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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朝仍是重农轻商的, 但千年下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商业已经是很成熟的模式了。 各行各业,商人们做生意涉及大数目的银钱交易是很常见的,这时候就不能抬着银两来结算了,由此便衍生出了钱庄的银票交易。 拿银票付账,当然是快捷方便的。 当然钱庄也不是人人就能开的,一般的钱庄都是皇商,财力足,信誉保障大。 林氏能分一杯羹,的确是因背靠着忠平候府的缘故。 虞晚晚看了钱庄的流水,当然是日进斗金,而且还能窥得客户的一些商业秘密。 但林氏除了前一阵子买了些商铺砸虞家商铺外,名下确是没有任何实体商户。 虞晚晚问了林氏,林氏微微叹了口气。 林家原在漠北时,几乎所有的生意都有所涉猎,商铺不计其数。 林氏嫁给虞文礼后,也是按照父亲的经商模式,在京城也是各行业都有所涉及,那时她手里的商铺有百十来家。 但后来看不行了,虽然这些店铺的掌柜的都是林万里从漠北派来的,忠诚度还算可以。 但是林氏作为东家。怎么也得去巡店查看,而且还要对账等等。 但她作为侯府夫人,又要管家,又要忙这个,就显得有些分身乏术了。 最重要的是巡店就得抛投露面,以她侯爵夫人的身份的确是有点不方便,而且虞老夫人对此也是极不满意。老是因为这这些事儿吵架,所以林氏便按照林万里的想法慢慢的把一些不太挣钱的店铺关了,开始置地。 再后来靖安之变,林家人大部分死于战火,剩下的也散了。在京城的这些老人,有的觉得林家倒了便起了歪心思。 林氏看了这种情况,干脆就把店铺全关了,只留下最心腹的忠心的一些人负责管理钱庄和收租。 林氏现在手里的生意不需要什么人事管理,而且有了一套成熟的流程,当然就不需要太费神、费力,再加上离开虞家那个烂摊子,她现在的确是闲的。 实际上,林若男对虞晚晚提出开火锅酒楼的建议是可有可无的,她最初的想法是离开京城这个伤心之地。 但女儿一番孝心,尤其林若男也反思了她和虞文礼十七年的夫妻走到现在的一地鸡毛,虞文礼的确是犯了大错,但她自己也是有错的。 她的错在于,十七年的时光,她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在侯门大宅中慢慢的失去了自我。 若她还是那个漠北玉罗刹,借虞文礼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背着她纳妾。 其实开始还好,虽然她离开了自幼生活的漠北,但林万里经常来京城看她,父女两个通信也是频繁的,再加上她还有生意,眼界和见识都一直在。 最大的变故是在林万里去世,她当时怀了三个月身孕得到消息,当场晕倒,便因伤心过度小产了,后又大出血,虽然捡回来命,但自此再也不能生育了。 当时这么大的双重打击,幸有虞文礼在她身边百般安慰,小意照顾,从那以后她就把她的生活重心全部投在了虞文礼身上。 现在林若男再回头看,女子啊,且不能把所有的情感都维系在一个人身上,还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尤其女儿,虽贵为王妃,但平北王以后再纳了侧妃,王府后宅一定不会平静。 到那时女儿若还想着那点情情爱爱,必会伤心的。还真不如有自己的买卖,手里有钱,还有正妃的地位和体面,能活得潇洒些。 林若男这样想了,便同意了虞晚晚开火锅店的想法。 但开火锅店,必要在外面多行走,她再住在王府就不方便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场和离闹得如此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朝堂上有人指责江泠是幕后黑手,老百姓也有觉得虞文礼可怜的,说虞婉婉这个女儿,这样狠心的对待父亲是个白眼狼。 怪不得的能嫁给江泠,凑成一窝,这都是狼变得。 林若男想若是再以和离的身份在王府住下去,还会给女儿和江泠带来麻烦。 林若男要搬出去。虞晚晚这边最主要就是担心就她的安全问题。 虞家这次虽弄得灰头土脸,但他们毕竟在京城这么多年了,还是有根基的,而且也有三亲六故和宗族朋友,若虞文礼真要找虞氏的麻烦也是能找上的。 但林若男态度坚决,虞晚晚只好找江泠派了王府的护卫保护她。 但林若男在京城,虽有自己的房产,可都在虞家附近,她便不想去住,想另买一处。 只是想买一个可心的房子也是不容易的。 虞晚晚派了王府的人,林若男也让手下的管事去找,只找了半月,才相中了一处宅院。 首先这宅院离王府不太远,都在京城的南城。 南城住得都是官宦、勋贵之家,这个宅子本也是外省进京做官的一个官员的宅子,后官员辞官回乡,便把宅子卖给了一个做买卖的商人。 但那位商人,家也不是京城的,这宅院便空下来,,如今商人手里缺钱,就准备卖了。 虞晚晚和林氏听了牛瑞的回禀,就觉得挺好,因为王妃买房子,牛瑞肯定要调查的清清楚楚。 等去了一看这宅子,两进的院子,挺宽敞的。主院内是一座两层的小楼,并左右厢房。 院内有花有草,还有一处假山小潭,用水车引了活水到潭中,水再顺着假山石壁跌入下面的水池中,池中养了巨大的睡莲和红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