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我爸爸一听是我的声音，忙坐起来，很高兴：“回来了，怎么这个点来了。” 他看到走在我身后的唐云馨，也忙站起来打招呼往屋里让：“唐小姐也一起来了，快屋里坐吧。” 唐云馨急忙回礼，我们跟着我爸到了屋里。进去我并没有说话，直接让唐云馨把安期生的手札还有那几张照片拿出来了。 我爸一看这个，脸色瞬间就变了，脸色很难看：“这些东西，你是哪儿来的？” 我把手札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父亲一五一十都说了，这个安期生的手札，还有那把黄金圣律剑，剑现在北京了。但是没把其中的危险事情跟他说，还有被监视的事情，免得父亲担心，让奶奶知道就更不好了。 父亲坐在藤椅上叹了一口气：“唉，你太爷爷想法设法的的想要避过去的事情，本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少，这件事情就被慢慢忘了。” 听父亲的意思，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我直接拿起那本安期生手札：“唐唐云馨的父亲说，早在很多年前，他请您翻译过这片手札，但是您没有帮忙！” “的确，当年，唐建华一开始给我拿了几个字看，我当时看了一下很吃惊，因为一般人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字。于是我问他这些子是从哪里来的，他告诉我是从文物贩子那里收缴文物上面的。于是我就告诉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他那这本手札带来了。我当时就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了，他是唐金云的后代，加上当时他根本没有吧实话告诉我，我一怒之下就把他赶出咱们家。” “这个我听云馨的父亲说过，他跟我说也很对不起您，说当年他骗了您。”我知道父亲的脾气，虽然是文弱书生一个，但是做事却极有原则。他生平最恨两件事情，一是欺骗，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是好意还是故意；另一件事情是不尊敬师长，不孝顺老人。 我小时候一共爱国两次我父亲的打，都是用皮带，那个时候还没人造革，都是真牛皮。一件事我偷家里的钱去买雪糕吃，骗老爸说是捡的钱；另一件事骂了老师，被知道了。两顿皮带让我记事。他说把唐建华赶出去还算是客气的，没拿东西往外抡就不错了。 “想了想当年我的脾气也急了些，后来想道歉，也没机会了，他都已经是军队的高级将领了，我还是一个教书匠！”父亲说。 “您当年就是因为我爸骗您才不给他翻译这本手札！”这个时候唐云馨问我的父亲。 父亲被问得一愣，然后又有点释然：“你是唐家的人，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因为各种原因，我从来没有和冰阳说过这件事情的任何东西。这也应该是从我的爷爷留下的话说起，是他不让后人再和唐家人打交道的，可是时代不同，你们来往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第四章 八卦与二进制 老爸把当年唐建华骗他的事情跟我和唐云馨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愿意译出手札上面的文字。当初祖上也定下规矩，不得与唐家的人来往。 我对老爸说：“太爷爷留下话不允许和唐家人来往，我从老家留下的那些笔记知道一点。爷爷他们也说过，具体原因还像是因为李唐两家祖上因为什么事情有了争执！” “没错，就是因为这本手札，还有手札身后的人已经发生的事情起了争执。具体当年的事情我并不了解，只是在你太爷爷万年的时候提到过，那个时候我还上学，并没有在意多少??????”跟唐建华一个模样的，因为小时候把老人的话当故事听，根本没有上心。 “你太爷爷一直唠叨着神城是存在的，那并不是一个传说。他年轻的时候认为神城绝对不能让它见于世间，现在已经民不聊生了，到时候更会生灵涂炭。并和唐小姐的曾祖闹翻，因为唐小姐的曾祖立志找到它，让它显现世间，这样两个人就名垂千古了。”父亲对唐云馨说。 李敬堂和唐金云两个人不和这件事情两家的后人都知道的，原因在神城这件事情上，一个要去找，一个坚决不去找。 接着老爸继续说：“所以两个人意见不合，分道扬镳。唐小姐的曾祖带走了这本手札和你脖子上面的吊坠，而我的爷爷就带走了那把黄金圣律剑。但是我爷爷在刚找到那本手札不久就自己抄写了一份上面的所刻写的文字，但是只是抄写了前面的部分，自己剩下的大半生似乎都在研究这上面的文字。” “那他应该解开了上面到底是一种什么文字了吧？”我估计应该解开了，要不然唐建华拿来的那几个字父亲怎么能看得懂呢。 “是解开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能看懂唐小姐的父亲给我的那几个字。你太爷爷算是文字密码之类的天才了，我现在的水平要是能有他的一半就好了！”老爸叹了一口气，放佛爷爷就是一座大山横在他的面前，自己永远也超不过去。 老爸都在感慨太爷爷的学术水平，我很感兴趣：“我总以为太爷爷就是一个考古的，别的就不怎么样了！” “要是不厉害，当抗战最艰难的时候，国民党能专门请你爷爷去破译密码吗？”还有这档子事情，老爸有些生气地说，“我之所以选择学习文字密码之类的专业和他也有很大关系。你太爷爷当初跟唐家祖上闹翻了之后，回来夜以继日的钻研这些文字，终于弄明白了。但是更加确定他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所以不论唐家的祖上怎么来求，都没有在说这件事情。更立下规矩，让后人不得再与唐家的人来往，以免铸成大错！” 父亲像是回忆什么慢慢地说着：“后来解放之后，国内情形慢慢稳定了。那也时候受到全国上下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高潮的影响，他响应党的号召想解决这件事情，但是自己年纪很大了，做不了了；另外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唐家祖上了解，说给别人听会让人当做精神病。因为那个年代，你要说这个世界上有神，有长生不老的人，绝对会被批斗的，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到了他最后的一年，我那年寒假一直陪着他，他告诉我这件事情一定要人去解决，至于谁自己也管不了了，然后希望我读一个文字密码学之类的专业。他说那是为了一旦有人找线索还能找到我们家，那么李家就一定出一份力，于是我便选择了这个冷门中的冷门专业” “那您是怎么能解开这本手札上面的文字的呢？”唐云馨问道。 父亲笑了笑说：“如果没有我爷爷留下的笔记，就是让我解读我也不会。爷爷在那一年的寒假将一个很厚的牛皮笔记本交给我，告诉我这是关于神城这件事情上面的心得。我能够解开这手札上面的意思全都是依靠我爷爷的研究，要不然别说是解读出来，就是见也见不到。” “那老爸，你能告诉我上面的意思吗？我们现在很需要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我有些着急，说了一大堆还没有绕到正题上。 父亲一愣，还是很不解：“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这个时候唐云馨把最近的一些情况，以及我的很多发现全都和老父亲和盘托出。听得旁边的我直皱眉头，连忙向唐云馨使眼色，告诉她再说就麻烦了。没想到唐云馨全然不理会我的眼色，还是在一五一十的说着。 老爸听的眉头都皱起老高了，最后听唐云馨说完了，连声叹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管在谁的手上都是要有一个完结，何况是国家所重视的，我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没想到最终这件事还是落到我们两家的后人身上，似乎真有命运捉弄人，先人发现种下原因，后人了结完成结果，真是一个因果轮回呀。好，我告诉你们这上面究竟是写的什么，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还有你太爷爷研究的成果完全正确。” 说完老爸叫我们到书房，我和唐云馨都很高兴，虽然说老爸很不愿意，但是还是答应要帮我们。我们只要知道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样就能在下一步的棋中占得先机。老爸让我把书桌上收拾干净，然后自己从书橱最上面拿了一张很大的白纸铺在上面。我和唐云馨有些糊涂，直接告诉我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不就得了吗，还用着这么大的纸写下来。我们并没有说什么，还是看着老爸怎么做。 接下来老爸的动作更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他竟然在这张大白纸画起了数轴。做什么，要教我们数学，这也跟老爸的专业也对不上。老爸没理会我们诧异的眼神，还是在很认真的画着，并用一些虚线并标注很多的点，纵线和横线相交形成一个个小格。然后把手札上面的字一个个填了上去，每个字对应着一个格子。这本手札上一共要有2000多字，全部写下来，真是费了不少时间 老爸写了接近一个钟头终于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指着这张纸上的字对我们说：“如果不是我自己做这个研究的，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些是古代的人写的。” 我和唐云感到很奇怪父亲为什么这样说，我只是对这样的字感到奇怪吧，因为我查了所有有关古代文字的资料，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字。 父亲搓了搓手说：“你们看这些字，都是方形的，这倒是和我们现在的方块字也就是汉字很相近，都是横平竖直的，但根本不是什么汉字。这里面每一个都是横竖两种比划构成，而且比划有长有短。” 我们把头凑上去，原先并没有仔细的观察这上面的到底是怎么写的，只是没有见过感到很好奇。果然里面的文字都是一些横竖构成，有长有短，但是分布的并不是有规律，没有几个是重复的。 父亲节这解释道：“当初你太爷爷也是不明白，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有那种文字能够这样表述。有一段时间他放弃了，于是出去旅行，于是就去了泰山想要散散心。在泰山脚下他救了一个老道，老道很感激，邀请他到道观中坐一下。这个老道是泰山顶上碧霞祠的当时的当家，你太爷爷留下和老道士聊得很好，请教了不少的事情。后来离开的时候，老道士送了他一本明末清初的手抄本的《易经》。当时并没有把赠书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后来没事时拿出来翻一翻。有一次他看到《易经》上八卦的解释，八卦的各个方位也是用这样的横表示，也是一长一短。都来他把这种想法验证到这些字上，发现能够说得通。” “老爸，你的意思这些东西是要用八卦来表示吗，可是八卦不就是乾坎艮震坤兑离巺八个方位，代表着天地水火雷山风泽，可是把这些带进去也说不通！”我想了一下八卦的事情，对父亲说道。 “不是那样单纯的往里面带，具体的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我继续往下说，当你太爷爷后来发现虽然都翻译出来，但是意思却还是不能表达，所以确定还是错了。但是这还是为你太爷爷指明了一个方向，于是他又查阅了所有的有关八卦的资料，发现除了算命就是风水的，根本没有他想要的。有一次他看到一本叫做《易经大意》，这本说的作者叫白晋，是一位从法国来华传教的耶稣会的传教士，当时来的还有一个人叫张诚。你太爷爷并不认为外国人对《易经》的理解能够好到哪里去，但是因为需要找相关的线索，就拿着性子看。里面的内容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看到一封信，一封白晋写给远在西方友人的信，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一封信，给谁的信！”唐云馨也是也好奇宝宝。 父亲想了想对唐云馨说：“这封信是白晋写给一位叫莱布尼茨的人的，这个人你们绝对知道他，他是一位鼎鼎大名的数学家。他发明了一种东西，让现在还有过去的大学生一直在骂，那个东西就叫做微积分，就是你们学的高数里面的。” 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作为老师，估计没少看到学生为这个耗神费力。连我上学的时候也一样，老师抱怨谁发明微积分，专门是为了为难学生的。我看到唐云馨也在那里笑，估计也是吃过苦头。 “但是你们很少了解的是，他也是二进制的发明者。这封信告诉莱布尼茨中国有八卦这样神秘有趣的东西。这个时候莱布尼茨也对这个八卦很感兴趣，并发现八卦和自己创造的二进制惊人的相似，于是就写信告诉了白晋。两个人一研究都发现这种“二进制的算术”与中国古代的一种建立在两个符号基础上的符号系统是非常近似的，这两个符号分别由一条直线和两条短线组成，即── 和 — —。当时莱布尼茨人为古代的中国人认识二进制的时间和能力要远远超越现在的人。咱们先不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太爷爷又因此有了灵感，用二进制去解读这种文字。” 第五章 二进制的密文 父亲答应帮我们译出安期生手札上面的文字，但是他却告诉我们这些文字竟然是用二进制代码写成的。这游戏啊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了，二进制不过是近两百年的产物吗？ 二进制我们都知道，就是“0”和“1” 它的基数为2，进位规则是“逢二进一”，借位规则是“借一当二”， 计算机的发明与应用，其运算模式正是二进制。 父亲耐心的跟我们解释：“于是你太爷爷就把这些奇怪的字里面的长短不一的横竖都转为‘0’和‘1’，长的线表示‘1’，而短一些则表示‘0’。这样，把这些字用‘0’和‘1’表示出来，然后再对应上古代人的汉字比划，也就是以前的四角代码一类的。果然就能表示出相应的字，你太爷爷很高兴，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你太爷爷把自己的心得全都记在了一个笔记本上，本来想要把它翻译完，但是后来一病不起，就没有完成。” 我和唐云馨听到这里骇然，这怎么可能！这个手札是安期生的，安期生是战国时期的，少说也得2000年了，这和那天唐云馨告诉我这上面的字是通过高温激光术刻上去的一样都有些天方夜谭了。因为我和唐云馨都是在70年代出生的，都是接触电子产品。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是在近些年都是玩这些东西过来的，高中大学也学过。我们知道二进制主要用于计算机编程，作为计算机的语言广泛应用，这是世界广泛达成的共识。 二进制的种种优点让它运用到高科技的产品上，它是不可代替的。首先技术实现简单，计算机是由逻辑电路组成，逻辑电路通常只有两个状态，开关的接通与断开，这两种状态正好可以用“1”和“0”表示。其次是简化运算规则：两个二进制数和、积运算组合各有三种，运算规则简单，有利于简化计算机内部结构，提高运算速度。再再次是适合逻辑运算：逻辑代数是逻辑运算的理论依据，二进制只有两个数码，正好与逻辑代数中的“真”和“假”相吻合。再再再次是易于进行转换，二进制与十进制数易于互相转换。最后是用二进制表示数据具有抗干扰能力强，可靠性高等优点。因为每位数据只有高低两个状态，当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扰时，仍能可靠地分辨出它是高还是低。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二进制是最简单，最安全，存储信息量最大的数字进制，所以才被应用于计算机等高科技产品上。父亲说这本手札上面的文字是二进制写成的，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科技已经达到了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步了。想到这里，我和唐云馨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父亲又说：“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也不相信，但是就只有这种方法可以解读这个铜简上面的字。其他的方法我试了很多遍，都不能。另外，我还发现你爷爷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是上次唐小姐的父亲拿这个铜简手札来的被我轰走后考虑到的。古代的汉字并不是像现在这么丰富，那个时候的汉字可能也就在2000不到，常用的也就是几百，汉字是在后来的几千年慢慢创造增加的。这片手札的上面的字也是如此，字有重复的，如果将这些字读下来，这里面还是很多意思不同的地方。” “我后来就去拜会了我的导师，他是章太炎先生的弟子。章太炎先生是文学巨匠，尤其是对国学研究无人能出其右。我的老师告诉我，国人根本没有想在们现在的四声的声调，也就是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种。那个时候中原地区只有两种声调，那就是只有阳平和上声，根本就没有阴平和去声两种。于是我回来又仔细研究了这些，发现这里面也有规律，于是我想到了数学上面的数轴，横的表示上声，竖的表示阳平。这样就把读音的事情解决了，里面的内容按照正确的字和正确的音调就能够解读出来了。”父亲很高兴的说，仿佛是为自己的发现得意洋洋，像是个老小孩。 老爸从书橱上面抽出另一本书，这本书的作者就是老爸的导师。我曾经和父亲去拜访过，这位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学问的确很大。 原来这么麻烦，古人除了高科技，还这么锻炼人脑子。我知道了这上面的文字能够解读了，也知道了父亲是怎么解读的，还是很着急的问这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父亲看了良久对我们说：“前半部分的大体意思能告诉你们，但是后半部分和详细准确的意思还需要时间。” “那就请您先告诉我们的前半部分是什么意思。”唐云馨很客气的请求道。 父亲看了看那张大纸对我们说：“前半部分很简单，就是齐威王在天齐渊龙池这里得到了一块特殊的盒子，安期生被请去看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安期生认的这是去神城的关键物品，就告诉齐威王这是求长生的东西，安期生告诉他必须要找到三件东西。齐威王让安期生去寻找这些东西，可是等左等右的不来，等安期生都找到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齐威王早已经死了。” “安期生对齐威王的儿子齐宣王也说过这件事情，宣王也很高兴，但是还没付之行动，宣王也挂掉了。于是安期生就为他们修造了陵墓，而安期生自己早先已经到过神城了。因为那个盒子上面的花纹就是去神城的地图，而盒子里面的东西就是进入神城必须的东西。”父亲自己读到这里都有些不可思议了，声音有些变调，听得出很震动。“后来又到了秦始皇，以及汉武帝的时候都召安期生教他们长生的方法。秦皇汉武都见过他，这个安期生活了多么大，难不成你太爷爷说的真是真的，还真有长生不老的神仙？” “这个以后再向您解释，您先继续往下说！”眼看就要有我们想要的了，父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赶忙打断了老爸的惊叹。 老爸见我很着急，于是继续说：“再后面的意思好像是安期生发现了长生不老的什么问题，或者对秦皇汉武这些人很失望，只是教给他们强筋健骨方法，并提出了一些很难办到的要求。于是他把当初那个匣子一分为三重新铸就，把那三件宝物分开重新放进去，分别放到了当初他所协助修造的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齐国双王陵墓，而把当时齐威王铸造的祭天盘埋进影墓中。后面的就需要等我慢慢翻译了，这个很麻烦。双王陵墓，我怎么没听过淄城有双王陵墓，还有这个祭天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一听，终于这个重头出来了，于是我说：“这个祭天盘您肯定见过！” 说完我就从书架上找出了他写的那本关于青铜器铭文的那本书，翻到威王祭天盘那一页，指着问父亲：“老爸，是不是这个？” 父亲扶了扶眼镜，看了看然后肯定回答道：“是它，我说在哪里见过，我去淄城博物馆专门拜托你刘叔叔，当时到馆藏室偷着把原件给我看的。” 我问父亲：“那您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出土的吗？” 老爸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我也问过你刘叔叔，你刘叔叔说当时是从一个什么地方收回来的？” 听完老爸的话，我让唐云馨拿出那张抬着威王祭天盘的照片，我接过来问：“那您看看这个是不是那个威王祭天盘？” “没错，这种器形国内只有威王祭天盘，国外的资料上面也没见过。三足代表天地人三才，以人形足跪着顶盘表示人敬天。” 照片虽然模糊，但是父亲还是确定是祭天盘。 这样就好办，照片上是出土的地点，只要找到照片上的地点，我们就能找到那个藏着匣子的地方了，我指着后面的背景继续问：“老爸，您看看后面的背景，您能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吗？” 老爸这回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具体我说不上来，但是我能确定这是在牛山附近，你需要到那边去看看。” 好吧，只能到那边看看，这下总算知道了那篇手札上面写的是什么，下一步怎么做也有了方向。我们准备去找找这个威王祭天盘的出土地点，另外根据这个地点找到那个所谓的陵墓，将那个什么匣子带出来。剩下的时间就是等老爸把下面的翻译出来，根据线索然后再找下一个地点。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连忙跟唐云馨要过她的吊坠来，把那个图案给父亲看：“老爸，您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老爸接过来看了看，很惊奇说：“这个威王祭天盘上也有，当初我也没闹明白。没事，我记住这个图案了，我再研究一下，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结果，已经是晚上11点了，将手札留在了老爸这里。告别了老爸，骑着自行车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时候，唐云馨还是靠在我的身上，不过这次就显得很自然了。既然知道了这本手札上写的是什么，下一步就是到齐王陵去找一找那个所谓的宝匣了。 “下一步你是怎么想的。”唐云馨在后面。 我并没有回答她：“被你们用莫须有罪名抓进去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理论上是控制24小时，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出来了。”唐云馨回答说。 “那就行，估计北京那边已经知道我们离开了，不过他们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还要需要两天，这两天的时间够我们用了。”我想了想说。 第六章 齐王陵踏点 我和唐云馨从父亲那里得到了安期生手札上面的译文，但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老爸仅仅是解读出一半，另一半还需要等一等。我们从安期生手札上面得知威王祭天盘是因为齐威王得到承天宝匣而铸造的，安期生将承天宝匣放在齐威王的陵墓中了。 我们回到家里，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起来了，没想到唐云馨已经起来了，早已经准备早餐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卖早点的，我们小区里的卖早点的是在社区后面的空地上，离这边有个三四百米，真难为她找的到。 她到后边买的买的很全，烧饼油条包子，豆浆豆腐脑还拿了人家的小咸菜，不知道小咸菜人家有没有要她的钱，这咸菜是免费的。我还欠她钱呢，在北京吃的饭，买的衣服，买的礼物都是花的人家的钱。她不说我也不提了，我是一个贫下中农阶级，先欠着吧。 我看这一桌子的早餐问唐云馨：“这么早，我还准备给你去早餐，没想到你早准备好了，你到哪里去买的？” “到你们小区的后面，那边很多卖早餐的还有很多吃的。不过他们说从来没见过我，我说是你的朋友，他们说都是老熟人了，所有都没要我的钱，看来你的人缘不错。”唐云馨剑我问她，于是这样回答我。 我知道了，后面多是老熟人，我早上吃早点都是到那里吃。平时刮风下雨的我都会过去帮忙，所以都很认识，也都很热情。 “是，平时都很熟了。”我想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我看这些家伙们是看你长得太漂亮了，都见色忘利了吧。 吃完了饭我想了一下如果要去找一下当年威王祭天盘出土的地方，那个地方肯定会有什么线索。但是牛山这个地方范围也是很大，往南是一片丘陵，往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这一片地区是古代齐国的王公大臣的墓葬地，自古以来就是风水宝地。 姜齐一共32代齐候，田齐就算正式代齐开始也是8代，一共40代国君，有名有姓史书记载葬在这里少说也有30位。剩余的卿大夫之类贵族显贵就更是不计其数。这片土地可以跟陕西的那片帝王陵媲美，因此被叫做地下博物馆，从下面挖出来的好东西不计其数。 我拿出地图和《淄城志》来，父亲说这一块好像就在牛山附近，离的牛山已经很近了。我仔细对照着地图和《淄城志》，看看是那些国君埋在了牛山周围。我看了看一共是有6位国君葬在了这牛山周围，分别是田齐太公子田倄剡和田齐桓公田午，以及田齐的齐威王、齐宣王、齐湣王、齐襄王四个国君。因为埋葬的地方分布的原因，前面的被称为“二王冢”，后面的被称为“四王冢”。 我想，这就对了，齐威王的陵墓在这边，我在地图上圈出了这几个地方。威王祭天盘应该就是在威王的陵墓附近挖掘出来，但是要到那里才能知道。我标好了之后，看了看唐云馨已经将东西收拾完了。 我站来对唐云馨说：“咱们走吧，去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我们要找到的地方。” “怎么去？”唐云馨问到。 “坐旅游线路的公交车去，咱们顺便看看景。”我知道，那附近的田齐王陵是一大景点，有必备的旅游公交线路经过。 我背上旅行包，装满了食物和水。两个人坐上往田齐王陵的旅游公交车，还是大夏天的太阳最为烦人。我们都是穿着很平常的衣服，专门给唐云馨买了一个老大的太阳帽，避免被晒着。我们到田齐王陵的站点下了车，准备走着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