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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同学原来在哪个学校上学的?怎么没在并盛见过你?” “二宫同学是哪个星座的?中午一起吃便当吧!” “二宫同学只来旁听两个月吗?之后要去哪里上学吗?” “二宫同学的头发颜色好好看,是天生的的吗?” “二宫同学……” 这么多人都在问她问题,爱理都被问懵了,而且哪个问题她都不好回答呀!她没上过学,也不是这么世界的人,之后就要回去上班了,头发是用了异能的后遗症,至于星座…… 她是什么时候的生日来着?从小就没过过生日,后面办的也都是假证,她都不记得了。现在也不能用异能,她哪个都回答不出来啊! 可同学们好热情,不回答是不是要被孤立了?爱理尴尬地笑着,绞尽脑汁现编:“以前、以前在横滨上学,两个月后就要回去了,头、头发是天生的啦。” 就在她努力应付大家的提问时,突然听到一个有些古怪的童声:“淑女正在陷入尴尬,蠢纲,轮到你出场了!” 下一秒,她的前桌沢田同学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掌拍在了她的书桌上。 “砰”的一声,大家都很疑惑地看着他,沢田同学憋红了脸,吭哧半天小声说:“你、你好,我、我叫沢田纲吉……”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男生们就开始嘘他:“好狡猾啊沢田,竟然抢先做自我介绍!” 紧接着,他们也开始纷纷介绍自己。 好多人都在说话,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爱理尴尬到都有点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的校园剧不是这样的呀! 好勉强地对每个同学问好,爱理都快受不了的时候,她又听到了那个古怪的童音:“你还在等什么,蠢纲,非要我给你一枪吗?” 下一秒,沢田同学再次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揪着她跑到外面。 他们停到了一个人很少的走廊上,沢田纲吉放开她,抱歉地鞠躬:“对不起,刚刚擅自把你拉了出来。” 其实还挺懵的,但脱离那么多人的盘问,爱理还是松了口气。 她连忙摆手:“没有啦,还要谢谢你把我带出来。” 说完,想到刚刚两次听到的那个童音,爱理很紧张地问:“沢田同学,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是妖怪吗?她现在世界观可丰富了,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那种除了她,别人都没听到的声音,不是妖怪是什么! “咦!”沢田纲吉有些尴尬:“那个,其实是……” “二宫。”就在他想解释的时候,他们背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可太熟了,爱理超不满地转过身:“织田作,你……你穿的是什么?” 叫住他们的就是织田作之助,但他没有穿平时的风衣,连西装都没穿,反而套了一件宽大的罩衣,两只手上还带着清洁手套,手里拿着一根扫把。 他这打扮过于独特,独特到爱理连生气都忘了,只剩下震惊。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更沧桑了:“这是清洁工的制服,我现在是并盛高中的清洁工。” “清洁工?”爱理结结巴巴地问:“你、我、我们这么缺钱吗?不至于吧?” 织田作之助仿佛看破一切的淡然:“是不至于,但我怕你会逃课。” 爱理一点都不心虚地质问:“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太宰说你是。”织田作之助叹着气:“别怪我,这是太宰安排的,我也是没办法。” 沉默两秒,爱理叉着腰不客气地问:“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吗?” 仔细想想,过几天她可能真的想逃课,毕竟校园生活好像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好。但织田作之助在学校里……扫垃圾,她岂不是连偷个懒都不行? 织田作之助发自灵魂地反问:“你不是更听他的话吗?而且他说的就没错过,现在除了听他的,我们还能怎么办?” 好像是哦,但爱理还是反驳了下:“我也没全听他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听我的好不好……” 听她这么说,织田作之助常年面无表情的脸,硬生生出现了一丝不敢置信的意味。 爱理超不满:“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吗?”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他艰难地忍住“不信”这两个字,毕竟他和二宫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再说实话他怕二宫会炸。 虽然他一句话没说,但整个人都表达出了“我不信”这种信息,爱理气到跺脚。 “过两天我就要退学,还要考试,什么嘛!” 织田作之助很认真地说:“我们已经没钱搬第三次家了,而且真的是太宰这么说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这个算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回去爱理可以用异能,测试一下织田作之助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爱理直觉是真的,毕竟织田作之助真的不会撒谎,所以她更气了。什么男朋友嘛!竟然说她会逃学,她是这种人吗? 织田作之助油盐不进,一副“都是太宰说的,我就是个工具人”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努力半天忍住哭鼻子的冲动,爱理憋气地转回头,看到沢田纲吉惊讶的表情,尴尬到恨不能钻进地里。 被新同学看到了,她刚刚是不是好凶?呜呜呜,这要怎么办,人家还帮了她来着,结果她转眼就把人家忘了,就顾着跟织田作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