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自挂桃花枝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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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舟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我最爱我自己,谁都不能让我委屈。”

    芙蕖欣慰地点头,她便拉着萱草离开了,萱草一面走,一面忍不住回头去看芙蕖。

    芙蕖冲萱草摆了摆手,萱草无措地笑了笑。

    鸟鸣声响在耳边,恼得人心烦。

    “你就把窗户关上吧!”莲心瞪着莲舟道。

    “是——”莲舟应了一声,回身要把马车的车窗关上,却被侯爷身边的一等婢女玉盏拦住了。

    “哟,关上窗子多闷啊!”玉盏用眼角扫着莲心。

    莲心脸色一黑,却强忍着没有说话。

    莲舟见此,默默收回了手,在心底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侯府里的主子,除了被禁足反思的大小姐谢云裳和强制禁闭二小姐谢婉容,基本上都出来了。按照规定侯爷夫人及嫡出的公子可以跟两个婢女,而庶出的公子和如夫人只能跟着一个婢女,可这也跟出来了好多婢女,分了两辆马车才装得下,天气渐热,马车里又闷热,就因为关窗的事情都吵了好几回了。

    这个车里坐着侯爷身边的玉盏、大公子身边的自己、二公子身边的七略、三公子身边的莲心,和谢青颜身边的两个婢女,哦,还有从上车以来就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的如夫人王氏的婢女。

    谢青颜的碧桃扇动着自己的帕子,不满道:“这也太热了,汗流的我脂粉都快掉光了。”

    玉盏瞪了她一眼,“难道我们就不热吗?你涂得什么粉难闻死了,我就说这闷闷的车厢里怎么一股子怪味,合着是你带来的。”

    碧桃被她说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却又不敢反驳,毕竟她是侯爷身边的人。

    莲舟轻手轻脚地往七略那里靠了靠,毕竟整个车厢中自己只认得她一个人。

    本来半阖眼睛的七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看了看她,莲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七略却在宽大袖子的遮掩下,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这一路上这么诊断好多次了,这样的关怀怎么看都该是他的手笔。

    车厢里不知道又为了什么原因吵嚷了起来,本就闷热难耐的车厢越发得令人难受了。

    莲舟不舒服地皱起眉,话题却不知道怎么拐的拐到了自己身上。

    “……咱们这里还是莲舟命好,可是未来的侯爷的如夫人啊!”玉盏酸溜溜地说道。

    莲舟简直无可奈何了,难道在她们眼中,给别人当小妾就是命好?

    莲心却冷哼一声道:“你不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很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当上什么劳什子如夫人。”

    “呵呵……你以为你救了三公子,有了如夫人的青睐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呸,你也不悄悄你们三公子现在的样子,你就等着守一辈子的活寡吧!”玉盏双手抱胸,冷嘲热讽道。

    莲心眼中立刻冒出火光和凶色,她狠狠地盯着玉盏,就像是狼盯着羔羊,满眼得厉色。

    玉盏身子一抖,仍梗着脖子色厉内荏道:“怎么?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是!”

    莲心刚伸出手去,却被从窗口飞来的一道马鞭抽了一下。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冲着窗外瞪去。

    “二……二公子……”

    这下车里的人全都慌了手脚,都恨不得跪地给他磕头求饶。

    谢青栋一身湖蓝色劲装,头戴金冠,正中镶嵌着一颗宝蓝色的宝石,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

    莲舟捧着脸,偷偷朝他眨了眨眼睛,她看到他眼中一晃而过的无奈,缺仍板着脸教训道:“你们在干什么呢?难道出了侯府就不懂规矩了?”

    整个车里的婢女乖得像是鹌鹑一样,不敢多说一个字。

    谢青栋冷哼一声,淡淡道:“我昨日刚打折一个婢女的腿,你们倒是可以试试……”

    莲舟可以感觉到挨着自己的坐的红杏,她身子在不住地颤抖……

    他的目光巡视一圈,又冲着莲舟点点头,冷冷道:“明白了就都给我闭嘴,现在停车休息还不去伺候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啊!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吧!我已经在努力码字了,最近工作任务多……

    ☆、宠爱

    车子里的婢女就像是放风的犯人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乖乖地走了出来。

    莲舟是最后下车的,等她下车的时候就见七略给二公子请安,可他的视线只是落在莲舟的身上,根本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

    莲舟微微一笑,眼中只能看到他。

    谢青栋耳后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身子,“趁着休息,咱们去林子里走走吧!”

    莲舟看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树林里,安静的林子里只能听到两人“沙沙”的脚步声。

    谢青栋刚一回身,莲舟却猛地扎入他的怀中。

    他神色一愣,不安道:“你这是怎么了?”

    莲舟摇了摇头。

    他眉心皱起,“难道是那些婢女欺负你了?”

    她却笑出了声,“你把我想得太弱了,我才不怕她们呢!”

    谢青栋忧心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莲舟不知道,她越说的轻松,他就越是担心。

    他从未这样牵肠挂肚地担忧一个人,担忧她远盛于担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