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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士兵坚守自己的职责,而他咋咋呼呼去给人添乱不说,还自取其辱。不但让沈小河白白担心,还让那个人看了笑话,想到詹荀,沈寂溪更郁闷了。 “爹,你怎么了?”沈小河见惯了对方不着调的样子,如今不禁有些不习惯。 “开饭再叫我。”他索性扯过被子盖住头,做起了缩头乌龟。 沈小河看了半晌,见对方好似是睡了,便轻手轻脚替对方脱了靴子,然后一路跑去了前厅。 “六叔呢?”沈小河多日不见,本想着找老六亲近亲近,却不料对方不在。若说这老六与沈小河也是颇令人费解,老六的性子极为内敛,鲜少流露自己的情绪,一般人都不愿跟他多说话,怕冻着舌头。 可是偏偏沈小河,没事儿便爱缠着对方,久而久之,他竟成了老六最亲近的人。而老六待小河也是不薄,仅有的几次几不可见的微笑,都给了对方。 医馆另一个年纪稍大的伙计,道:“六哥出门了,吩咐了大公子与小公子都不可外出。现今郡城乱着呢,总归是待在医馆比较稳妥。” 大公子与小公子自然说的便是沈寂溪与沈小河,两人名义上是父子,可在这些伙计们眼里,却不过是兄弟罢了。也就沈寂溪与沈小河一本正经的扮演着便宜爹和乖儿子,旁人不时的附和一番罢了。 沈寂溪一觉醒来已到了深夜,摸了摸旁边没有沈小河的踪影,立刻便坐了起来。深更半夜,沈小河会去哪儿? 他趿拉着鞋子,拢了拢乱七八糟的衣襟,穿过一片漆黑的院子走向了前厅,没有灯火,也没有人。 沈寂溪突然觉得有点慌,跑回后院砸了老六的门,发现里头也没有人,又依次砸了其他住着人的屋子,发现医馆的伙计竟然也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自己是在做梦么? 沈寂溪跌跌撞撞的跑去医馆的大堂,鞋子跑掉了也没顾上。医馆临街而建,大堂的门外便是郡城最中心的街道。 门一打开,沈寂溪立时被门外的火光晃了一下眼睛。 还没缓过神来,便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晃眼的火光,沈寂溪抬头望去,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目。 “你叔和你爹托我给你带话,要你不要轻举妄动,等着他们来。”挡在沈寂溪身前那人道。 终于适应了眼前影影绰绰的火光,沈寂溪终于看清了那人,是章煜。 “他们来郡城了?”六叔不是说他们有事情没办完么?既然来了郡城,为什么不回医馆? 章煜转身想走,但还是停住脚回答了沈寂溪的问题:“我随大帅回中都途经南塘遇到了他们,他们赶路太慢,便托我先带话给你,天亮之时他们估计便该到了。” 不待沈寂溪言语,章煜便急急的转身走了。 这时,沈寂溪放眼望去,见街道上相隔不远便立着一个士兵,手握火把,像在等待什么的到来。 武帅率大军回朝,已经到了南塘,为何同行的章煜又带人赶了回来?这些士兵要干什么?沈小河和六叔呢,为什么整个医馆的人都不见了? 沈寂溪揉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心急如焚。 不远处立着的士兵,见沈寂溪立在门口,上前示意他进屋。沈寂溪想打听些什么,对方却是决计不再开口。 沈寂溪进门后也不点烛火,便开着门借着映进来的火光呆呆的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外。 真的要来了么? 一切便像一场噩梦一样,纵使你万千防备,依然手足无措。 整整十二年过去了,沈寂溪突然意识到,对于那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敌人”,他仍然一无所知。 他曾经认定血疫是由水源而起,于是向让老六借了几只水蛊,并分别喂了它们不同的药和自己的血。若四年当中,水源再出状况,服了不同药物的水蛊身上便能寻到一些线索。 六叔曾说过,这些水蛊生存能力极强,莫说是四年,便是四十年,只要主人活着,便能寻到他们。可是现在,所有的水蛊都失踪了。 血疫,你究竟是什么? 沈寂溪突然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去柜台找出了纸和笔,然后朝干涸的砚台里吐了口吐沫,胡乱磨了几下,铺开纸便写了一串药名。 屋子里光线极暗,沈寂溪倒不是夜视眼,实在是这张方子他早已写过了不知道多少遍,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准确无误的写出来。 十二年里,琢磨这张方子曾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可是事到如今,这张方子依旧是不完整的。他始终猜不透,这张方子的玄机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俏郎中小剧场: 何珥:为什么老说我憨憨的呢?我到底哪里憨? 沈寂溪:你哪里都憨。 何珥:你……那也比你强,你哪里都欠收拾。 詹荀:放肆,欠收拾也轮不到你。 ☆、惶然 他伸手在方子最下头写着的三味药处,摩挲了几下,未干的墨迹沾了他一手。随后他将那张纸揉了揉丢掉,又重新扯了一张纸,这回只写了那三味药的名字。 轮回草。 涅槃钉。 死生泉。 这是八年前,姚五娘死前留给沈寂溪的方子,而方子中的最后三味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姚五娘曾经治好过沈寂溪和她自己的血疫,用的便是同一张方子,只是沈寂溪不能确定,当时方子里是否有这三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