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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清气爽睡醒了之后,看着眼前堪称“惨烈”的景象,狗卷棘的目光又一次没有落点了。 是有点心虚还有点怀疑自己的那一种。 姿势是宛如恶犬护食一般,拦着粉毛猫的单薄胸膛锁在怀里,眼前撞进来的是原本白皙圆润的肩头——说是原本白皙,是因为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已经记不清是咬的哪一口了。 这还仅仅是肩头,稍微把视线落点移动一下,就能看到遍布的牙印——怎么回事,自己昨天晚上是被惠的玉犬附身了吗?啃了这么多口? 后颈,颈侧,锁骨,胳膊,甚至腰上都有……怪不得感觉嘴里一股甜腥味…… 而且印象里,进入某种状态的自己好像被激发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宛如换了一个人,在那种时候的压制欲强到恐怖,就连脑子里想着“想要接吻”,但做出来的动作也让自己在后来震惊——他当时是勾着夏野的choker把人扯过来,然后才凑上去啃咬的啊。 为什么?初体验不应该是羞涩温柔的吗?他们两个究竟是谁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劲爆? 白净的小脸上还能看到干涸的泪痕,越看越心虚,昨天晚上那个钳着人家下巴命令【哭给我看】的人真的是自己吗?虽然……虽然哭起来的确很好看来着…… 舌尖忍不住舔了舔牙齿,成功在各种意义上成年了的咒言师轻叹了一口气,也算得上顺理成章接受了“最终还是下手了”“并且还是夏野先动的手”的事实,开始头疼怎么和真希请假。 说实话?昨天晚上按着夏野做,把人翻来覆去做得很凶,所以夏野这两天怕是起不来了? 会被真希人道毁灭教育的吧…… ……而且,现在怎么办。 咒言师的目光又一次呆滞起来。 他口干,想起来喝水,昨晚结束之后抱着没力气的猫去囫囵洗了个澡,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肚子里空荡荡想要进食,墙壁上挂钟已经接近时限,他应该去拿手机给真希发消息……但是夏野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昏昏沉沉,他一动,会吵醒夏野的吧? 于是狗卷棘近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托着粉发少年的侧颈,试图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只不过大概是夏野的睡眠很浅,又或者对于热源的抽身过于敏锐,他觉得自己已经极力放轻动作了,但还是察觉到手下微微一顿,然后暖融融的热源就动了动,翻过身来迷蒙地面对他。 “……海带?” ——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粉瞳里难得什么都没带,泛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茫然,视线聚焦了一会儿才落到他脸上,狗卷棘想着原来夏野刚睡醒是这个样子,竟然还有迷茫期,好像有点太可爱了点。 “……棘君,早上好。” 只不过软软乎乎的清醒过程实在过于短暂,朦胧的粉瞳眨巴了两下,很快就又神采奕奕起来,精神得好像看不出来昨天晚上被做到意识模糊还被拽着不让睡,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被折腾的很惨”的模样。 我妻夏野开开心心地向着咒言师怀里拱了拱,然后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说: “早安贴贴!棘君昨晚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连声音都只是刚开口带了点沙哑,之后就清亮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完全听不出来有没有昨天晚上被强制要求着“哭出来”的后遗症。 ——怎么回事,他记错了吗?昨天晚上没有把夏野折腾到很惨吗? “……鲑,鲑鱼?” ——……他还好?不,他的确很舒服,但是夏野你现在的状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狗卷棘的表情渐渐空茫起来,他想着书上说的好像不对啊,说好的下面那个第二天早上根本下不来床呢,说好的哭了半宿绝对会嗓子沙哑说不出话呢,说好的承受那方会浑身酸痛呢?夏野的药不会还带致幻效果吧,说起来他其实也有点身体酸软…… 再想下去有点细思恐极,于是狗卷棘翻身坐起来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只是类似俯卧撑做多了的疲累,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里番其实是骗人的? “说起来,棘君,今天我们都会迟到呢。” 身上横亘着若干牙印红痕或者指印,但是动作丝毫看不出勉强,狗卷棘怀疑自己地看着我妻夏野顶着还在毛绒绒乱翘的头发,动作利索地爬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翻身下床,甚至还在晃悠着呆毛神采奕奕地和他讲话: “棘君觉得口干吗?书上说了第二天都会口渴,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保温水杯……欸?” 轻快软糯的声音在脚底触地后戛然而止,并且极其迅速地尾调变轻,并且扭转为了茫然和诧异,刚刚看上去还丝毫不受影响的粉毛猫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原因无它,只不过是他踩在地面上之后,连一丝迟疑都没有,非常顺理成章地,宛如没有知觉一样地,软软滑下瘫坐在了地上而已。 我妻夏野委顿在地上,先是自己愣了几秒钟,然后格外困惑地回过头,和同样没反应过来的银发二年生对视,然后迷茫地小声开口: “脚……没有力气,感觉好奇怪?” “……” 狗卷棘先是跟着一愣,然后紧接着,热度从脖子瞬间蒸腾到头顶,耳根彻底红了个彻底,连忙慌乱地翻身下床,把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粉毛猫捞起来,火速塞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