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把两个人关在一起才行
伏在胯间的男人昂贵的高定衬衣被她攥的褶皱,领带松散,仰起脸看她,成熟的面容上出现了违和讨好的笑容,像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嘴角沾染着自己的jingye。 顾行之察觉到了女孩儿的一瞬心软,抬头便要吻她。 “脏死了。”沉奕欢推开他。 “宝宝,这是你自己还嫌脏?”顾行之舒心的笑了。 “我嫌你嘴脏。恶心死了。” 顾行之无奈,那笑容有几分惨淡,站起来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沉奕欢,你是第一个。” 沉奕欢贴在他的胸膛上,胸口起伏,沉奕欢可以清晰地听到男人的心跳声。 “有些事情我做过了,我不会狡辩,也狡辩不了。”顾行之苦笑了一声,“是个又糟糕又混蛋的人,很多事情的结果我也无能为力。” 沉奕欢嗯了一声。 对于很多事情,他向来是不在意的,那些荒唐过后的结果,无非用钱便可以了结。却突然明白了那些抹杀不掉的存在,心底无端生出了几分怯意。 顾行之扶着沉奕欢的肩膀让人坐直,半蹲下看着她,“沉奕欢,”男人的目光严肃深沉,“我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你相信我。给我些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沉奕欢转过了头,没有回答。 谁也没有再说话。他们照例相拥而眠,夜间的氛围,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顾行之醒来的时候,沉奕欢已经不在床上了。顾行之绕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人。女孩儿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裙,围裙系在腰间,露出洁白的大腿,嘴里还哼着歌。晨间勃起的小家伙,忍不住兴奋了几分。 顾行之走过去刚摸了一下沉奕欢的大腿,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肘子,“滚出去,别捣乱。” 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 顾行之乖乖地做到了餐桌上,看着沉奕欢端着盘子在对面坐下,自己吃了起来。 “我的呢?”男人眼里写满了震惊。 沉奕欢从盘子里抬起头,“谁说有你的了?” 顾行之无奈地去了厨房,却看到了放在台子上的盘子。 虽然只是简单的煎蛋和培根。顾行之喜滋滋地吃完了一顿饭。 “宝宝,我等下要出去一趟。朋友家里的老人过寿,我得去一趟,这次不方便带你。”晚上是刘川的父亲过寿,两家是世交,顾行之代表顾家出席。 沉奕欢无语,“又没人想跟你去。” 顾行之讪讪的笑了笑,“等有空了,带你见见他们。” 沉奕欢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顾行之抱了抱她,去换衣服,倒是没想着沉奕欢跟了进来。 沉奕欢顺手接过了领带,“不要这条。要蓝色格纹的那条。” 顾行之乐呵呵地找出了两条符合人描述的,高举着,“哪一条?” 沉奕欢拿过了左手边的那条,满脸嫌弃,“你不会低一点吗?” 顾行之哈着腰,沉奕欢把领带套到男人脖子上,想了两秒,反手的结要如何打,帮人系好了领带。 刚系好就被人抱在来怀里,温热的气息呼在耳畔,“宝宝,你不是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开了,“你别自讨没趣啊。” 顾行之笑得像个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等一下。”沉奕欢走到自己放首饰的柜子旁,翻出了一枚男款的戒指,简单的银色指环镶了一圈碎钻。拉过顾行之的左手带着了中指上。 “做什么?”顾行之低头打量着戒指,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转了转指环,这种累赘的装饰倒是意外的合适。 “昨天有个老混蛋苦大仇深的和我说了一番话。”沉奕欢侧着头笑着,“我仔细想了想,是啊,老混蛋不太靠得住,搞些东西提醒一下。” “怎么会有男人的戒指?”顾行之把人拉到怀里。 “对戒不分开卖,就一起买喽。” “那你的呢?” “丢了。”沉奕欢耸耸肩,仰着头笑得狡猾。 “宝宝。”顾行之环着她,下巴垫在人肩头,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沉奕欢一巴掌拍开他,“丢了就是丢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警告你不许摘啊。” “不摘不摘。” 宴会在刘川家的别墅举行。刘川和顾行之打了招呼就去招待其他人了,他是主人,忙的脱不开身。忙了一圈,却发现找不到顾行之人了。 夜幕四合,刘川在后院的喷泉边看到了顾行之。 顾行之听到声响,侧过脸看着站到身边的人,两指尖夹着一点红色的火花,“川子,我想结婚了。” 刘川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顾行之抽烟了,而比起抽烟这件事,更让人震惊的是这个崇尚自由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 “想清楚了?” “嗯。”顾行之弹了弹烟灰。 刘川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如果顾行之心甘情愿带上婚姻的镣铐,也许谁都说不准会怎样,“什么样的人啊?” “脾气挺臭一小姑娘,在床上都能给我甩脸色。”顾行之想到沉奕欢撒泼耍赖的样子,笑了,指间弹了弹烟灰,看着手指发呆,“女人嘛,明明漂亮起来都差不多,可她就是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你看我手上这戒指,出门前小姑娘给带的。”顾行之伸出手,“我当时就想,就她吧,换来换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想换人了,换不了了。” “你从前那摊子破事,小姑娘知道啊?” 顾行之笑了笑,“怎么说话呢?”,叹了口气,“孩子的事她知道,小姑娘心里跟明镜似的。” “图你点啥呢?”刘川问他。 顾行之回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敛去,有几分落寞,“我有时候倒真希望她是个灰姑娘,她图什么我都认了。” 顾行之说,“可是我拴不住她。”他看不透沉奕欢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刘川打趣的话语停在了嘴边,只是抬手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 “从前不是说婚姻是笼子吗?” “是啊”,顾行之踩灭了烟蒂,漫不经心地说,“就是要把两个人关在一起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