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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江绿枝不禁打了个寒颤:“秋叶,你让小红往那边去打探打探。” 秋叶过来给江绿枝捏着肩:“您忘记了,小红和喜鹊一起去的。” “哎呀,那怎么办?”江绿枝有些烦躁。 秋叶说:“娘娘,发生了最好,不发生也没什么,大不了重新谋划。”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小红跑了进来。 秋叶连忙问:“怎么了?你不是在那边吗,发生什么了吗?” 小红说道:“陛下,陛下破天荒的要开棺哭灵。” “啊?!”江绿枝和秋叶同时发出惊叹。 江绿枝原本担心的是齐泽有一个环节设计是会有漏洞的,那就是把仿制的凤印放入皇后的棺椁中,怎么能让李皇后发现呢? 陛下哭灵?为什么陛下好端端的会哭灵?难道说,这件事背后的大BOSS其实是陛下?齐泽是和陛下商量好的还是一种秘不可宣的默契? 江绿枝想到这里,心里开阔不少,如果是陛下,那胜算就提高了太多。 “那你怎么回来了?开棺了吗?”江绿枝问。 小红回道:“大家都在拦着陛下,底下人都议论纷纷的,说陛下此举太过荒唐,像是中了邪。可陛下执意如此,已经开棺了,陛下看着棺椁已经落泪了。” 江绿枝一听,对秋叶说:“给我换套衣服……” 另一边的长生殿内,陛下看着棺椁中的苏皇后,白缎盖身,嚎啕大哭。这一举动惊得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李皇后看着打开的棺椁,很想过去看一眼,于是轻轻地走上前去扶住陛下说:“陛下,苏jiejie故去多年,龙体要紧,还请节哀。”说完还用眼睛往棺椁里扫来扫去。 齐泽见状,也赶紧走过来劝慰陛下:“父皇,保重龙体。” 陛下哭得真真切切,一手扶住齐泽说道:“当年我与婉然一见倾心,本以为会白头偕老,谁知道造化弄人啊~”说完又掉下了眼泪。 陛下说完后,示意身边的太监过来,太监过来后,呈上那把折扇。陛下拿起折扇,又掉下泪来,递给齐泽说:“把它还给你母后吧,带着这把扇子,就像朕在陪着她一样。” 齐泽接过扇子,把白缎掀开一角,然后把折扇放了进去。 就是这么一个瞬间,李皇后看见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紫檀镶金的盒子。她心里顿时有种砰的响动,像是情绪炸裂开的感觉,那是装凤印的匣子,她以前见苏皇后用过的。凤印果然在这里。可为什么她每次派出的人都找不到呢? 李皇后走了神,开始沉思,一边的陛下还在哭着,齐泽也面色悲恸扶着陛下,而太后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躲在人群后面的江绿枝也看到了这一幕,她观察的重点自然是李皇后,看样子李皇后已经发现什么了,一直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个局已经打开了,就差李皇后入局。江绿枝看了一会儿,然后带着秋叶悄悄地退了。 晌午过后,皇宫的队伍回去了。 喜鹊回来的时候,江绿枝对她说:“让冯和布置人手吧,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喜鹊回道:“冯统领已经着手布置了,太子殿下应该事先嘱咐过了。” 江绿枝忽然想起一件事:“今日棺椁中的是谁?” 喜鹊:“是苏姑姑。” 江绿枝搓着手指说:“这倒也是奇了,这么多人竟无一人看出端倪。” 喜鹊:“白布全盖着呢,能看到什么呀。” 江绿枝:“就没有一个人想看看?” 喜鹊笑着说:“大概是想看的人知道是假的,不想看的人只关心别的吧。” “苏姑姑那边之后怎么办?”江绿枝问。 喜鹊:“金桃偷着和我说,这些天苏姑姑就得睡在棺椁里了。” “喜鹊,我们宫里你的功夫最好,其次就是山杏了。这些日子你们策应一下苏姑姑她们,有情况立马报给我。” “是,良娣。” 江绿枝又嘱咐了几句话,喜鹊便出去了。 当夜,没有任何事发生,江绿枝觉得以李皇后的性格没动手是正常的。 第二天夜里,依旧没有发生什么,江绿枝心态依然很稳。第三天,第四天,一直过去了整整七天,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江绿枝心里开始琢磨起来了,李皇后迟迟不下手拿东西,要么就是想找个最让人放松警惕的时候,要么就是看出了这个圈套,根本不往里钻。 江绿枝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这个局不算明显但有破绽。首先就是陛下哭灵,这事就够奇怪了,甚至有些失了帝王的体统,此为一;然后呢,太后和太子竟然不劝解,好像事先约好了一样支持陛下这么干;再次,好端端的,苏皇后全身白缎蒙着,连个脸都不露,哪有这样的。 江绿枝现在有些困惑,若说陛下,太子,太后这三个人中有一个偶尔有点漏洞也能理解,三个都如此的话就很奇怪了。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事,李皇后自然也能,这么做好像要告诉李皇后,这是给她设的圈套。 江绿枝想到这里,又思维逆行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个圈套是虚的,太子必然还有后招。李皇后一心避开这个圈套,必然会忽略掉其他的东西。 那么齐泽真正的套路是什么呢? 就在江绿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齐泽来了。二人温存过后,江绿枝把心中的疑惑说给了齐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