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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山姥切国广并不想和这个世界的妖怪扯上过多的联系,但耐不住总有些家伙对“宝物”趋之若鹜,虽然山姥切国广并不认可这些家伙对于“宝物”的定义。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是什么样的家伙都可以做他的主人的。 但玉藻前,拥有此等实力的大妖早已不将宝物放在眼里,他为什么会对这些刀剑感兴趣,山姥切国广的确想象不出来。 估计是太闲了吧。 "不要多管闲事,玉藻前,我有斩杀那家伙的机会。" “呵呵,只是顺手为之罢了。”玉藻前抬起手,收起了肆虐的狐火:“那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为jian人所用,深夜袭击你,也只是为了一口食物。” “食物?”刚刚那是吸血鬼吧,向刀剑付丧神寻求血液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山姥切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嫌恶,他有急事,于是便不再理会狐妖,匆匆地离开——却被叫住了。 “忠告你一句,不要看不起吸血鬼哦,虽然这种生物可以被说成是肮脏,邪恶的生物。但如那孩子一样,身为吸血种并不是由他们自身决定的。” 同情吸血鬼? 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和这些妖怪没法聊得来。 “如果你是说,刚刚的吸血鬼和自称天贵星的男人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你就不必再说了。我压根就....无所谓。”山姥切国广把兜帽拉的又低了一些,猩红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迷茫:“虽说那是个只顾自己玩乐的的男人,但是如果把心思执着在我们这样毫无价值的废子身上,那也只能说明他不过是一个愚蠢透顶的家伙罢了,并不值得我上心。” 玉藻前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指甲。 没想到在那种境遇下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智,虽说性格的某方面确实存在一点小小的问题——不,已经不能算是小问题了,这样的问题绝对不小。再不解决的话,就连他想要得知的答案都会被错过。 玉藻前见过天贵星,虽然是很久以前。在他为了寻找千代,爱花和羽衣而满世界的流亡的时候,他曾在靠近冥界的地方,三途川的附近,见过来自遥远的异乡,自称为天贵星的男人。 只然一身,却能从那俊美的脸庞上闻到疯狂。 就像阎魔一样,这是个从命运开始织造的时候就属于冥界的男人。应该不是神,但在冥界却有类似神的权能,一个拥有权能的,毫无底线和道德的家伙对这个世界来说无疑是极危险的。所以冥界之主阎魔如临大敌,用尽全力来追踪他,却被轻轻松松的躲过了。 连阎魔之眼也不能看见的,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无视高天原规则的亡灵。当时因失去挚爱满腹怨怼的玉藻前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受到蛊惑,与那个男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交易了。 “我是来寻找另一位,被赐予与我类似权能的....人...或者说动物吧。为了这个目的,我与你一样,走遍了世界上的所有地方。” 他像侃家常一样随意的说道:“但是我没有找到,不管是大海,天空,冥界,我都没有找到,掀翻了天空,撕毁了大地,都没有找到。”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她怎么能活着?她不该活着!”短暂的激动过后,天贵星又恢复了平静优雅的神情,他掰了掰手指,骨节发出嘎拉拉的响声。:“那边的世界差不多完蛋了,但地底的冰地狱有两个墓xue空出了位置,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她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还要找多久,但是她一定逃不掉,哪怕在世界毁灭的前夕,她也会遵循自己发过的誓言,被拖进那寒冷刺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被拖下,被吞噬,闭上眼,再也不会醒来。” “既然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那你为何要花费这样多的心血去寻找这个人呢?”那时的玉藻前火烧京都,已经是臭名昭著的恶妖了。但即使是被思念驱逐着踏上的旅途,也会有疲乏劳累的时候,这个时候听一听不是这个世界的故事,倒也还不错。 天贵星抬起眼眸,紫红色的瞳孔里是数百年积累下来的,像太古的冰川那样无法融化的偏执....和怨恨。 "她的命运,原本该是由我来定夺。" 我的属下,我的魔星,我的战士,却自作主张地,傲慢地逃离,背叛了这一切。 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容忍。 那么...也理所当然地应该由作为审判者的自己,来裁定这一切。 米诺斯大笑了起来。 在神明消失,深渊的意志也离去的那个地狱,他自然就是新的规则的化身。为了执行这样的规则,他必须永远地进行着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因为他....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了。 这是个疯子,玉藻前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不能让他动用权能,也不能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即使想要背离高天原的规则,但如果他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求助于这个男人,那么就势必会把自己陷入更深重更绝望的规则中去。 这些回忆已经非常久远了,但是即使现在想起来也依旧清晰明了。在那之后又过了许久,他回到了平安京,却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时候,他又不得不重新想起了在三途川边遇到的男人。 如果无论怎样也没有办法,无论怎样也找不回来的话—— 天贵星没有说谎,他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在那之后过去了一段时间,他在葛叶的孩子身边发现了有着和天贵星极为相似气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