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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第一佛修、第一高僧的鸠摩晦和一个大悲寺的云游小僧在集市之中辩法,这件事情的热度一定会改过娜迦公主和楼兰国主成婚的,而现在沈闻需要的就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准备渠乐和楼兰的联姻上。 而她现在并不敢出去。 要说为什么的话,沈闻觉得可以用《通天路》原著中的某个场景和自己做个对比——原著之中,贺兰韵的两个主要后宫,在贺兰韵受伤,陷入昏睡的时候,为了谁给他“用嘴喂药”这件事情就这么在他的病榻前争论了起来。 而此时的阿马,正躺在床上,意识已经清醒。 但是。 他敢醒吗?这波,他敢醒吗? 当时沈闻听书听到这的时候,那是差点脸上的伤口都给憋裂了,顺便还和远程连线和自己聊天的老同学吐槽这作者真是不懂,要是是自己,那铁定是“你们一人一口轮流喂不就好了吗”。 当然,此时此刻,沈闻完全设身处地的理解了原著那个种马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根本不敢让两个妹子发现自己已经醒了时候的心情。 那是真的不敢动啊。 疯批如她,那也一样是不敢动啊! 看着怂成这样的沈闻,边上的胡忠表情都具现化成“==”了。 “我说……恩公大可不必吧?”胡忠道,“若是担心鸠摩尊者认出你来,我们可以从草垛后面退出去。” “关键不是我。”沈闻压低了嗓音,嘴唇快速翕动着,“关键是阿马被夹在他俩中间了,他俩这时候要是开辩法模式,阿马就得被定在那三天,这会大幅度打乱我的计划!” 虽然她也并不怎么在乎被临时打乱计划,但是到底那是一件让人极为不爽的事情。 沈闻两个眼睛咕溜溜一转,拔下自己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暗地里捅了一下边上的马,马匹受惊,猛然长嘶一声扬起了蹄子。 那马棚本就不算结实,被受惊的马这么一挣一踹,顿时吱嘎作响,惊吓到了边上前来看热闹的混子,混子被吓得屁滚尿流,手上端着的酒盏撒了一地。 鸠摩晦微微皱起眉头。 沈闻见他赤着脚在泥地上行走而不沾尘,盘腿坐下之后脚底板干干净净。又想起那天追捕私奔的小情侣他还得先洗个澡,就知道此人应当是有严重的洁癖,酒壶里的酒虽然不是污物,但是却是佛教五大戒之一,酒洒在这么近的地方,鸠摩晦是忍不了的。 却见他站起来,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僧袍:“今日看来不能与同修尽兴了。他日再来拜访吧。”言罢,便双手合十,对着求心行了一记同修之间的佛礼。 求心也站起来回礼。 鸠摩晦转身便往回走,只是 在路过草垛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 一双金珀色的眼睛,目光像是穿过了草垛一样,让沈闻猛地打了个寒战。 然而,他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瞥了一眼便走开了。 还没等沈闻醒过味来、松口气,却见求心扶着竹杖,一步一步踱到草垛前,将草垛外层拨开,沈闻原本抱着头蹲在地上,抬头却见求心脸上挂着那种温和柔顺,仿佛天上白云,山上冰雪莲花一般出尘的笑意:“阿闻,可有事情瞒着小僧?” 沈闻:…… 沈闻:…… 沈闻:…… 嗨,我说实话,你别这么笑了好吗? 好冷啊。 第70章 70 一般来说,所有的熊孩子都知道,要是妈咪叫他的小名,那问题就不大,最多被拍上那么两下。而一旦妈咪连名带姓叫你,那这个潜台词基本就是“你死定了”。 当然,以上法则对贺兰韵不适用,虽然他是如假包换异父异母水浓于血的妈咪,但是他打不过沈闻,只能被她按在地上压榨劳动力。 但是这一套,适用于求心。 到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妈咪的味道”这种狗屁东西,那纯粹是因为沈闻尊重他……嗯,尊重,这是尊重,就跟叶师傅尊重他如花似玉的老婆一样。 反正,自从认识以来,这还是求心第一次管她叫“阿闻”而不是“沈檀越”,足以让原本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心思敏感的沈闻注意到不对来了。 她咳嗽了一声:“那个……求心,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觉得我能处理好……” 求心当然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骗,嘴角依然挂着那种明明很恬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危机四伏的笑容。 沈闻举手投降:“阿sir阿sir别笑了,我招,我都招。” 这cao作连边上的胡忠和贺兰韵都看呆了,原本胡忠以为这支队伍里占据绝对主导权的人一定是沈闻,边上的贺兰韵(和自己)最多也就是个苦力,而求心小师父就根本是个吉祥物——但是现在看来,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求心小师父的话语权可比沈闻大多了。 大约半刻之后,东集市的小茶肆里,沈闻点了一壶酥酪茶,缩着脖子老老实实交代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连自己之前先和鸠摩晦打过照面的事情也一起交了底,求心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 虽然他还有别的问题想要问,但是这时候还是抓重点比较好:“尊者说会再来寻你是什么意思?” 他们待在西域三年,发现西域四十六国和其他“宗门”的区别很大。比起宗门,它更像是一个联盟体,如果说“九宗七姓”是正道大联盟的话,那么西域四十六国就更像是大联盟里一个为了抗衡其他宗门而聚集起来的内部小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