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
“那至少也要吻在嘴上。” 荣浅想要躺到床上睡觉,厉景呈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放过,他搂住荣浅肩膀不让她退开。 她被磨得没法子,只能挨上前。 厉景呈盯着荣浅中途避开的视线,在情事方面,她极少主动过,亲吻也是。 他们两个,一直是他在追逐,荣浅在前面跑,他使了多少手段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恐怕连厉景呈自己都忘了。 荣浅粉嫩的唇瓣落到他嘴角处,她耳根后开始泛红,才刚贴上,荣浅就准备退开。 没成想,男人却一把勾住她的腰,不让她有退步的余地。 厉景呈唇瓣启开,荣浅惊诧,挣扎了几下。 当他的舌尖撬开她的唇角时,荣浅渐渐连反应都没了。 厉景呈单手压住她后脑勺,将这个吻逐渐深入,吻,也分循序渐进,越来越浓烈时,她就受不了,觉得整个人的呼吸都被狠狠剥夺,上气不接下气,她小手照他胸前捶了几下。 厉景呈意犹未尽,将荣浅一带后压进床内。 这把火,烧得犹如燎原之势。 荣浅逐渐耐不住,却伸手推开他的脸,“不行。” 男人神色间藏不住恼怒,这是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行,你都跟我回来了。” “厉景呈,非要用强的的话,我不是你对手。” “我们是夫妻,这不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似乎荣浅又提到以前的事,厉景呈眼里冷了下去。 “可我不喜欢做。” 厉景呈垂首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荣浅轻咬下唇瓣,“我真的,对那种事不是很感兴趣。” 她自认为说的很含蓄。 “是不舒服还是什么?” 荣浅可没法做到泰然地跟他谈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热衷,反正,我,我觉得没啥好的。” 这可是个大问题,厉景呈盯着她半晌,“我自认手段也不差,怎么……” 荣浅抬手拍他的脸。 “打我做什么?” 荣浅侧过身,手段好说明什么,不就是经历的女人多么? 那都是练出来的,谁生来也不是老手啊。 厉景呈笑了笑,明白过来,他手指挑起荣浅的一缕发,“你放松些,好好享受,就能体会到这里面的美妙。” “没有美妙。” 男人起身坐到床沿,“浅宝,难道……” 厉景呈还是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关键这个话一问出口,太伤他自尊。 荣浅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他。 “难道,你没有……过?” “那是什么感觉?” 厉景呈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还是在冰冻过后才化开的,结着冰碴子,哗哗往他身上流,脚底都在泛凉。 “小死一回的感觉。” 荣浅摇摇头,“只有痛得死过去的感觉。” 厉景呈一把将她捞起,“那你那些反应怎么来的?” 荣浅将手抽回去,“我们别说这个话题行么?” 要是让小米糍听到了,像什么话? “这关系到一辈子的性福,必须说清楚。” “就,就有点舒服,但又有点难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厉景呈还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以前,十次中有九次她是不情愿地,后来渐渐不会反抗,但荣浅在床上本来就不会大喊大叫,他还以为是她忍得住。 男人神色微黯,想来想去,可能还是第一次令她有了心理阴影。 他躺到床上抱住她,“我改天带你去看看。” 荣浅翻个身背对他,“这又不是什么病。” 厉景呈没有急着上手,他只能找个合适的机会,令她有了小死一回的感觉以后,她才能渐渐爱上这件事。 翌日。 厉景呈白天出去后,傍晚才回来,冲个澡换身衣服,抱了小米糍下楼。 荣浅坐在客厅内看鉴宝节目,厉景呈来到她身前,“今天,我们去家里吃晚饭。” 眼见男人起身往外走,荣浅只好关掉电视跟出去。 盛书兰还是有那个将空房间打扫干净的习惯,她关上房门刚要往外抬腿,却看到一条手臂横在她身前。 厉景寻拦住她的去路,“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 她一惊,见走廊上没有别人,“我,我还有事。” “去房里陪我下棋。” 盛书兰将双手藏在身后,“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方才打扫的时候,把手弄伤了。” 厉景寻狭长的凤目轻眯起,眼里慢慢滋生出危险,“既然不舒服,还跑来弄这没人住的破房间做什么?” “我……” 厉景寻抬起手摸向她,盛书兰吓得要逃。 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别躲啊,我又不会吃掉你,跑什么?” “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你喊啊,让全家人都看看,到时候,我就跟爸说,我把你收了,让你做我小老婆,我看老大还要不要你。” 从小到大,他就知道怎么捏住她的软肋,盛书兰果然乖乖闭嘴。 厉景寻另一只手抬起落到她耳边,她只觉耳廓处凉凉的,男人搂紧了些,“今晚老大他们要过来吃晚饭,你表现好些。” 他没再纠缠,而是将她伸手推开。 盛书兰看他眼,快步逃离开。 她也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神经,但对他这些变态的举止,盛书兰也都习惯了。 晚上用餐,一家人坐了下来,盛书兰还是挨着沈静曼入座。 厉青云刚要提筷,厉景呈率先开口,“前两日,东苑闹鬼的事,家里有谁知道?” “闹鬼?”巩裕一个哆嗦,“你别吓人。” 沈静曼也看了眼,“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的鬼魂回来了。” 巩裕筷子掉到桌上,“这好好地吃饭,怎么说起这种事。” 厉景呈十指交扣后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盛书兰,“书兰,是你和荣浅说,奶奶在东苑暴毙身亡的。” 盛书兰点点头,“是,我觉得浅浅有必要知道。” “哎呦,该不会是有人装鬼吧?” 盛书兰反应的很慢,直到大家的视线都对上她,她这才惊觉,“你们是说我?不,不是,我没有。” “书兰,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好好地跟浅浅说那些话做什么?你看,现在人家要是看到个人影树影的联想翩翩,那肯定是你错啊。” 盛书兰不住摆手,“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奶奶死在那,我们大家都知道啊。” “可就是在你说的当天,晚上就闹鬼了。”厉景呈语气不重不轻。 盛书兰再迟钝,都听出了厉景呈话里的意思。 “景呈,你说那鬼是我?” “书兰,你耳廓处的红药水是怎么回事?” 盛书兰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耳朵,“什么红药水?” 就近的沈静曼看眼,“书兰,你耳朵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荣浅也没想到厉景呈会当着全家人的面这样拆穿,厉景寻慢条斯理夹着菜,盛书兰吞咽下口水,“我没有装神弄鬼。” “昨晚那个鬼影被我破了,想必背后的那个人耳朵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更严重的,还会受伤。” 盛书兰想到方才在走廊间的事,她猛地看向对面的厉景寻。 对方神态自然,正专心地对付手边的菜,仿佛他们谈及的话题跟他真是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巩家两姐妹听闻,饭都顾不上吃,“书兰,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心思?” “我真的没有。” 盛书兰极力争辩,她觉得,她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厉景呈目光幽冷地盯着她,盛书兰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样,她手足无措,“景呈,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和你曾经的事,你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厉景呈将小米糍交给佣人,示意将她带到边上玩,“荣浅不在的三年,你为我和小米糍做的,我也全都看在眼里,但有些事早就过去了。现在,你伤害我的家人,就是伤害我。我爱荣浅,这一点,毋庸置疑,三年前爱,三年后的今天只会更爱。” 荣浅如坐针毡,她垂着头,听到厉景呈的这席话,也没将脑袋抬起。 盛书兰控制不住情绪,眼泪氤氲出来,厉景呈却还觉得不够,“那晚,我也和你明说了,我对你没有深爱的感情,所以你也别怪我移情别恋,懵懂的少年时期,在家里人的一再撮合下,我们是有过青涩的情感,可那代表不了任何的事情。以后,东苑不欢迎你,荣浅的身边也不欢迎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