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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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鬼,你别吓我。你往哪儿钻呢……”我被他莫名钻了肚子,浑身发了冷汗。 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想把他喊出来。 眼睛却在这个时候缓缓的睁开,从这个诡异的义庄里的梦清醒过来。 视线还有些模糊,只能看到几个虚影。 清琁笃定道:“降头公,保大人。” “我清楚噻,不用你嗦,我也会这么做的。”降头公在给我诊脉,隐约中我能看见他的两条眉毛皱的很紧。 阮杏芳压低了声音,“那可是你的骨血,你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 “小娃儿还能再生,她的元气伤了,生孩子的时候会没命的。”清琁斩钉截铁道,一个字都好像是落在我的心上一样。 我的心在颤抖,好想张开嘴巴告诉他。 保住孩子吧,这个孩子…… 我也真的好喜欢。 虽然不知道付出生命是否值得,但此刻我更希望他能活着。 这…… 大概就是母亲的一种本能吧。 阮杏芳好像很不高兴,叨咕道:“你这个婆娘没了孩子,她就要回去了,到时候谁给你生?!” 我恢复了一点气力,张嘴唤了一声:“清琁。” “她醒了。” 清琁看了一眼阮杏芳,压低声音道,似乎是在提醒阮杏芳不要再乱说话了。 “我在呢。”他坐在床边,拉住我的手。 他一直都以捉弄我为乐,此刻的乖巧让人觉得有几分好笑。 我轻声说道:“保孩子。” “你说什么?”他好像没听清,把耳朵递到我耳边。 我费了好大劲,才又开口:“保……孩子。” “不可能。”他只说了简短的三个字。 我抬起头,无力的打了他一下,“你混蛋。” “你给我听好了,你才十九岁,你难道想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就撒手人寰了吗?”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深沉的眼神看不到底。 我震撼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缓缓的低下眼睑,心中是无尽的悲伤,“可是……我舍不得他。” “你们别说话,情况好像有不对。”降头公以前号脉,只要稍微一模就好了,眼下就摸了好半天。 我和清琁两个,都安静了。 他又摸了良久,才十分费解的说道:“怪事情哦,这小娃儿要明明保不住了,他怎么……又没得事情咯。” “给我看看,诶?奇怪……”阮杏芳也替我摸脉,还诧异了一声。 降头公问她:“怎么奇怪了。” “她肚子里的小娃儿,健壮的很,一点都不像是被雄黄粉伤过啊。”阮杏芳是一直想保住自己的孙儿的,反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降头公松了口气,把我的手塞回被子里去,“没的事就好,也许是我开的那副安胎药起了作用吧。也阔能是她心地善良,自己就逢凶化吉了。” 真的是逢凶化吉吗? 梦里面,那个穿着红色敛服的孩子冲进我腹中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 到底是他取代了他。 还是他救了他…… 我想不明白,而且越想越头疼。 降头公深谙妇科,据说在这一方面他甩了清琁好几条街。 开了一副药方之后,还亲自盯着熬药。 清琁端着药药碗,给我喂药。 我尝了一口,就皱了眉头:“好苦啊,也好腥。” “这里头有清琁的血,当然腥。”降头公大概因为孩子保住了,在旁边喜滋滋的傻乐着。 我微微一惊,目光撞上了清琁带着邪色的眸子,“为……为什么有你的血?是偏方吗?” “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小娃儿啊,又可以使你恢复的快一些,不过这一阵他会有些子虚弱。你要好好照顾他才好呢!!”降头公代替清琁回答。 清琁苍白的脸上,染了一层浅浅的红晕,“你爱喝就喝,不爱喝我拿去倒了。” 一看就是娇羞了,故意冲我发脾气掩饰。 “你都放了血了,倒了多可惜啊。拿来,我喝……”我接过碗,一饮而尽。 他的唇印倒了我唇角的药汁上,“我这会可是亏大本了,把喝你的血,连本带利都还上了。你嗦,该怎么赔我?” “你胡说什么呢,降头公还在旁边呢。”我用力把他推开。 他一擦唇上的药汁,“我们夫妻两个恩爱,他不会介意的。” “你……你这个臭僵尸,脸皮怎么那么厚呢。”我窘迫之下,整张脸烧的厉害。 降头公满眼慈祥,满脸都是长辈看待晚辈的欣慰跟宽容,“好了,要是没啥子事。我就走了,你还是要密切注意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好的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清琁要把降头公送出去。 我听完降头公的话,心中突然感到不安,“降头公,您等等,我……我有事想对你说。” “还有啥子事?”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纠结的凝视了他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刚才……刚才我做了一个怪梦。” “不过是一个梦罢了,麻烦降头公做啥子。”阮杏芳大概觉得我喊住降头公有点莫名其妙,便说了我一句。 降头公面色严肃,说道:“孕妇做梦,很阔能是胎梦,可大可小啊。” “那倒是。”阮杏芳被他说服了。 降头公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你说,是啥子梦。” “我就是梦见,自己进了一个义庄,义庄里面有一座阎王像。”我先描述了梦中的环境,没想到降头公脸色一下黑沉下来。 我心头一惊,有些害怕,“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你知不知道,你梦见的那个义庄很阔能就是白村的阎王庙。”降头公眼神都恍惚的在一旁的长条板凳上坐下,然后问我,“你去过白村?也只有白村会把义庄,和阎王庙盖在一起。” “我没有啊,我一直都生活在城里,来刘家村都是第一次。”我感觉整件事情,好像都十分的蹊跷。 降头公长长的叹息了一下,居然点起了旱烟,“我说也是,你一个城里来的女娃儿,那阔能去过白村。你这个胎梦怕是做的有些玄乎类,你继续说吧。” “我还梦见一个红衣服的小娃儿,他哭着说我没能阻止人把三个媳妇硬塞给他。然我我就劝他……” 我话还没说完,降头公就问我:“那他是不是就一头,钻你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