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清穿]我给康熙当国师在线阅读 - 第1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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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匪夷所思,“自卫哪里过了。照你们这样,是不是以后有个歹徒拿着刀冲进来,你们也跟他讲经说理啊?”

    青阳感觉这俩和尚是把路走窄了,那重拳出击,也不一定就是恶事,指不定能让这些工匠改邪归正呢?

    一旁被迷了心窍的工匠头子爆发出一声长长的泣音:“呜呜,佛别不护我……”

    众人的注意力被工匠们拉去,陈圆圆一身凌空纷飞的道袍也渐渐恢复平静,显然是结束了幻境。

    几个工匠早被吓哭的涕泗横流了,眼睛睁开,腿还软得站不起来,索性就顺势一跪,对着绝明和绝心合掌的合掌,磕头的磕头:

    “呜呜!我知道错了,不该骗佛!”

    “大师啊,求求您跟佛祖说说吧,佛祖慈悲,不要遗弃我行不行?刚刚有个特别恐怖的女鬼来纠缠我!还说佛不护我了……呜呜,佛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不对?”

    “我……我知错了,我愿意和兄弟自掏腰包,替贵寺将所有的佛像、菩萨像都镀一遍金,这次是真的……”

    “看见没有,”陈圆圆极为得意,她的阴气也使得极有分寸,只让工匠产生幻觉,却没开阴眼,“说道理不管用,有用的还是拳头。”

    青阳看两个和尚不开窍的样子,不禁叹气:“要不,你们试试,请虎溪尊者分神吧?”

    上次那个优昙和尚,给青阳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的,感觉是那种喜欢重拳出击的人……说不定能帮两个和尚拓宽一下路子。

    想到这里,青阳忍不住挠头:我不是个道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和尚怎么开窍cao心??

    绝明不好意思地说:“不好吧……我们的寺庙太小了,怎么容得下尊者?”

    “什么尊者。”罗睺的心刚从小二楼收回来,就听到绝明这句,立马不悦地道,“当初青福观只一进一出,本尊都没嫌它小,怎么,他区区一个尊者,还敢嫌小?”

    罗睺越说越不高兴,将袍角一撩,直接坐在石凳上,敲着桌子催促:“请!现在就请。本尊倒要看看,他虎溪尊者能比本尊还讲究?”

    “阿弥陀佛……”绝明念了句道号,赧然瞅了魔祖一眼,带着几分对不起优昙宗主的愧疚,颂念起《元虎溪尊者优昙普度大师莲宗宝鉴》,请尊者分神。

    西方极乐净土。

    优昙正和降龙罗汉下棋,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请神,本能地皱起眉头:“怎么又是这人?”

    “干什么,不要想悔棋啊!”降龙罗汉抓着蒲扇,眼睛直盯棋子,整个身子都要扑棋盘上了。

    “我都要赢了,悔棋做什么?”优昙理了一下纯白的僧袍,坐得端庄,“还记得上次我说的那个绝明和尚吗?”

    降龙罗汉都不禁抬起头:“和道士混在一起,拿魔祖当令箭的那个?干什么,他又请你?怕什么,总不可能魔祖又在吧?”

    “……”优昙听着那边传来的“魔祖说,您要是不来,那就是比他还讲究”,微笑渐渐扭曲,被他的手搭着的棋盘,咔嚓一声碎成两半。

    是啊,又在。也是见了鬼了,头一次遇见佛门弟子拉道门弟子做靠山。

    伸手招来因为害怕降龙罗汉远远躲着的佛龙,优昙甩袖离去。

    八相寺里,绝明念完经文,挺忐忑地睁眼,还没惴惴不安多久,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便自西方乘龙而来。

    绝明和绝心都是大喜:“见过尊者!”

    优昙:“……呵呵。”

    青阳已经扑过去吸龙了,大约是在西方将养得很好,佛龙比之前又大了不少,八相寺远远不够它展身了,被青阳一撸大脑袋,佛龙翘起的尾巴愉快地在空中甩起来。

    刚刚还冷笑坐着的罗睺:“???”

    他几乎从石凳上跳起来,伸手将一人一龙撕开,黑着脸怒道:“你做什么?!这龙有什么好!值得你上来就又搂又抱?说可爱比不上猫狗,说厉害比不上红莲。”

    佛龙的黑豆眼盈起委屈的水光。

    青阳心都化了:“哎呀,就是很可爱的——也,也就还好。”

    罗睺的表情太恐怖了,青阳感觉自己再夸,他随时可能跟哪吒一样来一招抽筋扒皮。

    “这、这个,尊者也请来了,那我们就回去了……”青阳死死抱住罗睺的手臂,生怕他冲上去,“我们道观就和八相寺在一条巷子,尊者偶尔也可以来我们寺里坐坐。”

    罗睺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佛龙,这长虫实在是太碍眼了,优昙也是,自己下来就算了,好好的带什么龙。

    “魔祖,魔祖,咱们回观好吗?”青阳一边说,一边小心抬手,试探着摁住罗睺的脸,把他的头转过去……

    “……”罗睺瞥了一下小道士,整个身子都快贴他手臂上了,这么亲近的动作,呵,又是在撒娇。

    罗睺的思维七拐八绕,瞬间从佛龙身上拐到:今晚可以勉强哄睡一下。

    嗯,幸好把大床换过去了。

    一边想着睡觉的事,罗睺被青阳很轻松地就带着走出了八相寺,神情也逐渐软化:“龙性本yin!下次莫要再那样接触龙族。”

    青阳咂舌,看罗睺瞬间又犀利起来的眼神,赶紧道:“哦哦,明白了。”

    陈圆圆不远不近地飘荡在两人身后,捧着脸无声揪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都这样亲近了,却没有一个人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