华!” “别,别,告诉,姐……姐。” 说完,赵淇华直接在赵渚的怀里晕了过去,赵渚的手还堵着伤口,“快点!太医怎么还没来!姬大人,你在看什么?” 就听姬若寒在门后,看着门后的地上有些石子落下的痕迹,他寻着两个方向,一个是赵淇华打进来的窗户,另一边就是发现嵌石子的墙里。准备拿着石子试下力道,又听见赵渚说,“不好,好像淇华毒发……” …… 第二日,登基大典并没有因为赵淇华所说而终止。 日初之始,礼部已经命好了人,到公主殿里为白风更换龙袍。一夜,梁双儿都不见赵渚师徒有回来过,听暗队的回报,赵渚带着赵淇华回了太子府里,淇华身受重伤。且告诉了梁双儿,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白风。 梁双儿为了能近身保护白风,此时也换上了女官的衣服。能跟着白风一路行登基大典,就是近身的女官。 龙袍整整穿了近有两个时辰,听见天师府也派来了小道童,“殿下,吉时将至。请移步祈天坛。” “带路。” 他们仍着白风出了公主殿,白风每一步都不回首,但是肩上的重担不由觉得重上许多。直到真正离开了太子殿,白风问道,“梧桐和淇华人呢?” 梁双儿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有事先离开了。殿下别担心。” 白风没放在心上,跟着宫人一步一步挪至了祈天坛。那布好的通天步道,由着两旁锦绣的牡丹花铺到了坛中央。 此时,坛上站着两人,一位白风认出来了,一身星袍的姬若寒,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身白衣的男子,眉目清秀,面如春风,第一眼还似乎觉得有似淇华的长相。 梁双儿惊呼一小声道,“侯爷!” 百官中最早都听见唏嘘的声音,白风一行人先总觉得是在说着白风的威仪,原来并不是,比起这位女帝,坛中的白衣男子更加是他们聚焦的重点! 白风离着梁双儿这么近,不可能没有听到方才她所说的话。 她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白,津,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