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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才二十二岁,如此年轻,可身在高位,肩负重任,在其位,就得谋其政,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江泠此来札答兰部落是为了维、稳和巩固彼此的关系。 他给札答兰大王带了贺礼,而虞晚晚从江泠那里知道王母笃信佛教,前两天,便亲自抄写了一套《金刚经》,今日也特意带来了。 王母打开檀木雕花的精美匣子,拿出《金刚经》,展开纸上是金粉所书的鞑靼文字。 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王母不由赞道:“王妃娘娘有心了,特意学了鞑靼语,这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这位王妃娘娘倒真是兰心蕙质! 虞晚晚笑道:“王母谬赞了。我刚到边关,王爷与我说了许多有关大王与王母的大道天、行的事情。正是因大王、王母与大魏的交好,两族百姓才能得享太平,衣食无忧,这才是修行佛法,天下大同的真谛。” 哟!竟能讲出如此佛理。 王母是真的开心了:“王爷和娘娘从千里之外的大魏京城来到我们这里,还有如此的大容之心,老身感念,敬娘娘三杯。” 如此会做事、会说话,长得还美,还释放了这么大的善意,这位平北王妃是让人不由得就喜欢。 王母敬酒,虞晚晚怎么也得喝了。便大大方方的举起杯,连干了三杯。 不过,但江泠说羊奶酒烈,倒是不假。 酒一入口,虞晚晚就感觉一股子辛辣直冲头顶,等喝下去,整个腹部就像钻进去一条火龙般,热得脸蛋都发烫了。 江泠看虞晚晚,一瞬间,双靥便尽染红霞,明眸是润如秋水。 草原上的人没什么男女大防,又都性格直率,看到虞晚晚如此秾丽不可方物,脸上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江泠忙身子往前,把虞晚晚护在了他的身侧,挡住了其他人的目光。 “晚晚,你感觉怎样。”江泠轻轻柔声道。 他明白虞晚晚今天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虞晚晚撩了撩眼皮,就觉得头晕涨涨的,江泠的脸来回晃,她的确是醉了。 王母也看出虞晚晚是不胜酒力了,忙道:“我们已为王爷和王妃娘娘准备了大帐,就让娘娘去休息吧!” 因为天色已晚,无法半夜赶回天门关,江泠本来就计划在这里住一晚的。 便亲自抱了虞晚晚去了部落为他们特意搭建的新牛皮帐篷。进到里面,就见帐中央摆了胡床,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四周点着酥油灯,壁炉中烧着火,外面虽冷,帐内却是很温暖。 而且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草原的膻味,还带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江泠给虞晚晚抱回来,他还得回去应酬,便安排副侍卫长带了人守住帐篷。 而此时虞晚晚已经醉得如软脚虾一般,闭着眼睛,任由春桃伺候她洗漱,脱了外衣便睡了。 江泠回到主帐,与这些草原汉子继续喝,他本来是有酒量的,但他身上有伤,这样一杯又一杯的喝,也是有些醉了。 孙成,李简今日跟着江泠一起来的,看到自家将军这么拼,当然想替江泠分担些。 但江泠摇头,这些草原人在喝酒上最厌烦小里小气的。他今天既然来了,就要喝到底,把这些人喝服了。 只是酒到半酣,大帐外传来惊呼声:“起火了!” 草原一望无际,夜风凛凛,要起火,就是火借风势,燃得极快。大家听了全都紧张了,忙出了帐,果然就见东南的几个帐篷着起烈火。 孙成失声叫道:“那不是王妃娘娘的帐子!”江泠也看到了,身上一个激灵,酒便醒了。 他忙奔了过去,就见大帐顶冒出了一团火舌,浓烟滚滚。旁边有人抬了水桶,正在扑火呢。 江泠什么也不顾了,抢了一个水桶,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就往大帐里冲进去。 等进了帐里,火光闪闪,却没有虞晚晚的身影。帐里火烧,可江泠却急得冷汗直流。 他强按心性,仔细打量,就看胡床偏了,便忙一脚踹飞胡床,地面露出一个大圆洞。 江泠毫不犹豫的就下去了,里面是新挖的地道,很狭小,只容一个人爬着过去。 江泠手脚并用,等他在再出来,又是一个帐篷。但帐里没人,他冲出大帐,就看已经到了部落边上。 借了月光,江泠就看见前方远处,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肩上似扛了一个人,正往前跑呢。 江泠立刻运功,拔腿急追,边追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哨,放到嘴里。三长一短,他的哨声刚落,就听见身后也传来的同样的哨音。 江泠心微微放了放,知道他的侍卫已经跟上来了。 前面的黑衣人听到哨音跑得更快了,而且他似早有安排,一直往西北方向的山林而去。 江泠紧追不舍,眼看着黑衣人扛着肩上的人,钻进山林中。 江泠紧随其后。蒙面的黑衣人跑得并不快,就像在故意等他,和他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 一直到了一处山崖,黑衣人才停了下来。看着跟上来的江泠桀桀一笑,放下肩膀的人。 江泠定睛瞧去,正是是虞晚晚,她双目紧闭,昏死过去。 江泠心中大怒,跃上前打出双掌,双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击黑衣人。 可黑衣人往旁一躲,忽地抬起双臂,把虞晚晚拦腰抱起,直接就扔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