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武侠]无意中拆CP了在线阅读 - 邻花摘星的主角14

邻花摘星的主角14

    对!金疮药!

    上官雪儿飞一样几步跑到了沈奈放置药品的那一个货架上面, 又咻咻地跑过来,沈奈看着上官雪儿这个模样,想到了当初还是这个年纪的阿紫。

    已经离开了天龙世界了, 离得远, 以后再也见不着阿紫了。

    沈奈难免心里会有一些移情作用,于是对着上官雪儿的态度就软和了一分。

    “这些都不是我身上的, 是他的。”

    上官雪儿小心抬眼看宫九, 停顿了一下, 有一些委屈的把手里的金创药换了一个方向。

    “看在你伤那么重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这药给你。”

    宫九没接。

    沈奈接过上官雪儿手上的药, 带着宫九,两个人往后面的院子去。

    趁着宫九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沈奈还得琢磨一下他身上的一些情况。

    小机灵鬼上官雪儿知道店主没有受伤,脑瓜子一转,从沈奈制衣的那旁挑了一件比较素净的成衣,立马就跟上去了, 被宫九冷眼看着,上官雪儿才退走不跟,回到前面商铺里。

    沈奈这时满心满眼都是宫九手上的脉相, 说来奇怪,之前宫九他身体正常的时候,去摸他的脉反而是慢的不行, 如今宫九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却偏更像个正常人的脉象。

    宫九每次想要做什么动作, 沈奈总是在她表现出苗头的一刻, 冷漠无情的把银针插到他的xue道上。

    呵呵, 别想再发病, 老实点吧。

    牛rou汤和宫九不一样,她是一个姑娘家,并且比起自己的父亲和师兄来,她相对的娇气许多,宫九这边要牛rou汤把这些青衣楼杀手处理,一转头,牛rou汤就找来了两属下。

    剩下的事情属下自然会去办,这件事情,在她牛rou汤这里就算处理好了。

    正巧在这一天,司空摘星来到樟树巷中。

    自他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从此以对待朋友的态度来对待沈奈,以前起过的小心思就被他自己抹平了。

    只不过,还是会隔上一段时间就到京城溜一圈,看看能不能再一次从沈奈手里,证明自己的妙手空空技术。

    毕竟...

    在司空摘星看来,小心思想明白之后是一回事,给自己这一身本身一个交代是另外一回事。

    可这一次,司空摘星很容易就偷到了沈奈的白玉剑,和之前无数次的碰壁不一样。

    ——因为这一次司空摘星动手时,那一把白玉剑沈奈并没有贴身放,而是泡在放着花瓣的清水里面。

    这个夜晚,司空摘星明明是完成了自己这么久以来,一直想要做的一件事。手上拿着那把白玉剑,仔细观看剑身的模样,心里却如同春日里的燕雀一样焦躁不安。

    沈奈这个女人!

    她不是一直都贴身带着这把剑的吗?!

    好端端的她今天为什么要把白玉剑泡到清水里面!

    更炸毛的是,司空摘星发现了十分理直气壮在后院居住的男人。

    司空摘星磨牙想着:还有里面那个男人!又为什么会在这后院居住?他们是什么关系?

    沈奈白天时间被宫九缠着一通,手上的白玉剑沾了血,当时用帕子擦了,她却觉得没有干净,回来之后立马备上清水给清洗,眼看着宫九伤势快速好转,又忙着琢磨宫九的情况。

    那少女心纷纷的花瓣,还是上官雪儿无聊闲逛,拔了沈奈开得正好的月季洒上去的。

    司空摘星偷到了胜利品,站在半开大门前,手上拿着一把白玉剑,看着坐在里面,面上带着不解神色的沈奈,还有那个半躺着露出胸膛的男人。

    “沈奈,接住。”

    沈奈抬头时,正好看见自己的白玉剑流畅曲线冲着自己飞过来,门口那人的面孔十分熟悉,是每隔一个多月就来上一趟的脸,蹭吃蹭酒还失手的司空摘星。

    白玉剑平安到了沈奈的手中,司空摘星看着沈奈的动作,疑惑中有一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练的武,看着武功,已经可以媲美普通的二流高手了。”

    沈奈收好白玉剑,不答司空摘星这一个问题,指了一下下面大厅的方向。

    “你对着我手上的白玉剑馋了那么久,这一回总算是偷成功了,想必心里也开心,不过现在我还有事在忙,你也熟悉我这处地方了,要是饿了,自个下去找些东西填填肚子。”

    司空摘星斜眼看着那床上的男人:“好难得啊!我以前天天...也没看见你赶我出去。”

    宫九坐在床上,状似友善的冲着司空摘星笑了一下。

    这人...

    轻功看着不错的样子,脸没有见过。脑海中回想了一下江湖上轻功出彩又和“偷”字有关的,宫九瞬间排除了几个不可能的,知晓了司空摘星的身份。

    这一天的夜晚天上月亮澄明,繁星灿烂,而地面上的人,又多了一个认识了叫司空摘星的人。

    只不过宫九对于司空摘星,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任何想要招揽为下属的心情,他更想把这个对自己十分有用的沈奈留住。

    要怎么样,让她为我卖命呢...

    用身体有毛病的原因留下来在沈奈在身边,宫九他一点不在意沈奈研究出什么东西,他在意的,是要自己爽。沈奈倘若问起来和宫九武功有关的,沈奈问得有些迟疑,反而不如宫九他答得爽快。

    于是,上官雪儿多了一个让她不敢吱声的同僚。

    花满楼此时已经回到了江南,更回到了他那一座小楼当中。

    而那一个花满楼偶尔会挂念的燕子一样的姑娘,当真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只如同梁上燕来几回,等到屋檐下的人熟悉了她的身影,她却再也不见了。

    而花满楼内心压制的对于上官飞燕的各种疑惑,也只能先叹息一声压下。

    “今年的春天快要过去了,我能触碰到玉兰盛开的花瓣,想来再过上十几天,这些花就要落了。不过那时候,湖边的莲花也慢慢的开了。”

    陆小凤躺在小楼的房间中,耳朵里听到好友花满楼对着花草,温和又平缓的说话声。

    他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旁人看来无聊的事情,旁人说来平淡的话,经由他来说,经由他来做,会让他身旁的人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陆小凤慢慢在花香里睡过去了。

    一座青衣楼中,没有等来解药的上官飞燕,终于流泪到歇斯底里,她跌跌撞撞出门后,找到了一个人:“杀了她!杀了峨眉那贱人!还有解药!一定要快些给我找到解药!我受不了了!”

    一个人手中拿剑,看着上官飞燕的模样,答应了。

    沈奈被青衣楼杀手刺杀,却反杀还端掉了青衣楼在京城的一个分楼,可这么大一件事,在江湖上并没有引起很大的轰动。

    沈奈继续过自己的普通生活,宫九用自己的人手,给自己看上的有趣人打掩护,陆小凤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忙忙的就赶到了沈奈都着货铺,问她有没有什么事?

    然后陆小凤得知了悲酥解药清风一事,沈奈口中所说青衣楼分楼被剿毁平淡之极,让陆小凤郁闷自己赶来看沈奈的动作。

    “说来可真是巧了,当时那个中药的人就比我们先一步离开,我当时和花满楼、西门吹雪一道,正撞上峨嵋派的叶秀珠。”

    峨眉山到京城路有些远。

    当时叶秀珠出事的时候,孙秀青石秀云又正在山西,等这两个人回到峨眉山,从师门给沈奈寄信,中间路途遥远,沈奈又哪里有那么快收到消息。

    还不如陆小凤从江南自己轻功赶过来来得快。

    陆小凤毫不客气的揽着一壶酒:“对了,你好像不太了解这些江湖事,那花满楼和西门吹雪,我先跟你说一下。”

    沈奈摇摇头:“那是半年多以前的我,才不太了解这些事情,现在的我,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花满楼是花家七子,不说别的,京城我常去的一家酒楼,两家布庄,都有见过来自花家的管事。”

    “西门吹雪,听说剑术极好。”

    而且爱剑胜过爱女人,沈奈还隐约有个剑神紫禁城对决的印象。

    陆小凤有些得意的摸了一下嘴上的两撇胡子,西门吹雪用剑把它们削光了,这段时间又长了出来。

    “那是,花满楼家里名声还挺大,不过在京城还好些,你要是到江南来,说不定看见哪一条路上的商铺,全都是他家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花满楼心地善良,对朋友特别好!”

    “要不是当初金鹏王朝的事情,花满楼也被牵扯其中,我绝对是会把当时的你带到江南去,去和花满楼商量怎么安置,而不是匆匆忙忙丢给猴精那个不靠谱的。”

    沈奈没能明白陆小凤遗憾的点。

    “我现在也不错。”

    陆小凤仔细的看了一下沈奈面上的平和,这倒是。

    “听说你现在在六扇门做了一个跑堂的大夫?”

    沈奈略有一些惊奇的看着陆小凤,今天才刚来京城,就知道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不愧是朋友遍天下的陆小凤,消息真是灵通。”

    陆小凤叹了口气,把话重新接回到青衣楼上面,大吐苦水。

    “我当初和花满楼西门吹雪去珠光宝气阁,为的就是金鹏王朝的事情,阎铁珊在听完我说的事情之后,大怒把我们给赶了出来,把我们赶出来,却又没有杀我们,足以看出这其中还是有些内情的。”

    “那姑娘在珠光宝气阁里面对着峨眉掌门的亲传弟子下手,要不是正好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经过,那个叫叶秀珠的姑娘就死定了,届时,阎铁珊和独孤必定是出现裂缝。”

    “我和花满楼一直琢磨不透这姑娘到底是出自谁的手,听你这么一说,这件事情可能和青衣楼的总瓢把子有关。”

    “金鹏王朝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麻烦啊!”

    沈奈哪里知道,她又没有接受谁的委托。

    不过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听众就是了。

    “不过,你说陆小凤朋友遍天下可就不太对了,像六扇门无情公子,陆小凤目前是只闻名而未结识啊!”

    陆小凤一口闷完剩下的酒:“陆小凤倒是认识一个金九龄,和他说了你,往后有麻烦,尽可以找他,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江湖上多认识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

    陆小凤走后,宫九从上面打开窗,看着底下一个人琢磨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沈奈,扳着脸想:金九龄?朋友?

    九?

    “九哥!我来给你和沈大夫送牛rou汤啦!”

    一个十五六的少女身上戴着许多华丽的首饰,本应该是深闺贵女,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屋檐瓦片上,手中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两碗香气溢散的大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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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赶上,我的小红花,没有了。

    天气变冷了,我变成了一条冬眠的蛇,脑子里除了睡觉,只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