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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这件事可看出晋城不适合月月,看来以后还是得换个地方生活,指不定哪日就因为口无遮拦把人给得罪了,这里贵人多,法制又不完善,实在是不太适合她们。 倒是孔庭胥让乔秋另眼相看,小小年纪是个能忍的主,那一巴掌下去自始至终没吭一声。 春秀说孔庭胥最开始是反驳了瑞安侯的,说话一套一套堵的瑞安侯哑口无言,瑞安侯恼羞成怒才开始破口大骂他不孝,然后被出现的孔月月给粗言粗语怼了回去。 时隔一日,春晓面色凝重进屋,“夫人,春秀姐说有人到美人阁闹事,说是用了美人阁的东西烂脸了。” 乔秋正和孔月月尝试新品,头也不抬,“直接报官。” 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闹事,让人一查,发现有瑞安侯府的影子,乔秋都不感觉意外。 将最后一步弄完,乔秋才褪下手上的袖套,下人回禀说郑氏来了。 郑氏进屋语气焦急,“你怎么还在家里?美人阁那边有人闹事了。” “我知道,已经让人报官了。”乔秋端起茶喝了一口,“嫂嫂下午可有事?” 郑氏摇了摇头。 “那正好,嫂嫂陪我去趟美人阁吧,我们去陪御史台刘大人的夫人打打马吊。” 郑氏不明白她怎么还有闲情去打马吊,到底还是依了她。 接连三日,乔秋都陪御史台刘大人的夫人打马吊。 到第四日上朝,御史台刘大人在早朝上,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弹劾瑞安侯不忠不孝不义。 大盛王朝重孝道,守孝必须满三年,虽然这般规定,但你若是关起门来别人也不知你是否真的守孝守满了。 然瑞安侯不忠不孝在,他竟然在守孝期间弄出孩子,那孩子是他的宠妾生的,有太医院秦太医以及晋城德高望重的周老大夫可作证。 而且老侯爷孝期期间,瑞安侯宠妾灭妻,不顾礼法宠爱小妾,甚至小妾怀孕食荤腥他陪着一起破戒纵容,不听嫡妻劝阻。 刘大人这个御史最讲究实证了,但凡他弹劾的人一出手必然是有证据的,所以他弹劾瑞安侯不忠不孝不义,每一条人证物证全都罗列的清清楚楚。 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当场大怒,直接把瑞安侯府降为了瑞安伯府,并撤了瑞安侯在吏部的职位罚俸一年,这还是念在老侯爷对朝廷有功的份上。 这边皇上一震怒,瑞安侯府跟着就倒霉,别说瑞安侯府找美人阁的茬,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齐啸这边乘胜追击审问出在美人阁闹事的人,交代是受侯府指使。 孔月月挽着乔秋的胳膊蹭啊蹭,“乔乔,你太厉害了,手里握了这么大个把柄居然忍到现在。” “有用的东西当然要用在刀刃上。”和离那会儿她都没有挑开这个把柄说事,怕他们提前防备。 而乔秋一直没有提这件事,为的就是日后派上用场,但凡瑞安侯安分点,她都不至于这么早用出来。 瑞安侯府出事后,老夫人便怒气冲冲上门,乔秋直接吩咐门房,不见。 谁知没隔几日,门房回禀,南诚伯和金氏来了,乔秋想到这二人作妖的事,到没有不见人,而是把人请了进来。 南诚伯脸色不大好,一路上都沉着脸,见着乔秋也没有一句好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非要闹成这样大家都难堪才高兴?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障来。” 乔秋想了想,开口:“也许是当初有我的时候,父亲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得罪了菩萨吧。” “你……” 乔秋指了指客坐的椅子,“父亲母亲请坐,来了乔宅也别把这里当陌生的地方,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见南诚伯怒气冲冲不肯坐,乔秋也不强求,“女儿不明白父亲到底在生气什么?以前瑞安侯是侯爷处处压你一头,现在他跟你一样了都是伯爷,不对,不一样,他没有官位只有一个爵位,他还比不得你。” 乔秋三言两语说的南诚伯茅塞顿开,眼神中隐隐有喜色,可见是说到他心坎儿上了,以前被女婿压着不就是因为爵位低人一等吗?现在大家都一样平级了,谁还能踩过谁去。 南诚伯清了清嗓子,“到底曾经是一家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做事太莽撞了。” 乔秋:“……父亲说的什么话,我一女子还是和离的,一无官职二无诰命,我能做什么?” 南诚伯看了看乔秋,发现她脸上全是无辜之色,“当真不是你?” “父亲就这般想女儿?到底是庭胥的爹,我能这么狠心?” 金氏眼见着南诚伯信了,“刘大人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侯府发生的事,还知道的那么详细。” “世上的事那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曾经做过,早晚被人知道,侯府丫鬟下人那么多,母亲这是认定只有我会泄密?”乔秋说着看向南诚伯,“父亲,我听说三弟要定亲了,定的还是贺贵妃娘家旁支的嫡女。” 南诚伯点了点头,“是,我瞧着那家人不错,你哥哥非说人不好,正好你帮忙劝劝。” 乔秋愣了一下,若不是为了乔钊和郑氏他们,她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人头猪脑对话。 “父亲觉得可以便可以吧,瑞安侯曾经也觉得在孝期让妾怀孕并无错处,享乐嘛,人人都会,人人也控制不住,既然三弟要娶亲了父亲回去好生安排亲事,越大越好,越热闹越好,最好全晋城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