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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宫里可能做这件事的人,昨天齐泽送来的信,江绿枝明白了,齐泽在宫里开始造势了。 而太后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会嗅不到这里面的气息?她不信。 现在就比较为难了,齐泽现在是要赶鸭子上架,不好意思亲自来说,弄了这么一出。皇太后是心里存疑,过来探口风。宫里头的老毒蝎子李皇后现在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要来皇陵。 关键是这凤印在自己手里,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可眼下形势,这凤印恐怕要见光。 凤印一旦在自己手里见光,杀身之祸随之而来。 齐泽这个混蛋,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不管什么事先都抛个砖出来,让自己引玉。就不怕这砖没抛好砸死自己吗。 凤印不能留在自己手里了。 江绿枝问:“太后,那陛下答应李皇后来祭扫皇陵了吗?” 皇太后点点头:“定下了,下个月初一。” 十天后就是初一,江绿枝想想,时间似乎来得及。 皇太后又问江绿枝:“你来了这么久,可查到什么?” 江绿枝知道太后着急知道阴阳鱼的事情,她还真是没有头绪。 “太后,我这几天正在查,快有眉目了。苏皇后的陪葬品不少,我只是逐一在点察,这都是背地偷偷进行的,有了消息我马上差人报给您。” 皇太后听了笑着说:“不必太过着急,事情要四平八稳的才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皇太后就起身回宫去了。 江绿枝这下有些着急了,现在皇陵的周围应该都是李皇后的人,齐泽和太后的人也有,自己就是想藏一只蚂蚁也会被发现。 她想到其实李皇后用不着等到来皇陵动手,自己现在就该防范起来了。江绿枝叫来了喜鹊等人,把几个练家子叫到跟前,让她们从今夜起两人一组轮流值夜。 然后她差人叫来了冯和,让他带一队人,守住祈福宫。 事实证明,江绿枝并没有多心,当晚子时祈福宫的外面就打了起来,从宫门外到院子里,江绿枝在床上听着刀剑的碰撞声直到天快亮。 当第一缕阳光破窗而入的时候,打斗声终于息止了,江绿枝披上衣服走出去,看见喜鹊拿着剑立在院中。 “都结束了?”江绿枝问。 喜鹊回头点点头。 门外,冯和带人围着祈福宫在四处巡查,跑步声震醒了这个早晨。 江绿枝心里暗暗道:幸亏留了一手,要不然昨晚不敢想象。不过她也想不通的是皇后这么急慌慌地派人来杀,能找到东西吗?这样杀自己也太突兀了吧? 这不太像李皇后这种老辣之人能干得出来的,这场刺杀明目张胆又显得过于刻意。 江绿枝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最后怒了。 “冯和,你进来!”江绿枝大喊。 没一会儿功夫,冯和小跑着进来了:“属下拜见娘娘。” 江绿枝一脸严肃地说:“我要见太子。齐泽若不来,后果自负!” 冯和吃惊地抬头看着江绿枝,一向谨慎的江良娣怎么大呼小叫的,直言太子名讳?!这简直是在作死。冯和赶紧出门派人去通知太子。 江绿枝烦躁了一天,等到傍晚的时候,齐泽才赶来。 齐泽一进江绿枝的房间就抱住了她:“怎么,想我了?” 江绿枝看着齐泽,简直难以置信,他做了这么多却还能立深情人设,牛啊。 江绿枝挣脱了齐泽的怀抱,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绿枝?”齐泽坐下来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呀。” 江绿枝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说道:“太子殿下,我对您的崇拜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变化之快,手段之高,我还真是跟不上呢。” 齐泽听她阴阳怪气的话,刚端起的茶又放下了:“你胡说什么呢?” “殿下,您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镇定自若呢,您做了什么您不知道?” 齐泽这下真的生气了:“我知道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江绿枝吓了一跳,看着齐泽的态度也不像装的,于是把自从滚完床单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你就觉得这些都是我做的?”齐泽不悦地问。 江绿枝上下打量了一下齐泽,心里有点没底了,态度也就软了下来:“那,难道不是殿下做的。” 齐泽一甩衣袖,生气地背过身:“当然不是。你认为本宫是做任何一件事都有目的的是吗?你觉得本宫已经弱到要利用女人冲锋陷阵了?本宫是借着你的手做过事,可不代表本宫会用一个女人去挡刀剑!” 江绿枝被训得哑口无言,她观察齐泽的态度,确信不是齐泽干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良久,江绿枝才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殿下,我错了,错怪您了。” 齐泽面无表情,只是喝着茶并不说话。 江绿枝知道他气还没全消,便自言自语起来:“那会是谁呢?皇后并不知道这里面具体发生的事,太后的消息还是从宫人那里听到的,这件事又不是殿下做的,还能有谁?难道是皇陵这边的人有问题?” 齐泽阴着脸还是不言语。 江绿枝继续猜:“我觉得一定是苏清歌这边的人有问题。可她们把凤印给了我,又暴露我,拉上太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