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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一见呀! 之后,他们照常赶路,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除了爱理坚强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 休息的时候,织田作之助边处理猎物,边看着爱理认真地捡柴生活,还帮忙去打水。 他忍不住劝道:“你坐在那里休息一下,这些我来就行。” 抱着一大捧柴火,爱理很认真地摇摇头:“不用啦,织田作这么辛苦,我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呀!” 但问题并不是这个,织田作之助比她还认真地继续劝:“我不辛苦,你走了一天很累吧?快休息一下,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没关系的啦!”爱理把柴火摆好,又去拿水桶准备打水:“白天我累了就可以上马歇一下,而且这几天下来,我强壮了好多呢!” 那边的桔梗已经布好了结界,走过来很赞许地夸奖爱理:“做得很好。” 她看织田作之助还想劝爱理休息,便劝织田作之助:“小孩子总要长大的,现在不是很好吗?” 织田作之助无言以对,对二宫爱理来说,这当然是好事。但对某些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坏事啊! 想到他那个黑泥好友,织田作之助很惆怅。 太宰的人生理想,就是让二宫爱理这辈子都离不开他。 没办法让二宫爱理产生太过分的欲望,那就宠坏她,宠到除了太宰治之外,没人受得了她,她也受不了除太宰治以外的任何人,那就最好了。 想到太宰治跟他说的那一大堆注意事项,织田作之助都想叹气了。 二宫爱理开始变得独立起来,太宰会疯吗?但是想必太宰已经猜过这种可能性了,所以他能接受的,这也没什么的,对吧? 在“完成好友的嘱托”,和“良心地放任二宫爱理成长”之间,织田作之助痛苦地选择了好久,久到爱理已经在帮忙烤饼子了,他还是无法抉择。 虽然表面看不太出来,但织田作之助一直在纠结,纠结的时间之长、程度之深刻,让爱理和桔梗都发现了。 他们已经翻过了最后一座山,很快就要到达桔梗说的地方。而爱理已经开始帮着桔梗,治疗沿途村落里的病人了。 织田作之助眼神放空地跟着帮忙,爱理察觉他的不对劲,担心地问:“你怎么啦?这两天总是在走神,是水土不服吗?” 沉默了一下,看着爱理手中捧着的木盆,织田作之助虚弱地问:“你累吗?放下我来吧。” 这几天的织田作之助,就好像一个万分担心她会累到的老父亲,每天嘘寒问暖,时时刻刻都想让她坐下休息。 爱理有点迷茫:“但是还没干完活?而且,你这几天状态更不对吧?是有什么问题吗?” 织田作之助的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一会儿才叹着气表示:“我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他就是很担心太宰,被迫分开两个月,女朋友就变得坚强又独立……他肯定又要听太宰吐黑泥了! 预知自己悲催的未来,织田作之助惆怅地想,二宫爱理这是什么运气?为什么在哪儿都能碰到强大又独立的女性? 不,应该说太宰是什么运气,他的人生理想似乎总是陷入危机。但这个理想就很不对,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反对……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不对劲,爱理担忧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豆腐?听说,水土不服的话,吃点豆腐就好了。” 织田作之助怅然地说:“不是身体问题,是心理上的水土不服。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 但爱理还是好担心,不过织田作之助再三表示他没事,加上她还要去帮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先去干活了。 晚上,织田作之助站在不会引起火灾的地方抽烟。 他就带了一包烟,省着抽也只剩下几根了。但这几天压力太大,他也省不下来。 摁灭烟蒂装好,织田作之助惆怅地思索着的时候,桔梗走了过来。 同样迎风站着,桔梗包容又温和地问:“是出了什么事吗,织田先生?爱理很担心你。” 因为远离人群,也设置了结界,桔梗并没有带着面罩。月光笼罩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神光,和寺庙中的神佛那般,慈悲中带着宽容。 原本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是桔梗太过像庙宇中供奉的佛像,织田作之助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选了些好听的词汇,委婉的问:“我的好友,也就是二宫的男朋友,希望二宫能够一直快乐无忧地生活。在来之前,他还叮嘱过我要好好照顾她。” “但现在她每天都很累,我只是在思考,这样是不是我没有尽到责任?” “那个叫做太宰治的男人吗?”桔梗眼中似乎多了些温度:“的确是个好男人,只是太过担心爱理了。” 她柔和地劝慰:“这些都是成长的一部分,而且爱理是个很好的孩子,非常善良,不管村民们的请求有多么繁琐,也都能耐心地完成。只是几天功夫,她就成长了很多,也坚强了许多。” “这样的成长,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如果你实在担心的话,可以多跟她聊聊天。那个孩子,现在其实很寂寞。” 是啊,就这么几天功夫,二宫爱理眼看着就坚毅了许多,还晒黑了一点,看上去更健康了。 但问题不是现在,而是不久的将来,太宰追过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