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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身上的衣服被小崽崽给踩皱了,小福子低声提醒他:“主子,奴婢带您去三楼整理一下衣袍吧?” “也好。”高悦站起身,冲在他这儿赖着不走的众人道了句:“诸位慢座,容本君去去就回。” 众人纷纷起身相送,还有两个夸张的命妇将高悦一直送到三楼楼梯口,被小幸子强行劝了两句这才悻悻而回。那两人一边走,还一边小声交流:‘没想到,高毕焰人这么好说话,一点架子都没有呢’,‘你刚才有听到他和那几个哥儿坛经问道吗?我觉得他说得很多事都特别有远见……’ 两人渐渐走远,高悦已经上到了三层,一到三楼高悦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儿。小福子和追上来的小幸子都特别心疼他,道:“主子,您今天这一会儿功夫说得话都快赶上往日在景阳宫一天说得了。您嗓子疼不疼,奴才这边备着汤水呢,要不您喝两口润润喉?” 高悦道:“我嗓子不难受,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吹吹风。刚才那地方,人太多,憋得慌!” 小幸子道:“葛大人给咱们后宫每位主子都准备了单独的屋子,就在三楼,咱们那间在前面,开开窗户就能看到水和山,刚才奴才检查过了,还挺不错的。” ‘哦,那还等什么?快带我去吧。’高悦边走边手扇着风,看得出来是真憋坏了。 幸、福两个小太监陪着高悦走到他那间‘休息室’门前,高悦不经意瞥了一眼隔壁,见房门开了一道缝儿,就随口问了句“隔壁是谁的房间啊?” 小幸子刚才来和礼部交接的门牌儿,这事儿当然他最清楚,就道:“隔壁当然是陛下啊,如今后宫里还有谁能排在您前头,离陛下更近了。” 周斐琦的休息室,房门却没给关好,这要不是礼部的疏忽,那就只能说,这房间里刚才有人进去了,听见人声接近,又走得匆忙,以至于门都没有关好——那,这可就有问题了呀!因为周斐琦可一直都没离开过一楼的大厅。 高悦想到这些,脚下立刻一转,脸上似笑非笑,对两个小太监道:“本君突然想起陛下之前托我给他拿样东西,走吧,你们陪本君去取。” 幸福二人均是一愣,他们一直陪着高悦,实在想不起来陛下之前有交代这个事情啊,不过主子说了,那就照做,他们现在对高悦完全盲目崇拜。 就这样,三人进了皇帝陛下的‘休息室’,高悦一推开门就皱了眉。这屋里怎么这么香?!这股香气熏得他脑袋嗡嗡直响,他连忙掩上口鼻,指挥幸、福:“你们赶紧把窗户全打开!” 小太监们连忙开窗,推了两下却发现这窗户根本推不开,好像是被人从外面给钉死了。这可就更不正常了!高悦见此,抬脚就往外走,可惜他才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呜呜’——就像是有人被堵上了嘴后发出的呼救之声!除此之外还有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太不对劲儿了! 高悦没急着救人,他两步冲到外面的走廊上,然后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这一层本就守备森严,能上来的都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出事的房间又是周斐琦这个皇帝的屋里,出得事情概括起来就是: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货,绑了一个正在情潮中的哥儿,扔到了皇帝的床上!还尼玛为了情香不扩散掉,把窗户都给钉死了! 这个事情的可cao作空间实在有限,这要不是礼部的人或者今日负责守备的梁霄的人干得,高悦的高字倒着写! 经过高悦这一喊,这一层的管事们全都赶了过来,高悦一看,霍,人来得够全的,竟然是周桓、还有礼部的张侍郎直接过来了。 这两个人怎么留在这儿?不是应该去下面一楼盯着吗? 高悦等两人走近,让小幸子再次推开了皇帝休息室的门,那股香气立刻飘了出来,那两人的脸色也顷刻就变了。高悦没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和询问的机会,直接下令道:“把里面的人先弄出来,还有叫太医来。” 张侍郎去叫太医,周桓亲自跟着高悦进了屋,转过屏风两人往龙榻上一看,差点没被闪着眼—— 这,这也太,太不堪入目啦! 只见龙榻之上,一个哥儿被红色的绸缎五花大绑,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红绸蒙着、塞着,这些也都还能接受,关键是,他身上的衣服呢?谁能告诉高总,为什么这个果男会被这么丢到周斐琦的床上来?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大白天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这不是逼着周斐琦他家孩儿的亲爹出手吗? 高悦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他觉得这男子根本不是送给周斐琦的,这尼玛是专门弄来气他的! “快把他给我弄出去!”高悦冷冷地吩咐周桓,见周桓好似无从下手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那床单裹上!” 周桓连忙照做,在大周毕焰君盛怒的目光中,扛着那个被卷快步走了出去。这期间,那男子还在呜呜,好似不堪受辱,想要寻死觅活。 “等等!”高悦忽然想起什么,叫了停。他走到那个被卷前,掀起一角,有些嫌弃地扯开了那男子头上的红绸—— 红绸落了下来,男子的眉眼也露了出来,竟然是一张绝色之容。 高悦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长得有六、七分像自己,最关键的一点,他的脸可不是巴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