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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的眼圈更红了,他到底在北胡经历了什么,才会宁愿舍了人而与狼结交。 虞晚晚再忍不住,伸手一下子抓住了江泠的手。 “难过吗?” 被亲生的父母抛弃在古道时,难过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可江泠却一下子便明白了。 难过吗? 当他一个人孤寂的站在山道上,看着爹、娘、弟弟骑着马绝尘而去的背影,一个“难过”是无法形容的。 但,那一切早就过去了! 那个八岁的江泠永远留在了那处山道上,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他了。 虞晚晚看了江泠竟然摇了摇头,她不信,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你骗人!”虞晚晚大声哽咽道,她只要想那情形,就会难过得心都疼。 江泠没想到虞晚晚说哭就哭上了,便忙坐到她身边,低声道:“怎么还哭上了!” “瞎说,谁哭了!”喝醉的人是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 只她泪水盈盈,更胜牡丹滴露,美得动人心魄。 江泠再也忍不住了,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亲的她的眼角,吮去泪珠,哄她:“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就是你看错!”虞晚晚扭着身子气哼哼道。 不过这一扭身,便觉得身下硌得慌。 嗯?她这才发觉她现在竟坐在江泠怀里呢。 “你怎么还带匕首了?”这么硌人。 虞晚晚说着便用手想去掏江泠身上的匕首,只是她的手刚碰到江泠的衣服,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不让她看?! 虞晚晚不乐意了:“你藏了什么宝贝,快给我看,我要看!” 她要看?! 江泠低头看着自己鼓起的袍子,这“匕首”今日真能出鞘给她看吗…… 第57章 采红菱 土家腊肠 她现在是喝醉的! 他如果真的这样放出来, 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她醒过来会不会生气呢? 江泠喉结滚动,一只手握着虞晚晚的手腕, 一只手撩开袍子,犹豫道:“晚晚,你真的要看?” 若是此刻虞晚晚坚定的来一句要看,他必会好好听她的话的,或者不用她再多说,他自然就会自荐枕席的。 但他这番“矫揉做作”的“半推半就”,看在虞晚晚的醉眼中便是他是不愿意。 好吧, 他现在可能心情还是不好吧! 她今日来与他喝酒是想让他开心的,等他开心了她再看。 虞晚晚大度得摆了摆手:“不看了!” 不看了?! 他都要解开了,她居然不看了! 江泠既失望又懊悔,他干嘛要问一个小醉鬼的意见,如此殆尽了战机, 他做为一个长年打仗的主帅, 怎能犯下如此错误。 虞晚晚看江泠垮了的脸, 以为他还在为家事伤心,忙拿双手用力的揉了揉他脸颊, 嘴里哄道:“小兔子乖乖, 别难受, 我给表演个吃花生吧。” 小兔子?还乖乖? 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竟是如此无害乖巧? 江泠咬牙,是不是现在自己变个身, 让她知道什么是虎狼之威。 但虞晚晚兴致勃勃的拿起粒花生米, 往空中高高一抛, 然后晃着脑袋,张口去接。 只是她喝得迷迷糊糊,哪能接得住, 花生米打在她挺翘的鼻头上,滚落到榻上。 哼,虞晚晚八字个眉头,来劲了,她就不信她吃不到。 她便又拿了一粒抛到空中,可是还没等张嘴呢,花生米便落下来,正好在她的眉心,打得她一疼。 啊~ 虞晚晚嘟着嘴拿手揉着额头,气哼哼的发狠道:“臭花生,等会儿就都把你们全吃掉!” 就这水平还给他表演! 江泠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一指,轻轻点在炕几上。 油纸包内的七粒花生米,瞬间变宛如七星连珠,高高的冲到了空中。 江泠微微仰头,张开口,花生米次第的似雨珠般落在了他的嘴里。 啊啊! 虞晚晚看呆了,忽地伸出手臂环住江泠的脖子,摇了摇:“江泠,你好厉害!” 江泠! 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连王爷都不叫了! “江泠,你再来一个。” 好嘛,把他当成天桥打把势卖艺的了! 不叫王爷就不叫吧,再来一个也就来吧,不和小酒鬼计较。 江泠手指在炕几上再一点,他有心卖弄,这一次,花生米是如波峰波谷一般,一粒落,一粒再起,在空中画出一道道曲线。 看得虞晚晚兴奋得拍手叫好。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虞晚晚觉得热了,又连喝了两杯“玫瑰露”。 她这时候,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了,觉得有些晕,便把头枕在江泠的肩窝上,笑道:“江泠,我给你唱首歌吧。” 江泠忍不住笑了,上一次在温泉庄子,她也是如此,喝醉了就要唱歌的。 他还记得她唱得:“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我是一张豆腐皮儿,又逗又腐又很皮,我是一盘小炒rou,又小又吵又多rou!” 那首歌的曲风明快得仿佛有魔力一般,真的让人很上头,让他常常想起。 江泠都不好意思说,他都能哼哼两句了。 再则他觉得歌词的确写得很形象,她不就是又小又吵又多rou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