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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高展被帝王狠狠踢出草丛,以头抢地,撅着腚飞出数米远。 “当……当我没说……陛下赎罪……” 静待两个时辰,王小雅方哼着小曲儿,转着圈儿从门内走出。 心情颇好的少女刚来到山脚,万万没想到有一群黑衣人正整装待发等着她。 白日穿黑衣,属实没有必要。 心中正抱怨的高展一跃上前,蛮力逮住王小雅便往草丛里拽。 “你们是什么人?!”王小雅吓得眼泪滚滚而出,挣扎不止,“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 不理会她,高展于她身上摸索一阵,竟未发现令牌。 “令牌呢?”蒙面的白盏辛冷问。 见她打死不说,他便使了个眼色,身旁人犹犹豫豫,还是蹲下身,伸手就是俩耳刮子,辣手摧花。 此一幕骇地高展张大嘴,手指差点塞进去。 陛下当真是冷血无情啊,连女人都下得了手。 “问你最后一次,令牌何在。” 王小雅吓得嘤嘤呜呜,满脑袋只想找燕纹:“在,在我的……” 众人视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停留在胸前的一座座山。 这下咋办? 带回去让静娴郡主掏吗? 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高展踟蹰着愁眉苦脸,却见帝王忽拔出腰间长剑。 刺啦! 王小雅胸前的衣物被划开一道。 他用剑尖巧妙挑出令牌,神情淡漠,好似面前不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仅仅是一只脱了毛的鸭子。 高展汗颜,好心将衣物脱下来盖在哭得撕心裂肺的王小雅身上,为她节哀。 没办法,谁让你碰上咱们陛下了呢。 “带回去,关起来。” 一路上,高展便开始使劲寻思啊,想破脑袋也难想象,当初静娴郡主究竟是用什么魔鬼手段收了陛下这种人的。 众人回到客栈,刚巧碰了个头。 王小雅被堵上嘴说不了话,她惊恐瞪着被扒光的燕纹像个乳猪被吊在一根竹棍上,晾衣服似的晾在窗户与桌子之间,骇地生生晕过去。 “此等组织,一旦被惊动,定会毁灭一切证据。今夜我先潜入,高展在外等候信号。” “遵命。” 接过佟陆陆手中的银牌,白盏辛将王小雅的通行令牌扔向虞嫚。 “我呢?我也要去!”佟陆陆连忙拽住他的袖子。 白盏辛回握她的手:“太过危险,会有性命之忧。” 虞嫚默默捡起令牌,还是要微笑:感情我死了没事是不? 是呢,我去会拖后腿。 佟陆陆不甘心,悔不当初。小时候,佟萧逼她学女剑,她愣是抱着椅子不肯学,她现在真想冲回去擂自己一顿。 房间内弥漫着恐怖的沉默,高展偷偷瞄了眼眼前的帝王,又眱了眼静娴郡主,直往嘴里塞锅盔。 白盏辛接过虞嫚手中装有燕纹衣物的包袱,几番思量,终叹了口气:“罢了,将你留在此地,我也不放心。” 闻言,佟陆陆喜笑颜开,冲上去就给白盏辛一个熊抱,惹得白盏辛满脸通红:“若有危险,我一定乖乖藏起来不拖你后腿。” 高展叹息,连锅盔都不想吃了:是时候回家娶媳妇了。 夜,月色浓酽,秋风飒飒。 士兵们奉命暗中包围舟山北部,等候指令。白盏辛则与佟陆陆戴着偌大的兜帽,骑燕纹的爱马抵达杀手老巢的门口。 “燕掌门?”看守的杀手一愣,嬉笑道,“又与王姑娘来幽会?” “说什么呢,”佟陆陆拉低兜帽,故作害羞,“还不快开门。” 二人亮出令牌,这看门的杀手点点头,方放其入内。 燕王北征,他们已然多日未得到消息,时间一长难免松懈。 “呵,怪不得只能当个看门的。”入内后,白盏辛不禁讥诮。 “这件事告诉我们,以后挑看门人必须是个能人。” “嗯,让阿澈看门吧。” “……” 佟陆陆无奈,抬手扶额:这家伙果然还是记仇啊。 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白盏辛目光自帽檐下越过,谨慎观察,以敏锐的直觉发现一屋与别处不同。 此屋周围空旷,占地面积较之别屋略广,上下二层,且环有浓烈药气,弥久不散。 于远处下马,佟陆陆跟在白盏辛身后。 此屋竟无人把守,越是无人把守,越说明门内机关众多。 屋内弥漫浓厚的药气,房屋中央还有一小小炼药炉,咕嘟咕嘟不知在提炼什么。 佟陆陆嫌弃地摇头,老妈子似的叮嘱起来:“环纡,你切记不要相信这些丹药,历史上很多皇帝都是想成仙吃丹药吃死的。” 他嗤笑,揉揉她的发:“有了你,我已不羡仙了。” 花言巧语。 面色飞红,佟陆陆不理会他。点点烛光下,她举起烛盏,一排一排柜子寻找起来。 此处药物颇多,全然不知是哪门哪类。 “勿找药品,找记载。” “好。” 佟陆陆从前偷摸着出门倒问心无愧的很,如今贼头贼脑鬼鬼祟祟偷东西,还是平生头一遭,紧张地她手滑。 这是什么? 她于一柜子下发现一暗格,上有一布满可滑动格子的究极华容道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