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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昕:“......”能怎么办,自己绑架的小屁孩,跪着也要喂养好。 居然出人意料的顺利,说是婚庆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店铺,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胖子,穿着廉价的西服,啤酒肚那里都明显凸起的那种,看到三小孩,问了一句干嘛的,回答说应聘,老板不上心,转眼就被杂事缠绕。 小小的婚庆店非常忙碌,胖子一会儿在外头指挥员工搬东西,一会儿让人小心音响,接电话的时候及其不耐烦,冲对方骂骂咧咧得吼:“别说手摔断了,你今天就是腿断了也得给老子爬过来,晚上就正式登台了,你们舞蹈队就三个人,你还TM的给老子掉链子!” “听见没,急缺!去,给胖子劈个叉,震慑一下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专业!”霍明煦起哄。 霍明昕不情不愿的,狠狠得瞪一眼霍明煦。 霍冉就抬起头体贴得说:“姐,我们还是让警察叔叔送我们回家吧,奶奶那里我会帮你们说情的,挨打估计是不会挨打的,咱家就不打小孩,顶多是跪佛堂,抄佛经,然后再禁一个寒假的足,以后的零花钱就不要想了,至于咱爸,电话联系就电话联系呗,大人也有大人的世界,我们做小孩子的,要懂事一点。” 霍明昕听到跪佛堂那里打了个寒颤,到零花钱表情已经微变,最后提到霍父,眼睛充血了,瞬间激起强大的战斗力! “喂,胖子!”她叫住正在通话的老板一声,二话不说,先熟练得冲着人家下了个腰,不到三秒,又改劈叉,基本的舞蹈动作全部来了一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家子。 表演完,霍冉跟霍明煦一高一矮,非常配合得齐齐鼓掌。 老板目瞪口呆,愣了一秒,冲电话那头果断说:“滚吧,你一边凉快去,老子捡到宝了!” 婚庆公司晚上接了个下乡的活儿,下午要去村里搭舞台,晚上有提前的宴席,宴席过后是烟花秀和舞台节目。 老板自己兼任主持和明天的婚庆司仪,总共就7个演员,三个跳舞的,其中一个手断了不能来,霍明昕顶的就是那人的缺,两个演小品的,还有一个据说是参加过某界超女的差点拿县里总冠军的王牌选手,是草台班子的台柱! 几个演员挤在一辆破面包车里,加上霍冉跟高个儿霍明煦,严重超载,后备箱里堆满了表演需要的各种道具服装。 空调不给力,坐后排的霍冉偷偷开了点窗户,阳光从碧绿的树叶缝里的筛落进来,伴随着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声,微风吹拂在脸上,夹杂着大自然的天然清香,仿佛陷入某种荒诞又奇异的仲夏夜梦境,她居然跟双胞胎两个人去下乡了。 霍明昕非常紧张,紧张到公主病都不敢发作,跟霍明煦偷偷咬耳朵:“我们是不是被拐卖了,就那种人贩子,骗农村山里边去当童养媳那种,我有点害怕,霍明煦。” “别怕,我拍了车牌号的,再说,我能一揍三,你弟别的不行,打架还是可以的。”霍明煦安慰她。 “傻逼,人家都是直接把我们迷晕,你打架行有屁用,听说会偷偷下药先把你迷晕。”霍明昕漂亮的小脸蛋满是担忧。 草台班子的台柱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气质很像某个喜剧演员,反正是那种瞅一眼就忍不住笑场的类型,刘海染成了非主流的的粉还挑染了几缕蓝,仿佛顶着一只鸟雀,在人群里非常耀眼。 这会儿跟三个小屁孩同时挤在后排,听到霍明昕娇滴滴的讨论‘拐卖’的事,乐得很,伸手从座位下掏出一瓶农夫山泉,递给霍明昕:“喝水吗?” 霍明昕小脸一白,立刻摇头拒绝。 霍冉倒是有点渴,伸手去接。 被霍明昕‘啪’得一声拍开手背,教训她:“你懂不懂点礼貌,别人给就拿,渴也给我憋着!” 霍冉:“......”大姐,你现在怀疑是不是上了贼车已经晚了点 杀马特叫名字叫黄鹂,闻言肩膀抖动,笑得圆润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霍冉倒是没霍明昕紧张,主要她刚才留了个心眼,婚庆公司的隔壁是卖服装的,老板挂完电话跟霍明昕聊天的时候,她跟隔壁卖童装的胖大妈打听了一下,知道这家婚庆在当地开了挺多年的,基本上承接了半个小县城的婚嫁服务,老板姓沈,除了忙起来说话冲了点,平时跟谁都笑眯眯的,张口就是吉祥话,毕竟成天跟搞喜事的家庭打交道,谁不想听点吉祥话。 车行大概一个半小时,路上转了好几个弯,几辆车终于开进的村寨。办喜事的主人家先上来递烟,跟开车的老板打招呼,用的是当地的方言,大致能听得懂是‘辛苦了’之类的,以及指挥司机该在哪儿停车。 远处山峦叠嶂,村寨大多是瓦房建筑,漆黑的瓦片下是泥糊的土墙,也有木式的结构,最好的当然是高层小楼房,比如办喜事的这家。 炊烟袅袅,掌勺的厨子在院子门口搭了好几个灶,灶上油锅里正在炸丸子,四五层的巨大蒸格里隐约透出食物的香气,菜墩子熟练得切着各种rou类以及蔬菜。 小孩子们聚一块招猫逗狗的,自己玩乐,大人们则坐在院子里的吃水果嗑瓜子。 霍公主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哭唧唧的偷偷跟霍明煦说:“老板是不是在商量价格来着,当面交易,现场过户嫁人,我是们是不是就被卖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