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见主子纠结的样子,梅香还以为主子还怕这些新入选的新人抢了她的荣宠,“主子,您别担心,万岁爷最是看中家世身份的。而且宫中这么些年包衣女子一路荣升的也唯有德妃一人。主子何须担心被这些新人抢了恩宠呢?” “梅香,本宫可没那么想。现在万岁爷让本宫协助管理了宫务,再加上这些日子万岁爷日日宿在钟粹宫,本宫会不会风头太盛了?” “趁着这次小选,若是能有几人分担点儿万岁爷的注意力,倒也不是全无益处。” “而且,正如你所说,这些包衣女子出身就摆在那里了,想来万岁爷最多只是尝尝鲜,不会真正上心的,更不会威胁到本宫的地位。” “主子说的也是,当下主子还是在宫务上下功夫为好,若是得了万岁爷的赏识,主子在这后宫可就更近一步了。” 青菀点了点头,翻开安厚厚的册子看着上面的名单。 看来看去,青菀深觉这玩意也没啥好看的。如今是康熙四十年,历史上出尽风头的妃嫔早已经都入宫来了。 至于后来选秀进宫的,如无意外的话,都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康熙下朝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本想去御花园逛逛,不料却辗转去了钟粹宫。 窗外,看着他的菀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翻着手中的册子,康熙觉着她小脸儿上的那份认真劲儿,着实可爱。 没让人通报,他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菀儿和朕说说,都看出什么心得了?” 青菀没想到康熙这会儿竟然会过来,起身行礼之后,她微笑道:“万岁爷又在打趣臣妾,无非是些名册罢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 康熙却是一把把她拉着坐在他腿上,难得的没有遮掩道:“别看这小小的册子,这其中牵涉的关系可深着呢。” “等以后大选,你就懂了。” 青菀在康熙身上蹭蹭,“臣妾愚钝,以后全靠万岁爷多加教导呢。” 康熙听着这话,却是被逗笑了。这宫中的女人,恐怕也唯有他的菀儿这么没有政治敏锐性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让她协理宫务。 她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知道帝王为大就好了。 “好,朕日后就手把手的教导你,不过,若是长进太慢,朕可得和教书先生一样,对菀儿略加惩罚呢。” 青菀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腰身,“万岁爷才不舍得惩罚臣妾呢,万岁爷最是心疼臣妾的。” 闻言,康熙低低的笑了出来,“你这小东西,这伶牙俐齿的,也不知道跟了谁。” 青菀柔柔一笑,没有说话。 康熙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若是有得眼的宫女,你也留几个在宫里侍奉,记着了吧?” 青菀匆忙道:“万岁爷,依着规矩,臣妾身旁使唤的人数目已经够了,如何能够新进人呢?” 康熙无力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满头黑线道:“你身边总有使唤不得力的人吧,打发了出去,再补充新人进来,不就好了?” 青菀喃喃道:“怪不得人家总说一孕傻三年呢,看了臣妾真的变傻不少。” 康熙笑着掐了掐她的腮帮子,“不怕,朕喜欢就好。” 第50章5 小选 康熙再一次尝到甜头之后,如何再肯到别宫去留宿。 这晚,纠缠许久的浓情蜜意之后,康熙把青菀紧紧的搂在怀里,感慨道:“果然,还是朕的菀儿最好。” 青菀笑了笑,玩弄着他的手指。 “菀儿,从明天开始,你也学着打理下宫务吧。” 康熙一边亲昵的蹭着她的颈侧,一边温柔道。 青菀微微一怔,着实有些没晃过神来。 主要是这位爷的心思她有些摸不准,不知有几分是真情,又有几分是试探。 顿了顿之后,她缓缓开口:“万岁爷怎么会想到让臣妾管理宫务呢?万岁爷又不是不知道,臣妾向来最是懒散的。而且如今胤禄还这么小,臣妾恐怕□乏术。” “况且,荣妃娘娘管理的不很好吗?即便万岁爷想找人协助荣妃娘娘,那上面还有德妃,惠妃,宜妃三位jiejie,都比臣妾有资历,也更稳妥。” 康熙看着小丫头敬谢不敏的样子,伸手坏心眼的捏了捏她的腰身,似真似假道:“可谁让朕的菀儿在朕心底样样都好呢?” 青菀心下低啐一声,却仍然还是撒娇的转身埋在康熙怀里:“万岁爷,您就哄臣妾开心吧。” 康熙闻言,却还是没有松口:“菀儿,朕知道你向来不爱搭理后宫这么些繁琐的事儿。可眼下朕也挺为难的,佟贵妃被庄嬷嬷带的这么不知所谓,朕暂时还不能够恢复她手中的权力。荣妃嘛,做事倒也稳妥,可难免会存了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 青菀嘴角一僵,还不是害怕荣妃为了给儿子争前程,巴望着那把龙椅吗? 而德妃,宜妃,更是没有机会了。如今大阿哥29岁,四阿哥23岁,康熙约莫也感到些压力了。 其实对于接管宫务,青菀并非如表现的那般排斥,甚至,心底还有着小小的欣喜。 这谁不知道,倘若接管了宫务,在这后宫就算得上是地位的象征了。若是她做的得万岁爷的心思,在后宫中可不就更有话语权了。 既然这一辈子注定要争,那,又为何要白白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她之所以表现的那么敬谢不敏,不过是因为她知道康熙这个人太多疑,太渣,若是她表现出丝毫的热情,恐怕他此刻就在揣摩他是不是看走眼了。 “可朕知道,朕的菀儿不会让朕失望的。在朕看来,你顾大局,识大体,朕相信朕不会看错人的。” 面对康熙这么高的评价,青菀再推辞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想想她也管理宫务之后,佟贵妃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底就不由得乐呵。 “臣妾多谢万岁爷抬爱。不过,若是臣妾做的不好,万岁爷可不能恼了臣妾。” 康熙哈哈一笑,一把把她压在身下,冷哼一声:“若是做的不好,那就rou偿!” 青菀顿时满头黑线,乃还可不可以再不要脸一些? 青菀协助管理宫务的事情翌日一大早就传遍了后宫。 是以,青菀一大早去承乾宫请安的时候,收到了好些的羡慕嫉妒恨。 看着青菀春风得意的样子,佟贵妃这心底着实堵得慌。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不是自己当初在万岁爷面前提点,指不定这后宫就没她什么事呢。 佟贵妃就是这么一个自欺欺人又自以为是的主,她从未去想,即便没有她的提点,依着青菀和德妃的七分相似,康熙才不会冷落她太久。 叫诸位妃嫔起磕之后,佟贵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着青菀道:“万岁爷既已让和妃协助处理宫务,和妃可得上心了。这宫务虽看着简单,可真正做起来也挺繁琐的,可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青菀起身浅笑着施了一礼:“多谢贵妃娘娘教导。臣妾必会谨记于心。” 佟贵妃淡淡的嗯了一声,长长的护甲套划着案桌,幽幽道:“没几日这小选就到了,虽说没有大选阵势大,可到底也关系着皇家颜面,和妃可得多上心呢。” 一旁的宜妃闻言,满是嘲讽道:“按着惯例,这些日子那些秀女应该已经陆续住进储秀宫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在臣妾面前念叨过几句,说贵妃娘家小妹也进宫了,想来肯定是一娇滴滴的美人呢。” 荣妃也急忙插嘴道:“可不是?臣妾也略有耳闻,看来用不了多久咱这后宫又有新人要进来了。” 佟贵妃竭尽全力的强撑着嘴角的笑容,可心底却是恨不得撕碎两人那满脸的嘲讽。 虽说她早就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她也从未想过做的滴水不漏。可,到底是她小瞧了她们在宫中的眼线,这小妹昨个儿傍晚才入宫,现在却已传的后宫皆知。 见佟贵妃气的险些跳脚,惠妃在一旁打呵呵道:“臣妾记着没错的话,宜妃jiejie的十一阿哥今年也十五岁了吧,按说房里早该安排人了。宜妃jiejie何不趁着这次小选,挑几个伶俐的去。” 惠妃这话虽说看着像是在给佟贵妃解围,可仔细琢磨一下,哪里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这可是明里暗里的讽刺佟佳氏小小姐也和这些人一般低贱呢。 佟贵妃如何听不懂她的意思,当下脸色竟然气白了。 见佟贵妃气急败坏的样子,宜妃很配合的笑道:“多亏惠妃meimei提醒,瞧本宫这记性,竟然没意识到是十一这么大了。” “这些年,jiejie可一直都把他当孩子呢。” 佟贵妃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可到底这事儿的确是阿玛太过心急了,才惹人如此笑话。 从承乾宫回来之后,没一会儿荣妃竟是差人给她送来了小选名册。 “主子,荣妃娘娘该不会是在试探您吧。” 青菀拖着下巴,心下也在想荣妃的用意。 难不成她是在暗示自己,给康熙爷挑几个合适的? 青菀知道,小选虽说是选宫女,官女子,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康熙尝新鲜的机会。 若是真有容貌娇美的,被康熙一眼看中,封得贵人,答应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远的不说,就看如今永和宫的德妃,可不就是包衣奴才出身吗? 见主子纠结的样子,梅香还以为主子还怕这些新入选的新人抢了她的荣宠,“主子,您别担心,万岁爷最是看中家世身份的。而且宫中这么些年包衣女子一路荣升的也唯有德妃一人。主子何须担心被这些新人抢了恩宠呢?” “梅香,本宫可没那么想。现在万岁爷让本宫协助管理了宫务,再加上这些日子万岁爷日日宿在钟粹宫,本宫会不会风头太盛了?” “趁着这次小选,若是能有几人分担点儿万岁爷的注意力,倒也不是全无益处。” “而且,正如你所说,这些包衣女子出身就摆在那里了,想来万岁爷最多只是尝尝鲜,不会真正上心的,更不会威胁到本宫的地位。” “主子说的也是,当下主子还是在宫务上下功夫为好,若是得了万岁爷的赏识,主子在这后宫可就更近一步了。” 青菀点了点头,翻开安厚厚的册子看着上面的名单。 看来看去,青菀深觉这玩意也没啥好看的。如今是康熙四十年,历史上出尽风头的妃嫔早已经都入宫来了。 至于后来选秀进宫的,如无意外的话,都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康熙下朝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本想去御花园逛逛,不料却辗转去了钟粹宫。 窗外,看着他的菀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翻着手中的册子,康熙觉着她小脸儿上的那份认真劲儿,着实可爱。 没让人通报,他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菀儿和朕说说,都看出什么心得了?” 青菀没想到康熙这会儿竟然会过来,起身行礼之后,她微笑道:“万岁爷又在打趣臣妾,无非是些名册罢了,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 康熙却是一把把她拉着坐在他腿上,难得的没有遮掩道:“别看这小小的册子,这其中牵涉的关系可深着呢。” “等以后大选,你就懂了。” 青菀在康熙身上蹭蹭,“臣妾愚钝,以后全靠万岁爷多加教导呢。” 康熙听着这话,却是被逗笑了。这宫中的女人,恐怕也唯有他的菀儿这么没有政治敏锐性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想让她协理宫务。 她不需要懂得太多,只需要知道帝王为大就好了。 “好,朕日后就手把手的教导你,不过,若是长进太慢,朕可得和教书先生一样,对菀儿略加惩罚呢。” 青菀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腰身,“万岁爷才不舍得惩罚臣妾呢,万岁爷最是心疼臣妾的。” 闻言,康熙低低的笑了出来,“你这小东西,这伶牙俐齿的,也不知道跟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