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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一旦李博文成功了,贺家有了南诚伯府的把柄,到时候贺家拿这把柄威胁乔钊。 那放在乔钊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上缴证据跟贺家两败俱伤,要么隐瞒证据被迫站队到贺家。 不管是那一种都不会有好下场,贺家贪得无厌早晚出事,然而南诚伯府被构陷也无法脱身,到时候恐怕还会被牵连的更深。 乔玲连连摇头,扑过去要抱南诚伯的腿,“爹不是的,不是的,是贺家逼我们,如果不听他们的,他们就要……” 南诚伯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伯爷的位置,竟然有人敢动他的位置,抬腿就一脚把乔玲给踢开,“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丧良心的女儿,滚,你给我滚。” 乔玲被踹翻在地,赶紧爬起来继续往南诚伯面前爬,“爹,博文杀人了,他杀人了,他不是故意的。爹,博文也不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他也是被逼的。” “杀人,那正好,一命抵一命免得你们祸害人。”南诚伯冷哼,“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别叫我爹,我往后没你这个女儿。” 下人将乔玲给拖出去,一路上乔玲又哭又嚎,各老远还能听到那悲惨的声音。 金氏神色慌乱,拉着南诚伯嘤嘤作哭,“伯爷,玲儿她一个久居后宅的妇人那里知道这些,肯定是被哄骗的,玲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乔秋瞥了她一眼,“对了父亲,有一点我很好奇,既然你都不知道给你的贺礼箱子里面是什么,那、那些箱子是怎么进了你的私库的?” 啪的一声,南诚伯抬手一巴掌打在金氏脸上,“你跟他们合起伙儿来整我,怪不得你要帮他们找箱子里的东西,你个毒妇。” 金氏被打倒在地,捂着脸摇头,“没有,伯爷,妾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博文说是给你的贺礼,我只以为是贺礼啊。” “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提前不知道看一眼?蠢妇,我差点被你们母女给害死,留着你也是祸害,你给我滚回你们金家去,我现在就写休书。”南诚伯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找纸笔墨去。 金氏见状赶紧起身去拉人,“伯爷不要,妾身为伯爷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伯爷不要。” 两人拉扯起来,金氏整个人往南诚伯身上扑,南诚伯背对门口没站稳往后倒去,头撞门槛上,整个人瞬间晕了过去。 见人晕了,金氏趴在南诚伯身上鬼哭狼嚎,“伯爷,你不要吓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伯爷你醒醒。” 这一变故太快让众人始料未及,伯府赶紧请大夫的请大夫,把南诚伯搬回屋的搬回屋,忙的不可开交。 乔钊身上还有伤,郑氏勒令他回去休息。 金氏从头至尾拉着南诚伯的手哭哭啼啼,郑氏是儿媳妇不好插手公公的事,乔秋是懒得管,她倒是觉得金氏和南诚伯在一起挺好的,烂锅配烂盖,别祸害其他人了。 大夫来的快,一番查验后,南诚伯瘫了,南诚伯被金氏扑倒时,先撞到的是后脖子往下点的地方,金氏无意一扑完全没有控制力道,再加上门槛有些高度,这一磕下去直接给磕瘫痪了。 乔秋怀疑是伤到了脊椎,但没有开口,显然瑞安侯下半辈子得在床上躺着了。 金氏吓懵了,瑞安侯醒来就破口大骂并且要乔钊休了金氏,乔钊却没同意,还让金氏留下照顾他。 金氏自知理亏那照顾的尽心尽责,虽然南诚伯嘴里的话就没有干净的,尤其自己还被害的成了个活死人。 另一边乔玲离开南诚伯府就被官府的人带走,金氏忙着伺候南诚伯自然无暇顾及乔玲。 乔秋让人打听了一下,乔玲所谓的李博文杀人被威胁纯属子虚乌有,李博文是因为背靠贺家贪污被抄家的。 让人好笑的是,李博文贪污的银子还没拿回家,放外面养外室了。 齐啸一查就全给查出来了,因为贪污的银子被花在外室身上了,外室还有个儿子,在官府眼中这就是李家人,直接一起给下了大牢。 乔玲这个时候才知道丈夫拿银子在外面养女人,据说大牢里面每天可热闹了。 皇上大手笔抄家,国库瞬间从贫瘠变为富有,皇上一边让人抄家一边定罪,首当其冲便是贺家,由于贺家是主犯且还私藏贡品。 贺家算是晋城老牌世家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查隐藏在大家族内里的脏的臭的全给暴露了出来。 贺家十岁以上男丁全部斩首,其他人发配流放,不得大赦无招不得回晋城。 而就在贺家判罪下来时,宫里的贺贵妃没了。 二皇子作为皇帝的儿子,皇上自然不会杀儿子,再则二皇子还没弱冠,贺家的事他又能参与多少,皇上自然相信自己儿子是好的,即便是做了坏事也是被人带坏的。 贺贵妃刚下葬,皇上便指了一处不富裕的封地给二皇子并封庆王,把人送去封地。 贺家被流放的地方是羌北,与庆王的封地隔着一整个大盛王朝,皇上这是彻底绝了贺家的念头。 至于其他被抄家的人,多多少少因为贪墨等原由被查,然后被天南地北的流放,那一段时间晋城成日哭爹喊娘,路上看热闹的百姓也打堆的挤。 李家也被判流放,乔秋就坐在美人阁二楼看着乔玲被官兵押送走远,李倩儿全程垂着头如行尸走rou,原本定下的亲事因为李家被抄家也退了,李家老太太也在这次流放人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