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然后见到的并不是拉拉兴高采烈地模样，而是满眼的焦虑不安，一直在门口转悠叫喊，那模样就像在引导楚离去哪。 到底是相处过几年的狗，楚离很快就明白了拉拉的意思，大步跟了上去。等到楼下时便转身进了停车场，很快就从里面驶出一辆黑色桥车。楚离的速度很快，狗狗坐在副驾驶伸着舌头看着前方，有时候甚至是有些激动的叫起来。 国鼎地下城内，老丁很得意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要一步一步慢慢折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生，让她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他确实也做到了，像小婵这样单纯的没有见过任何肮脏的画面，如今便被眼前的一群男人给吓住了。 老丁对眼前的画面非常满意，他说，给我脱，给我狠狠的脱！他要亲手把这个赶打他巴掌的人给毁了，他要让她永生处在地狱中！ 那些恶心的男人都开始脱衣服，小婵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断了，绝望彻底侵蚀她灵魂。 当楚离抵达国鼎地下停车场时，拉拉一路闻着小婵留下的气息，一边朝国鼎地下城跑。楚离一路紧紧跟随，然后很快的他就见到了小婵，然后楚离就见到了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他倾心想要呵护的女孩屈辱跪在一堆男人跟前，绝望的哭泣着磕头求饶着，她说，你们别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 可是那些人不听她的，每个人都光着身子朝小婵靠近，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那些肮脏的手就触碰到小婵了。 “汪汪……”随着一阵的狗叫声，然后其他人都没来得及抬头看是什么情况，便感觉眼前一阵劲风扫过，人家怎么出手他们都没看到，等反应过来时，大家都狼狈的东倒西歪了。 老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然后颤抖的手指着楚离道“你……你是什么人，敢来这里闹事……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可楚离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过去抱住浑身发抖的小婵，“小婵……我来了……别怕。” 小婵抬起头，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眼眶一热，那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楚离……”小婵只开了个口，然后就压抑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楚离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献血淋淋的，看着这个在他怀里的女孩，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她一直都是坚强的笑着，哪怕是不能学习自己喜欢的芭蕾也没有哭过，哪怕是被家人欺压也没有怨过，哪怕是崴脚也没有皱过眉头，如今……她居然在自己怀里痛哭不已。 楚离深深明白小婵的感受，她还是一个高中生，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干净气息的高中生，还在享受人生美好的年华，却提早接触这种龌龊的人，看到了更肮脏的东西，甚至差点被迫做污秽的事……不光是小婵，楚离自己都无法接受，他的女孩……他的女孩……只差一点就毁了……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楚离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她抱着她，却用最冰冷的眼光，最嗜血的眼神看着小婵背后的那些已经穿上衣服的人……这里的一个个，他都不会放过！ “乖，等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眼睛，在这里等着我，等我把事情彻底解决，然后我们回家。”他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甚至是用脸蹭了蹭她的脸。然后楚离放开了还在颤抖的小婵，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小婵身上。 “拉拉，在这里等着。”楚离已经站起身来，拉拉听到他的吩咐便紧紧依偎在小婵身边给她力量。小婵始终没有再抬头，刚才的事……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抬头了……好脏啊，这里的一切都好脏啊…… 眼看自己的属下就跟被废了武功的废物一样，一个个都不是楚离的对手，老丁额头冷汗不停的冒了出来，见没人注意他便朝后面跑去。 很快便抵达地城中心，那里面有他认识的人，刚才那男人眼中的嗜杀让老丁怕了，所以他要找帮手，但是他不会直接说让人家去帮他。毕竟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不过文字本身就充满学问，三言两语往往就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说什么有人来闹事挑衅大哥威严，说什么已经打到门口了，完全不顾大哥的颜面等等…… 道上人的威严是不允许被挑衅的，所以很快的便出动了人手，而陈皮就是这次的负责人。陈皮是谁？只是一个主管级别的小人物，平常是见不到上头人的，今天大哥同样没出面，只命令他带着人过去。 陈皮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然后他看到了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像学生一样的男人，只身闯入国鼎地下城，挑战了锦城最大的暗道势力。 出来混的凭的就是一个胆量，那个人有足够的胆量，也可以说是雄心豹子胆。道上都是讲究规矩的，平常办事就怕被同行耻笑，既然人家是只身闯入的，那自然也是一对一公平对打，先是挑了一个一般的，再中等的，最后就是最厉害的打手甚至是大哥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陈皮至今都记得当时那男人沉稳老练的神韵，跟人对峙的时候，那深邃的眼眸里好像充满了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跟敌人对打的时候，他冷静机智看着就不像一个学生，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就像是一个30岁男人才有的从容稳定。身手矫捷的避开敌人的攻击，出其不意出手，凌厉的拳头就朝敌人左脑狙击而去，正中命门，敌人倒地抽搐，却不至于毙命。 小罗罗就这样下场了，紧接着又换了中等上等甚至是职业拳王，也都倒在了那人手下。其实男人用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招式，他那些招式看似简单，可他却是总能出其不意、乘其不备，乘胜追击的一举拿下敌人，从他眼里可以看出他是在不要命的打，仿佛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也正是不怕死的精神让他不会退缩，不容易失败。毕竟世界上真正不怕死的人能有几个？那些职业打手也是人，混口饭吃的，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而男人却沉稳又邪气的笑了，眼里流露出了nongnong的嗜血光芒。然后他薄唇轻启，“还有谁要上来？” 至此，已经没有人敢上去了；至此，所有人都知道改朝换代的时刻到了。毕竟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暗道也一样，谁的本事大谁就有做大哥的资格。而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已经成了大家认可的新大哥。 就在陈皮以为男人要当场宣布什么时，却见他擦拉擦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身朝某个地方走去。那里坐着一个女孩，她把头埋在膝盖里，仿佛还在低泣。 然后陈皮就看到那个刚才还冰冷得嗜血的男人在一瞬间内把眼中所有的厉色收起，然后朝女孩走过去，然后十分温柔的把她抱起来。 “我们回家。”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偌大一个地下城，偌大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只为让他离开。他抱着那个像宝贝一样的人，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小婵始终没有睁开眼，此时就算是被楚离抱在怀里，她也只是紧紧抱着他脖子，脸紧紧埋在他怀中，眼睛还是紧紧闭着，泪流满面，身子依然在发抖。 拉拉在后面紧紧跟随。 小婵这天晚上是在楚离家过夜的，整整一夜她都是保持着那个自保的姿势不动，整个晚上她的家人都没有想过要找她。而楚离陪了小婵一整夜寸步不离，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拉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很乖巧的呆在仓鼠笼子旁。 第二天锦城就传出了消息，容翎出国了。 楚离去买早餐，怕小婵一个人寂寞就打开电视给她看，结果回来就听到电视里传出这样的新闻。他看了看小婵，只见她还是很安静的坐着，仿佛听了又仿佛没有听。良久她终于慢慢起身，也没有看楚离声音沙哑道“谢谢你楚离……我该回家了。” 然后她穿了鞋子，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一般慢慢走出楚离的房子。楚离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直到她上了楼梯才回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刻也不能缓。 回了就看到王叔就出现了，看着楚离不断叹气“少爷，你这又是何苦，这一切本就不是你想要的，如今为了一个……值得吗？” 楚离只沉默的看着窗外，然后才缓缓道“不这么做，我会后悔。” 一夜挑了锦城最大的暗道势力，楚离的名声已经在圈内传遍了。只不过也只是行内人知晓，因为他不希望旁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除非是身边的人，或者是上层人士，否则没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而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都会通知陈皮。 陈皮已经被楚离提升为副手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首领接手后并没有把道里面的主要人士全部换掉，而留下的人也并不是被逼的，而是心甘情愿留下。就像陈皮，他很庆幸自己能留下，拥有一个强大的领袖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能为新首领效劳是大家的福气。 只是陈皮有些不解，据说首领以前的家族貌似也是道中之人，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退出了，大有种彻底退隐的意思。但是如今是什么事情让楚少重出江湖，陈皮表示真的不明白。脑海里漠然浮现出昨天那道身影，陈皮摸了摸下巴，莫不是因为那个女孩？不应该吧？虽然没有看到正面，可是咋一看也知道不会是貌美天仙值得楚少这样么？ 陈皮没敢多揣测楚少的心思，接到电话后立马就恭敬道“楚少想怎么做，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就去办！” 陈皮知道昨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只等着楚少发话。 “十分钟之内我要他的全部犯罪证据，以最快的速度传播给媒体。然后，我要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我要他这辈子都生不如死！还有昨天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楚离声音寒冰刺骨。 陈皮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有时候打人杀人或者砍手废腿都不是最重要的惩罚，而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割了，让一个男人从此不男不女这才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惩罚，从身体到心的惩罚。 楚离接手这个势力，发出的第一份通告就是通缉老丁。 丁老头纯碎是作的，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好色了一辈子，用他的权利不知道占了多少少女的便宜，他死都没料到会栽倒在一个小姑娘身上。 如果他不那么嚣张，不明目张胆，不去招惹小婵，那他今后的人生依然可以我行我素，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他注定就要败在今天，败在他人生最鼎盛的时期。他的那些罪行最多就让他坐几年牢，但是出来了之后呢？ 他一切都没有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最重要的能代表男人尊严的东西没有了，如今或者还不如死了。可惜他没有勇气死，而警察也会看守好不让他死，反正从今往后的丁老头就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就是有九条命也难活的，这就是赤条条的教训啊，做人不要太嚣张太得意，要不然哪天你就死在自己的骄傲里。 关于丁老头的落网，各大媒体的报道很给力，全篇都在训斥丁老为败类。丝毫没有提及他是如何被人打或者是被xx了，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南溪冷冷的关上了电视，昨天的视频她只看到了男人脱光那里，后面的因为有人来了没来得及看，而她拷贝的画面也只停顿在小婵跪地求饶哪里……按照今天的新闻看，后面的情况估计不会是她希望的那样，不过没关系，就这样的画面已经足够毁掉一个女人的名誉跟尊严了。 傍晚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雨，桌子上摆放着早上买的没吃过的早餐，楚离落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此事小婵怎么样了。想去看看她，可是又怕惊扰了她。 门外再次响起拉拉的狗刨声，他过去打开却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拉拉正一脸渴求的呜咽的看着他，这个眼神好熟悉，跟昨天的一模一样，难道小婵又出事了？ 楚离冒着大雨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刺痛了眼，小婵只身一人坐在楼梯口处，浑身都被大雨淋湿了。 “小婵……怎么了？”他蹲下跟她平视。 小婵见到是他终于抬起头，然后她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可是她的嘴唇是苍白的，但是鼻子却因为哭过的缘故所以有些红。 她看着他，大雨淋湿了她的眼，然后她面容苍白十分凄凉道“楚离……我没有家了……” 是啊，难怪昨天她整夜不归都没有人找，原来……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闹开了，原来吴爸出轨的事情到底是爆发了。吴珍到底是性格刚烈的女人，不给任何解释弥补的机会，非常坚决的要离婚。 最后的最后打了起来，爷爷奶奶自然是帮自己儿子的，联合打了吴珍，更是激发了离婚的决心。 小婵永远都记得那一幕，吴珍跑了出去，那一瞬间小婵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可她也不知道吴珍要去哪，她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在楼梯口处拉住了吴珍。 吴珍回头看着自己养大的这个女儿，到底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rou，语气到底柔和了一些“你去跟你爸吧，我以后不会回来了。” 小婵含着泪进了门，却被爷爷奶奶冷漠的赶了出来，他们说“跟你妈去，我们这不需要赔钱货！” 小婵看着自己的爸爸，只见他冷漠的转过身默许了爷爷奶奶的话，如果吴爸没有看那个新闻或许他还会留下小婵，可是直到容翎出国后他就知道小婵不成气候，如今留下只会徒增负担。那一瞬间，那种被遗弃的恐惧充斥着小婵的心，她知道爷爷奶奶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如今更是不会让她留下的，小婵想也不想就朝吴珍追过去，她害怕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 追了好久才追到吴珍，她哭着求吴珍带走自己，“我会很听话的，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妈你带我走吧……” 吴珍咬牙，只狠了心挣脱她的手冷漠道“你回去跟着你爸，我以后还要再嫁的，你跟着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你留在这里，他们不敢不要你。” 或许她对小婵有感情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她是断不能带着一个孩子的，然后吴珍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婵也以为爸爸不会真的不管她的，所以她一直在这里等着，一直在等着，却始终没等到任何人。而在等待过程中她也终于知道，她就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她跟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样了，她跟街边那些乞丐一样了…… 她没有家了，以后她要怎么办…… 两年后。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她便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里。 “都收拾好了？”楚离从背后抱着她纤细的蛮腰，在她耳边轻轻烙下一个吻。 “嗯，都收拾好了。”她轻声答道，耳根因为他的亲吻而变得通红，说完之后，就安安静静的靠着他一言不发了。 楚离神情黯了黯，同样不动声色的抱着她。她变了好多，自从发生国鼎事件以及父母离婚抛弃后，她就不如以前开朗了。如今的她虽然也会笑，可是楚离却深刻感受到她的笑没有抵达眼底，甚至有时候他都能明确感受到她的不安。 楚离知道她在不安什么，因为如今的她一无所有，他就是她全部的依靠。所以她不会在他面前生气或者是表达不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照着做，或许她在害怕如果哪天惹怒他了她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吧。 给她的零花钱她甚至都不用，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喜欢逛街购物，如今的她在家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连其他的娱乐都没有了。本来不想让她住校的，如今她已经就读锦城财经大学二年级了，是他太想拥有她所以让她搬到自己的公寓，每天负责接送，即便是他有时候来不及接也会让司机去接她。 如今看着她越发沉默的容颜，楚离第一次犹豫了，他应该让她住校的，那样或许接触的人多了她便不会像今天这样安静沉默了。是他不好，嘴上说爱她，其实是不是在变相囚禁她了呢？ “蝉儿……”他低沉道，“明天我送你回宿舍住吧。” 当初养的宠物仓鼠因为寿命到了也离去了，而拉拉却在某天莫名失踪，如今小婵身边除了他，就真没有其他的了。 “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小婵觉得自己的背后都在冒冷汗，她在害怕，他为什么突然让她回宿舍，难道他也觉得她不好了，所以想让她离开吗？这样想着，她眼眶便有些热了，如果……如果连他都不要她了，那她要怎么办才好？ 她的害怕跟惶恐都落在楚离眼底，他只觉得心都在隐隐作痛。她的惶恐跟不安那么明显，他却不能点破，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宠溺道“傻瓜，又胡思乱想了。这一阵子生意估计会有很忙，需要经常出差，可能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准时回家。你回宿舍去住有人陪着就不孤单了，这里的房间依然是你的，往后你想住宿舍或者想回家住都可以。” 楚离不敢当面跟她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用行动告诉她，他不会抛弃她，哪怕全世界都抛弃她了，他一样会留在她身边，共生共死。如今她不相信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所以他只能慢慢来，不能急，免得吓坏了她。 “哦，好的。”她很听话道，只要不是厌弃她就好，她会很听话很乖的。就像当初他开口让她不住校一样，如今他让她住校，她就住。 小婵面上看着十分的镇定，可是身子的轻微颤抖却泄漏了她真实的情绪。突然的，她被他狠狠抱紧，她被狠狠撞入他胸膛，仿佛要被挤入他身体里了，然后才听得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传来“蝉儿……我爱你。” 他的吻追索而来，从耳垂吻到侧脸，然后她被翻转过来，两人气息交融在一起。明明是她在害怕失去一切，为什么他的吻会那么绝望，好像要失去一切的人是他？小婵只来得及思考一丝头绪，就陷入了他无限的温情里，意识开始迷失，便再没思考的力气了。 财经大学女生宿舍楼下停着一辆拉风的黑色的兰博基尼，楚离亲自把人送到宿舍。下车的时候还十分贴心的给小婵解开安全带，然后下车从后箱拿出她的行李。因为小婵宿舍在一楼，所以车子可以直接开到宿舍门口。 本来女生宿舍是不给男生进入的，更不用说让车子开进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管理员把头伸出来准备教训的时候，在看到楚离那辆高档的车后，便悻悻的把头缩回去了。 此时是上课时间，所以女生宿舍内人比较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那些三三两两走在一起的女同学看着眼前一幕，都羡慕得红了眼。 若说在初中或者高中时还能有骨气的鄙视有钱人，可如今上了大学即将面临毕业找工作的她们才知道，原来有钱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有钱，起点都比别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她们已经没有资格再去鄙视那些富二代或者是拜金女，因为她们终于深刻明白了，等出社会以后，她们会比任何人都需要钱，尊严跟骨气统统都放在脚下让人家踩。 就算家里没钱，长得漂亮的女人也可以依靠自己的美貌去勾引有钱的男人，给人家当这个或者那个，幸运的还能嫁入豪门。 而此时的小婵在她们眼中就是那幸运中的一个，只不过小婵比别人貌似还幸运多了。因为她并不是美女，顶多就是长得清纯点罢了，身上多了一份旁人没有的高雅气质。难道就因为这些就能捕获那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吗？ 不认识的人都能这样羡慕嫉妒恨，那么认识的人更是嫉妒得要吐血了。那几个女人当中就有苏妙，如今的她越发漂亮了，因为她又去整了一次脸，这一次就是当年的第一校花南溪也比不上了。 苏妙对美貌的追求是十分执着的，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任何一处不完美，因为她以为只要有了完美的外貌，那么任何男人都会对她俯首称臣。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因为她变漂亮了以后，身边的追求者越发多了起来，当然了其中不乏那么几个有钱人。 对于苏妙来说，那几个男人拥有那几个钱不算什么，她的目标是嫁给富豪！所以对于穷人的追求她是不屑一顾的，如今也只是在那几个有点钱的男人中周旋而不会跟谁确定关系。每天吃吃喝喝都是用别人的，完全不用担心没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