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可是他最后跑来学医了。 有时我觉得我哥和唐浅是真爱,跨越种种障碍在一起了。 这天下午唐浅也来给我复习,他给我讲了两个小时物理,也总结了一些理综做卷子的技巧,我听后茅塞顿开。 “听君一席语,胜读十年书。”我感激的看着唐浅:“师傅,受徒儿一拜。” “二徒弟请起。”唐浅笑。 我不介意唐浅叫我“猪八戒”,因为唐浅也叫杨子“白龙马”,我突然觉得“攻受分明” 过年的时候,唐浅他们要准备出国的事,就没回家,留在杨子家过年,吃团年饭时,也和杨子来我家串门。 mama非常喜欢唐浅,不知道是不是大人都对成绩好的孩子没有抵抗能力,我记得我当年去戚斯年家时,戚斯年爸妈也很高兴。 贝贝也上了初一了,准准高一,姥爷感慨:“都长大了啊,这一年又一年的。” 干妈打趣:“小柏都是大姑娘了,再过两年也该结婚了。” 干妈18岁就结婚生了杨子,所以她思想也比较新潮。不过mama立刻说:“什么呀,我还得留她几年呢。” mama说:“女儿是招商银行,我得招个金龟婿。” 干妈附和:“对对,就得找个有钱的。”杨子在旁边嫌弃:“钱钱钱,你们俗不俗啊。” “就你高雅,”干妈瞥一眼杨子:“有本事以后别花我的钱啊。” 叔叔笑呵呵的接话:“最重要还是对小柏好。” 终于有人说了句中听的,我给叔叔默默比了大拇指。 团年饭我们在家里吃的,其实我觉得比在外面花几千块办席好多了。 前几天戚斯年的爸妈来出租房看他了。 他妈一进楼梯口就开始哭,进了房间更是哭的要晕倒了,不停地骂戚爸爸:“你就这么对你唯一的儿子!” 其实在我看来那房子还是挺好的,虽然楼层旧了点,但是里面装修还是可以,也是不挨着马路的,很安静。 不过在从小锦衣玉食把戚斯年拉扯大的戚mama看来这简直要了她的命。 她给戚爸爸下了最后通牒,让他赶快给他换房子。 戚斯年晚会上给我打电话,在那头苦笑:“我爸这两天到处给我找房子,其实我自己不想搬。” 他说:“我想靠自己买房。” 中国房价从07年开始疯长,不过对我我这个废材“重生者”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包括我就算知道今年要爆发一次金融危机,可是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呢?我最多会让家里人这段时间赶快卖股票,不过他们听不听又是一回事。 不过想到这里我还是提醒了一下戚斯年,他家做生意,多半有股票投资:“这段时间赶快把股票卖了吧。” 他一头雾水:为什么?” 我实在无法用我匮乏的文科词汇给他解释,我只好叹气:“因为金融危机啊。” 他笑:“你还关注世界形势呢。” “......爱信不信。” 我并没把这些事情太当回事,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抱着“富贵在天”的想法,而且也从来没想过过上穿奢侈品的生活。并且我也相信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天灾。 08年是中国的“多事之秋”。 光是我记得就有雪灾,泥石流,以及震惊全球的“5.12”地震。 我曾想过要提前一段时间拿着喇叭去灾区吼“要地震了!大家快逃吧!”,不过估计会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吧? 或者是去电视台,网站刊登地震“预警”呢? 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呢? 不说外人了,就连戚斯年都不相信我。 08年,中国要举办奥运会,我要参加高考。 我一边忐忑着高考,一边忧心着地震。 看着全国人民喜庆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几个月后的全民默哀。 黑色五月。 作为省会,成都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我们除了感受到巨大震感,几乎没有人员伤亡,可是许多朋友的亲戚却在那场灾难中丧生了。 我一面对自己说:“我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做吗?” 另一面我又说:“我又能做什么呢?这是天灾!那群专家都没能预警!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安慰着自己,可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看过的地震的照片。 电视上不停地播放着因为雪灾丧生的人的图片,mama感慨:“真是可怜。” 我拍着自己的头,心乱如麻: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人 艾南伊好久没有找我,我正在奇怪时,她给我打电话:“游小柏,你在哪里呢?” 我刚从爸爸那里回来,心情低落,没想到大年夜她给我打电话,我说:“在回家的路上呢,怎么了?” “我要死了。”说完她开始尖叫。 我正一头雾水,电话就被万静接了过去:“小柏你在哪里呢?” “我,我在广茂大街这边。” “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 “那我们来找你。” 我坐在马路边上的花台上,寒风瑟瑟的,不一会万静他们救过来了。 艾南伊冲下车抱着我就开始哭。 “怎么了?”我看着万静。 万静示意让艾南伊自己说。 “我失恋了!”她哭了个稀里哗啦。 我扯扯嘴角:“慢慢说。” 在艾南伊结结巴巴的描述中我知道了事情前后。 艾南伊长得漂亮,异性缘特别好,从国外回来后却受到女生的欺负。后来家长老师帮着调节了很多次,倒是没人欺负她了,不过谁也不理她。 其实我很理解这种事情,因为在我们学校也有。上学时代那个年纪最容易人云亦云,被孤立的事情常有发生。其实并不是说人家做错了什么,而是被流言伤害了。 不过像艾南伊这样的女孩,永远不会缺少异性的追求,但是她在万静这样的光环下长大,谁也瞧不上。 直到遇到了刘艺。 典型的言情桥段,男孩踢球,球砸到了艾南伊,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 “......我真的非常喜欢他,什么都为他付出了,可是他现在说上了大学要为以后好好奋斗好好学习和我分手!什么破理由!” 我被这个分手理由雷的说不出话来。 万静把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艾南伊在我腿上不停地哭。 我渐渐领会了什么叫“什么都付出了”。 我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传统女孩的悲哀,当你和一个人有了肌肤之亲时,他就变成了你的唯一。 可是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不一样——女人为了爱而上床,而男人往往为了上床了上床。 我不停安慰着艾南伊,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本来美丽的青春,却充满了嫉妒和谎言。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只有我在这里听她倾诉。 她哭够了,就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 我轻骂她:“说什么呢,你这么漂亮,一定会遇到一个珍惜你的男孩。”她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我感慨,青春的爱情大多以悲伤结尾——一如前世我和戚斯年,太多的怀疑和不成熟,让我最后松开了彼此的手。 有时候你和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还比不上他想结婚时突然出现的人。 万静始终一言不发,他先把艾南伊送了回去,然后说要送我。 在回去的路上,他对我说:“小柏,帮我个忙吧。” 他把电话给我:“你给刘艺打电话,把他约出来。” 我突然领会了他的意思,估计他打电话,刘艺肯定不会出来吧。 我拨通电话,那边有个男孩接了电话:“喂?” “你是刘艺吗?” “你是谁?” “我是大一法语系的女生,我观察你挺久的了,能出来见个面吗?” 那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好吧。” 我和他约了地点,在他们学校的后门,万静熄了火,躲在角落里,我站在路灯下。 不一会一个瘦瘦高高长得还不赖的男生走了过来,他挠挠头:“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你?” 我微笑:“你好。” 他正要说话,我就看见万静扑了上来——他下手非常狠,一拳把刘艺打倒在地。 万静拉着我的手:“走。” 刘艺趴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你们谁啊!有病啊!” 我甩开万静得手,突然刘艺的肚子上踢了一脚,他尖叫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肚子上,不停地揍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