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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这绝地逃命来得太突然又结束得太快了,戚长风根本没搞明白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这样扑腾一吞,更加考验自己的自制力。男人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埋头下去吻住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一边试图安慰着他,一边开始慢慢地动作不停。 康宁根本没有办法。他过去从没有意识到过这件事情——从来都娇惯着他的戚长风在某个特定的时机居然会这么霸道专横、便是对着自己的眼泪都毫不留情。他只能虚弱无力被人掌控着、带领着,被裹挟往那个恐怖而未知的深渊里。 好在戚长风这个人,不光能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他在这场完全不够势均力敌、几乎是单方面征伐的交锋中也积极进取—— 他几乎是很快在康宁那些混乱而微妙的反应中掌握了那些不可为外人道的愉悦秘钥,他聪敏地察觉到什么样的角度和纵深能让身下的人微微颤栗、然后把自己缠得更紧。 小皇子不知道在这样难捱的折磨下过了多久,才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可是他还没好好喘一口气,他身后的猎手好像比他更快地察觉到了他的适应——戚长风的攻占之势陡然变得强硬起来,不肯再像之前那样仁慈的收着力气。 康宁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搜破破烂烂的小船,无助地颠簸在狂暴无边的怒浪里。 到后来,康宁唇齿间的细吟都被颠簸散了,他想在戚长风的耳畔狠狠咬上一口,却连牙齿紧密合拢都没力气。他几乎就是时而迷迷糊糊地昏睡上一会儿,时而醒来口齿不清地抱怨两句,他断断续续地又哭了两场,然后他自己也发觉了:戚长风在他哭的时候嘴里哄他、身上却越发激动地卖力气。 最后康宁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吭哧吭哧地忙活了多久才终于放过了自己,反正他是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他精疲力尽地被人严密地搂在怀中,瞬间就全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小皇子这一觉睡得风吹草动的,不时被一点动静惊动、发出不安的呢喃战栗——他第一次就被戚长风折腾得太狠了,连隐在锦被下最隐秘的地方都被撞得发青。戚长风这个人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这个毛病,偏偏在这件事上不知节制,头一次就把人从头到脚吃了个尽兴。那种彻底的开发纵然在睡梦中也给小皇子的身体留下了种种玄妙的反应。 而戚长风心满意足地把人搂着,像给婴儿拍背那样拍一拍、哄一哄,声音柔和地回应着小皇子的梦呓、不时地低下头在康宁小小的发旋上亲一亲。 但是天刚蒙蒙亮,睡着了都在梦里洋洋得意的戚长风便猛然从一片舒服的昏暗中清醒:他怀里的人满面潮红,正轻轻地发着抖,不用探他额头、都能感觉到小皇子的肌肤直透过来的热气。 这大夏天的不该会着凉啊,他昨晚也小心地没有弄出撕裂伤口——小东西好好的怎么会生病? 戚长风当下又惊且吓,赶紧坐起来把人好好地用被子裹起来。康宁在昏睡中感觉到自己从熟悉的怀抱里离开,还哼哼唧唧地把手从被子里伸过去——“戚长风……”他无意识地呢喃着,扭动的姿势让男人昨晚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这时才慢慢流出去。 这个画面实在是给人的主观视觉带来相当大的刺激——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戚长风攥紧手掌提醒自己。 他一边急命属下去医馆延请疾医,一边小心翼翼地哄着怀里的宝贝清理身体。 “呜……,不行……”康宁烧得迷迷糊糊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那场无休止的挞伐里。他躲闪着不给戚长风碰那个红肿的地方,还擎着小爪子抓挠个不停。 戚长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人打理干净穿好里衣,而疾医也被人十万火急地领来了。亲兵请人的姿态让大夫以为是有人生了什么了不得的急病—— “没什么大事。”大夫在戚长风紧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这两日饮食清淡一点,多注意休息。”他提笔在纸上唰唰地写着药方,“不过这小公子身体有些虚弱,此事不宜太频繁,还是得多多注意保养问题。” 戚长风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大夫,临别前态度极其诚恳地详细询问了保养问题。直到他差不多把大夫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储备都掏尽了,才心满意足地转回来守着还昏睡在榻上的小东西。 小皇子昏昏沉沉地被戚长风扶抱起来喝过药再躺下,就睡得安稳多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临近黄昏时才被饿醒。 他醒来的时候,戚长风正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轻轻搅动着,空气里散发着一种软糯的粮食香气。 于是康宁在枕头上蹭了蹭小脸,顾不上跟戚长风算账,先要吃东西。 戚长风抱起小皇子给他喂粥。这人一勺一勺晾凉了才送到康宁嘴边,偶尔心里实在稀罕得厉害、还忍不住低头亲一亲。康宁体力消耗得厉害,一口清粥下肚更饿了,等食物等得很着急——戚长风喂粥喂得磨磨唧唧的,小皇子实在忍不住了,他两只手扒到碗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了一大口下去。 康宁“哇”的一声全吐出来了。 “好烫!”小皇子的眼泪都烫出来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戚长风赶紧把碗放下了,“小狗吃饭都没有这么着急。”他扳着小皇子的下巴,“张开嘴给我瞧一瞧,烫得厉不厉害?” “厉害……”康宁乖乖张开嘴巴,口中吐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