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陆文龙却稍微有点沉思起来，对啊，简单点，现在自己的问题就是想得太多了，各方各面的事情都在考虑，打球就变得没有纯粹…… 比赛的信心到哪里寻找呢，十七岁的少年靠在自己床头，扎个熊步，陷入了自己的考虑，身体的酸楚倒是一点点的在恢复。 ☆、第三百四十六章 爱好 第三百四十六章 爱好 没有按照队友的提示，也没有听赵连军那个不靠谱的建议，一大早，陆文龙就找门房张大爷借了辆自行车，蹬着就上街了。 首都的街头，肯定比起渝庆要繁华热闹许多，再跟小县城就没法比了，自行车真是个好东西，陆文龙这样慢吞吞的骑着，跟周围几乎都是快来快去的骑车人们区别很大，因为他在试着找回自己那点平常心。 这是他昨天跟麻子谈话之后思考的结果，自己还是有些想太多，毕竟以他的年纪，遇见和处理的事情也太超前了一点。 传说中很有地地道道平京风格的胡同，他也骑着自行车去转悠了一番，除了觉得脏乱差，根本没看出点什么感觉，倒是在胡同口看见一个坐在刷皮鞋摊上的年轻女人拿了个砖头大小的大哥大在大声的讲话，唯恐过路的人注意不到这个据说得花好几万块钱的高级通讯工具。 陆文龙在录像里面没有少看见过香港那些影星用这个玩意儿，渝庆还很少，几乎看不见，想起自己那些已经开始挂上寻呼机的弟兄，倒是觉得挺温暖。 天气也够温暖，没到中午呢，随着日头的升高，气温就逐渐上升，陆文龙的游览路线也离开了胡同，路上经过了好几个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遗迹，抵近一看，都是铁将军把门，看看介绍古时候的皇家园林，现在么，估计也是只有领导或者研究人员才能进去的，没多大区别。 这时候他就已经骑到了著名的长安街上，看见各种著名的建筑物，只是那个国家领导人检阅的高处，依旧关闭，不许随便上去，后面的巨大皇城要买票才能进去，正要到售票处排队的陆文龙就突然听见旁边出来的人说后悔，到处都不让进，能进的也是小心翼翼隔个十丈八丈远看，自己也就突然没了兴趣，找到自行车，一转龙头，就进了旁边的劳动人民文化宫，这边不要钱，看上去其实也是皇宫的一部分，陆文龙多能自我安慰自己的，看看旁边，也就当看过里面了…… 皇家东西确实让这个县城来的乡巴佬开了眼界，文化宫这边也跟皇城那边不同，没有那么多的游客，更适合他这样好奇的东游西荡，最后随意的找了一棵巨大的树，就那么把自行车支在大树边，自己也靠在树下坐着，有些悠然的看着远近不同几拨儿人在排练什么节目。 依旧还是烈日当空，依旧还是阳光穿透树叶洒在他身上，耳边还是那种嘈杂的知了叫声，只是跟昨天在球队挥汗如雨相比，现在悠闲了太多，对陆文龙来说，这种悠闲的感觉好像很久都没有遇到过了，他总是在不停的赶，不停的追，无论是鞭策着跟弟兄们一起做事，还是闲暇时间就抓紧练球，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比同龄人匆忙很多，要不是有心爱的姑娘让他的生活里面泛起一点浪花，估计现在他想来想去都是忙碌的感觉。 就连这次到了国家队也一样，徐少康的事情还是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换句话说是权势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力求通过自己手边的事情尽量做到好，来找回自己那种自信，抵抗这种他突然发现的无力感，所以愈发的搞得自己急躁起来。 但是靠坐在皇宫里面一个角落的树下，陆文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甚至连皇宫里面一块石头地板都不如，看看那皇宫墙面上密密麻麻的青砖吧，那就是全国筛选出来的贡品，贡到皇宫里面修建城墙房屋的东西，上面仔细寻找，甚至能在某些砖上看见刻着来自哪里的字样，就好像陆文龙自己也是从各地选出来最后到这里一样…… 历经了多少年的风雨洗刷，这些地方的东西都稳如磐石，安静的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陆文龙就这么靠在树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周围，完全沉入了自己的思想里面，胡思乱想。 这一想，就到了下午，期间陆文龙甚至靠在那里打了个盹，没有谁注意到这个有点傻不愣登的小子，整整头上的棒球帽，看着天边的夕阳都挂了起来，陆文龙才突然发觉有点饿，摇摇晃晃的起身推着自行车出来找吃的…… 随意的在路边小吃摊端了一碗炸酱面，结果发现跟家乡的杂酱面完全是两码事儿，匆匆几口吃完，就打算在夜幕完全降临之前回到训练基地，虽然赵连军不限制他是否回去，但不让这位亦父亦友的教练担心，陆文龙觉得是必要的礼貌。 可就在他蹬着自行车打算离开这个中心区域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一片路边广场上，一大群的少年在开始集结，处于差不多年纪的他，不自而然的就把目光定在了那边，脚下的自行车也轻轻的滑过去，稍微接近一点，但是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 对他来说，这样的集结，很大程度上都是意味着一场群架的开始，何况他看见这些少年可都是衣冠不整，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其中似乎女孩儿也不少，难道这边打架，有男女混战的习俗？抱着学习一下北方混战经验的心态，陆文龙就这么骑在自行车上，单腿支着地面看着二三十米外的场景。 可是，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这些少男少女却开始在这片青石板铺就的小广场上开始三三两两的跳起舞来！ 陆文龙有点瞠目结舌的看了一会儿，对于这种颇有些疯狂的舞蹈动作觉得难以接受，跟阿光的那个舞厅里面的感觉完全不同，完全不知道这些少年在跳些什么。 可是看那些扭曲的动作，分明又是练习了很久，花了很多心血的样子，也许汤灿清在还可以给他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他自己是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的，撇撇嘴就打算离开，身边却传来一把声音：“帅哥？为什么你不去扭两把呢？” 陆文龙有点惊讶的转头看自己身后，一个颇有点浓妆艳抹的姑娘站在身后，有点自来熟的把手撑在自行车后架上，嘴里不停的嚼着泡泡糖，身上是那种蝙蝠衫和紧身健美裤，小腿上面还外加了一层厚厚的条纹袜套，总之就是很典型的时尚飞女打扮…… 其实这种姑娘，从在曹二狗的台球场到阿光小白的游泳池，再到阿光的舞厅、小白的赌场都很多，只是时髦程度因环境变化而变化，眼前这位算是最时髦的了，陆文龙的态度一贯都是敬而远之…… 他对女孩子很着迷是不错，但是他着迷的是那种跟女孩子之间眷恋的温暖，可不是开玩笑似的吃快餐面，这种女孩子在曹二狗他们那里实在太多。 所以本着习惯性的对姑娘态度平和，陆文龙收起支着的脚，另一边就打算蹬脚蹬子：“我是过路的，看看热闹，不会……” 姑娘一下顺势坐在了自行的后架上，怀疑的眼神毫不掩饰：“不会？看看你这打扮，你还说你不会？” 陆文龙才有点不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再看看那些少年，哑然失笑…… 他们这种专业运动队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运动服，平时爱流汗爱折腾，所以最习惯穿的也是运动服，出门的时候习惯性的就穿了一套手臂外侧，腿脚外侧都有三条白杠的蓝色运动服，脚上一双高帮运动鞋，这是最近为了保护脚踝，他在试着穿的一种国外型号，可那些广场上折腾的少年们，一小半都是他这种打扮！ 而且还是主力的那一帮子…… 不等他说话，那姑娘已经大声开始招呼其他人：“哥们儿姐们儿……这里有个探子嘿！” 陆文龙诧异万分，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探子？ 结果一大票少年齐刷刷的就围了过来，但是眼睛里却没什么怒意，更多是一种带着笑意的好奇跟有点打探的眼神，七嘴八舌…… 抵近了陆文龙才发现，自己的打扮真的跟人家是如出一辙，连他这种板寸，在这些少年里面都是几乎一样，怪不得人家很轻松的就把他当做同类。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文龙试着捋平自己的舌头：“我外地的……过路看……”还没说完呢，后面没听清的就欢呼：“嘿！外地的哥们儿也好这一口儿，来！露一手啊！”居然围拢来的少年们哗啦啦的就撒开给他腾了个地儿！ 陆文龙有点尴尬：“我真不会……我就一过路的！” 然后好几个男女少年就围上来拉住他：“没事儿！随便做做……简单得很！”陆文龙真是个服软不服硬的驴脾气，人家嘻嘻哈哈，他心情也不错，又是个喜欢成群结队的江湖脾气，干脆就把自行车扔一边，跟着这数十人的少年开始厮混起来…… 让他比较吃惊的是，这些少年这种积聚起来歌舞的活动，居然就是单凭着爱好，就因为热爱这些看起来扭来扭去，怪怪的舞蹈，就投入到这种没有丝毫产出的活动中来，这让动不动什么都要讲究个收入回报的陆文龙很有点不习惯…… 爱好也能当饭吃？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根筋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根筋 陆成凡听陆文龙讲述过袁哲在整个事件中的作用，所以他没有循着自己原来的那些关系去上门，而是直接到党校寻找袁哲拿主意。 谁知道，袁哲看见他，就一直摇头：“现在你就不该来平京，当然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来露个脸，表示你已经被放出来，那就足够了……” 陆成凡也不是傻子，翻来覆去一思考，就明白目前的形势，确实有点风起云涌，谁都不敢贸然跟他打交道，立刻就掉转头准备回去，专心开始捣鼓他那些匪夷所思的项目，可他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来了两位穿着端端正正的人，要求他最好在平京就这么住一段时间，也许有事情需要他配合一下，陆成凡看看对方出示的证件，没吭声的就答应了。 而在外面闲逛的陆文龙，最后甚至到这些少年居住的地下室去猫了一宿，条件很差，但那种苦中作乐的感觉，就跟他和那些弟兄在一起的感觉差不多，第二天白天跟着他们到处看看打点散工，直到晚上又跟着玩了一晚上，才半夜三更的蹬着自行车回了训练基地。 赵连军居然就坐在门房等着，看他回来，眉头都展开了，没什么责怪的声音：“去哪了？也不换个衣服，搞得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顺手还给他把身上的灰尘扑了几下，实在是陆文龙跟着那帮家伙在地上磨蹭着跳舞，沾了不少灰。 陆文龙随意的看看：“没事儿……就是跟一帮城里孩子玩了两天。” 赵连军关心结果：“心里好了点没？”表情真的跟个父亲打探孩子学习情况如何差不多。 陆文龙点点头：“不知道，但应该好点了……” 那就还是继续开始训练吧……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天翻地覆的改变，只有点点滴滴的积累，赵连军观察得仔细，陆文龙似乎变得沉稳了一些，没有那种急躁的感觉。 有变化总是好事，总比之前急急惶惶的好，赵连军这么安慰自己。 陆文龙也在检视着自己的状态，说不上决定性的变化，但是有沉淀，他似乎在反思自己以前的状况，无论打球还是做事做人，还得感谢集训这种比较单纯的环境，如果在渝庆，他肯定要忙于各种事情，还要在姑娘之间把水端平，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审视自己？ 沉静如水，也许就是陆文龙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改变…… 但是这种变化，终于在接近奥运会之前半个月，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国系列热身赛时候，达到了一个水到渠成的临界点。 重大比赛以前还是要有热身赛，这是体育行业里面的惯例，以前无所谓，随便找省级队或者青年队陪练都可以，现在不同了，也许有争取奖牌甚至冠军的希望，所以各方面的支持力度还是大，而刚出了这档子事也需要对外展示一下，所以出国比赛的日程在奔赴欧洲以前，是安排到日本进行热身。 这个也很好理解，全球棒球强国就那么几个，除了中北美洲加勒比一带，就是亚洲，右岸不可能去，韩国貌似也有点小细节要忌讳，所以去正在华日邦交蜜月期的日本几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那边也安排得好，两支职业队，三支成年队，甚至还有一系列的比赛观摩，毕竟在棒球这个领域，乃至当时的很多领域，日本人是俯视华国的。 第二次随着球队出国的陆文龙和他的队友们一样，少了一些局促，把更多的目光用来好奇的打量外面的世界，毕竟华国还只是一个刚刚开放，外界也很好奇的在打量这个神秘国度的时期。 从内心来说，陆文龙自己对日本人没有什么恶感，相反，从上次亚运会到这次出国，所见之处，几乎所有的日本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彬彬有礼，始终保持和煦的微笑跟态度。 陆文龙少见多怪的给麻子咬耳朵：“这文明礼貌可是比我们国家绝大多数人做得好？” 麻凡也深有体会：“这男女老少的态度都不是一般的好，以前老说我们的是礼仪之邦，看看人家？” 就走在旁边的赵连军笑着搭腔：“这个民族和国家就是这样，只对强者态度好，礼貌也都是表面的，背后弱rou强食的性格，基本上就是深入这个民族的骨子里面。” 俩少年只能表示比较抽象的惊叹。 但是相比国内，这个年代的日本正是发展得最为繁华的时候，大城市的超级繁华，小地方的宁静美丽，都给这帮运动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样是战后重建，当日本在利用美国的援助和庇护大力发展国内经济和民生生活的时候，我们还在忙着搞阶级斗争，也许大国家，cao心的事情确实比这种弹丸小国多得多吧。 所以这个区区小国，居然可以在世界强国中间硬生生的挤出一席之地。 因为安排了很多的参观项目，大到汽车生产，小到土特产手工作坊，很多新鲜的东西，都让这些没有近距离看到过外国生活的球员们惊讶。 陆文龙的感受就是一根筋……他无数次的在各种大厂小作坊里面看见，一个人一辈子也许就只会打磨一个零件上的槽，但是这个人却可以把这件事情动不动就做到全国最好，那种对简单工作的专一钻研态度，确实就好像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民族风格，无数个这样的最好，集合起来，就成就了日本生产神话。 这是个一根筋的国家…… 热身比赛，因为日本也是在奥运会上的潜在对手，所以陆文龙的比赛发挥并没有倾全力，而且他自己也觉得本来就没有调节到最佳状态，只是尽量的配合大家打出团体配合就达到了练兵的目的。 但纵然是这样，队员们还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棒球在日本受欢迎的程度。 平时在国内训练也就罢了，基本是无人问津的，亚运会是第一次在全场满座的情况下比赛，可那都是来填座的看客，连规则都不懂，要不是最后夺冠，估计观众的情绪都调动不起来，而在悉尼打的那个资格赛，更是稀稀拉拉没多少人看，这一次来到日本，陆文龙跟他的队员们，终于见识到了这项运动火热的程度。 他们首先是在东京都跟两支成年队打热身赛，这不是职业队，但是有自己的拥趸，运动场也感觉是那种社区的小场子，但是三排座位的观众席挤得满满当当，随着运动员们的投球击球，观众们完全懂行的惊叹惋惜和掌声，对运动员的那种刺激，完全和在空荡荡的运动场里比赛是两回事…… 而这种感受在国家队开始游走日本各地，跟两支职业队做表演赛的时候，感触就非常深了！ 第一次，陆文龙感受到那种上万人的看台上，密密麻麻都是观众，拿着小喇叭或者小鼓，在夜间灯光下比赛，当聚光灯唰的一下打开，洒到比赛场的每个角落的时候，陆文龙心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火苗被点燃了。 他还是不着急，慢慢的细细品味这种感觉…… 比赛的间隙就是各种人家职业队的比赛，气氛更加热烈，舞动的大旗，狂热的球迷，千钧一发的气氛，队员们或沮丧或狂喜的情绪，一点点都在助燃陆文龙的心思。 赵连军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不做声，但是从陆文龙专注的眼神和眼眸里面逐渐飘扬的火光，有点高兴。 但是职业比赛安排基本上都在周末，国家队在这边停留的时间不算很长，于是周末过后，鉴于球队里面有好些个年纪还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少年球员，日本接待方特别安排了几场热身地附近的高中联赛预选赛给这帮球员观看。 刚开始大家很有点不屑，毕竟以国家级的档次再去看高中组别的比赛是有点差距了，可嘻嘻哈哈的看了一场，他们就明白这个国家的棒球水平为什么那么高…… 这个联赛从每年六月开始，持续两个月，在全国四千多支高中球队中残酷搏杀，最后只有49支球队可以到达高中棒球选手的圣地甲子园进行决赛。 赵连军说的那种这个国家的人习惯于弱rou强食的习性在这个联赛中间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四千多支球队，直到冠军，全都是单场淘汰，抽到什么样的对手就是什么样，胜了就晋级，输了就明年，这项被誉为日本最受国民关注的体育运动赛事可以说在培养一代又一代的日本高水平棒球选手的同时，也在造就一代又一代日本青少年的精神，当华国青少年们都在埋头只读圣贤书的时候，日本的同龄人已经明白什么叫拼搏，什么叫团队，什么叫胜利和失败，这种人生的课程比会解几个一辈子都用不上的方程式，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 陆文龙感叹的是机会，只要是高中能报名，无论水平高低，这项赛事都会给予同等的机会，不分级不编组，只要肯奋斗，就有获胜成功的机会，这和国内什么都要看资格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这样的感叹，就是因为，陆文龙跟着国家队正在看一支超级烂的高中球队比赛。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失败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失败 规则是非常简单的，就是把日本全国分为四十九个区，各个区所有报名的高中棒球队都可以来抽签比赛，所以抽到强弱队的情况基本上都是看运气，不过毕竟能获得本区前一二名的顶级球队就那么几支，所以大多数球队还是都在陪太子读书，纯粹是参与活动而已。 这样的事情，放到华国人身上，一定会喊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就好像陆文龙他们那个时候参加地区比赛，参加省队比赛乃至跟着国家队参加奥运会选拔赛，只要能达到目的，多余的比赛力气就不会去浪费，从上到下，这都是得到了共识的，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日本人就是有点不一样…… 热身赛主办方是给他们挑选的这个县最强的一支队伍，四次打进过甲子园决赛圈的一支球队，他们实力很强，前几轮的对手应该都是弱队，顺便说一下，日本的行政县其实相当于华国的行政省，是高于市的，当然面积其实跟华国的县也差不多了。 对手真的很弱，开赛时候的广播非常热情的进行了介绍，这是一支连正式比赛十个人都是勉强凑齐的高中球队，因为这家高中一共就一百五十名学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