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万福和香儿顿时就别开脸,一个红着脸,一个面露深沉,万福想着,珍妃娘娘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这可真是什么事儿都敢做,不过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等着被拉出去教训的命,说不定还会失宠,一辈子不得翻身,可是放到珍妃娘娘身上吗……,一切皆有可能,他甚至隐隐有种感觉,陛下对珍妃娘娘的纵容,甚至要比表面表现的还要多。 香儿却想着,娘娘和陛下可真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归宿,越想似越是脸红的不行。 结果万福却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衣袖,指了指外面,香儿会意,静悄悄的指挥着其他伺候的人退了出去,这种时候……,皇帝必然不希望被人看到。 万福和香儿站在外间,一边注意里面的情况,一边闲聊,万福说道,“我听人说,你让膳房准备了八宝馅儿的粽子?是准备给我吃的吗?”八宝馅儿的味道特别,很少有人喜欢,显然是特意给他准备的了。 “万哥哥你一直都照顾我,这点东西不是应该的。”香儿已经对于喊万福为哥哥很是适应了,她是一个相当认真的人,心里也开始把当做哥哥一般看待了。 万福心里美滋滋的说道,“行,看你对我这么好,也不枉费我费心费力的帮你找婆家了。” 香儿一听就忍不住红着脸,低着看着自己的绣鞋。 万福看着就笑,说道,“一个是西山侯的庶子,那人我瞧过,今年刚刚十七,生的眉眼俊秀,倒是一表人才,重要的是,他家的二个嫡子都是不争气的,等着你嫁过去,有何我帮衬着你,在加上娘娘的眷顾,只怕以后的西山侯夫人也不过手到擒来。” 香儿瞪大了眼睛,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是很是可爱,可是这会儿却是满是震惊,“万哥哥,你说什么?我能嫁到西山侯家里去?”对于香儿来说,别说是庶子就是西山侯家的护院也还差不多。 万福哼道,“瞧你那出息,你现在跟着谁,是跟着珍妃娘娘,那可是大祁最尊贵的人,那西山侯不过一个没了帝宠的落魄家罢了,现在正巴不得有个人能拉一把。” 香儿却觉得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她却是说不上来。 这边仟夕瑶正带着几分担忧说道,“陛下整日日理万机的,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可是总是要把饭吃饱了,有句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皇帝忍俊不禁,说道,“这些俗语都是谁教你的?” 仟夕瑶跟着笑,却是说道,“陛下,吃嘛。” 皇帝见仟夕瑶坚持,那盛了饭的调羹一直举着,又瞥了眼四周,见次间里只有她和自己,松了一口气,随即很是无奈的吃了一口,就这样竟然真的就被仟夕瑶喂了的多吃了半碗饭。 仟夕瑶很是满足,觉得有时候皇帝就跟第三个儿子一样,还得事事cao心。 等着撤了膳桌,香儿上了茶水,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让人都退下去。” 仟夕瑶知道,皇帝终于肯说了。 等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皇帝握着茶杯的手越发的紧,面色严峻,冷酷,甚至带着几分冷冽的隐晦不明。 “朕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像是打开了一个悠远的记忆,又或是不愿意提起的过去,皇帝的神态越发僵硬,只是目光似乎穿过眼前的墙壁,回到了过去一般。 “那一年我陪着先帝去江南,那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大好了。”皇帝抿了一口茶水,脸色紧绷,“先帝一生无子,后来又被太医诊断为不育……,其实刚开始并不是这样,之前太后曾经诞下一子,但是后来不行早夭。” 仟夕瑶知道太后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就早早的没了,问道,“那孩子是怎么……” 皇帝看出仟夕瑶的意思,点头,说道,“你想的没错,并不是意外,当时的贵妃李氏是主谋。”那一年的夏天宫里抬出去了几百首尸体,是历年最惨烈的一次。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夕阳西下,整个院子都是霞光满天,和别宫里的喧闹不同,万寿宫永远都是安静的,几个宫女站在屋檐小悄声无息的轮值,东次间的卧榻上坐着太后,下首是淑妃,两个人一个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一则是带出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 淑妃好容易收了脸上的诧异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道,“姑母,这样做好吗?要知道大皇子可是养在珍妃的身边,如果皇帝真答应让大皇子为太子,那受益的也是珍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淑妃并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觉得是为他人做嫁衣。 太后眼底闪过轻蔑,轻轻说了句,“蠢货!” 淑妃见太后神态冷峻,赶忙低着头,捏着手指头,撒娇一般的说道,“我也是因为担心嘛,姑母经历的事情多,又是不亚于女诸葛一般的人物,我哪里能比得上姑母的睿智?”说完还像个小女孩似的拽了拽太后的衣袖,说道,“姑母,你就说给我听嘛。” 太后看着淑妃这小女儿的姿态,心里想着,也不算完全是个蠢货,倒是知道为自己争取,面色缓和了许多,说道,“如果你是珍妃,你是希望亲儿子当太子,还是希望养子太太子?” 淑妃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亲儿子……”淑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了转眼珠,说道,“姑母,你这招是挑拨离间?” 太后喝了一口茶水,不置可否的的哼了一声。 淑妃脸上绽放开明亮的笑容,说道,“还是姑母厉害,这样一来,那珍妃就知道养个孩子是多么的顺心了,呵呵,想要把两位皇子都揽在身边怎么可能……,然后趁着珍妃对大皇子有了间隙,我们可以找个人接近大皇子,在等着时机成熟,就可以把大皇子要回来了。”淑妃想的很清楚,只要大皇子哭着闹着不跟珍妃,皇帝又能如何?太后顺势说想把大皇子养在身边,这就是顺理成章了,淑妃想到这里,马上又问道,“那姑母,你打算让谁去接近大皇子?” 看着淑妃眼神发亮的说出这一番话,就知道她已经完全懂了自己的打算,太后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点拨点拨也算是不错,起码能分析利弊,知道方向,说道,“你和我自然不合适,不过有个人却是好人选。” “谁?” “孙太妃。” “她?她能懂什么。”在淑妃的眼里,孙太妃就是太后身边一个东西,就是连宫女都不如的人,唯唯诺诺的,没有主见,空有一副好容貌,却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她要是有那样的容色,珍妃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凉快呢。 太后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末,轻轻的抿了一口,眉头都没有动下,说道,“她可比想象的有用多了。” 淑妃尴尬的笑,递了个樱桃给太后,这樱桃如铜钱大小,红润润的,圆鼓鼓的,看起来就很是可口,不过这么大的,也只有宫里有,很是难得。 太后吃了进去,淑妃又赶忙拿了碟子等体后吐籽儿,等着吐完了籽儿,又拿了新帕子给太后擦嘴,很是忙碌了一通,太后这才和颜悦色了起来,看着淑妃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暖意。 淑妃见太后高兴,赶忙趁机问道,“那孙太妃可是有什么本事?我瞧着她这么大年纪,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实在是不解。” “她这个人啊,最是招孩子喜欢,当初陛下还是燕王世子的时候很是老年少成,防备心更是重的不行,我特意哄了几次还是让他给无视了,那时候心里很不舒服,结果,孙太妃一去,他就喜欢上了她。” 淑妃想想现如今皇帝的样子,沉稳内敛,冷峻锋芒,心思诡异,防备心更是重的就连枕边人都猜不来,想象这他小时候样子,估计更是难以接近……,这只能说明,孙太妃确实是有些本事。 “孩子看不清形势,但是他们知道谁对他真心的好,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而孙太妃心思单纯,一眼就能看到底,如果对一个人好,那自然是真心真意。” “所以姑母让孙太妃去接近大皇子?可是孙太妃那性子,胆子又小,知道娘娘是为了蛊惑大皇子,她又怎么肯?” “你这话可是说对了,可是我自由招数对付她。”太后放下茶杯,想起孙太妃抱着自己腿哭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岁已经很大了,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可是哭起来还是那样的楚楚可怜,也怪不得当初先帝那般喜欢,却是让她看着就心头火大,要不是有事用她,说不定一脚就给踹出去了,说道,“我不过让她去亲近陛下,送些东西过去,她就以为我让她去送毒药,真是个傻的,就算我和陛下关系不睦,你说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她去送毒药?再说,陛下这时候崩驾对我有什么好?无论是大皇子继承还是二皇子,受益的都是珍妃。” “她却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肯,我就微微惩戒了她,不过吃了几日闭门羹,就哭倒在我脚下,说是只要我的吩咐什么都肯去做,哼,这女人要自己有本事,不然就跟孙太妃一般的,永远只能依附于其他人过活。”太后哼道。 “正是。”淑妃赶忙附和,眼底闪过精光,说道,“所以,娘娘就让她将功补过去接近大皇子?” 太后笑,带着几分轻蔑,“我就说珍妃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让她关心关心那孩子,多给那孩子做些衣服鞋袜什么的。” “孙太妃喜欢孩子,又加上不用面对皇帝,还能讨好姑母,而且以为姑母是真的担心大皇子,自然是高兴的去做了是吧?”淑妃说道。 “嗯,真是个蠢货。”太后轻蔑的说道。 “姑母,这招高明,等着珍妃对大皇子生了间隙,大皇子自然就会更喜欢孙太妃,到时候只要孙太妃鼓动下大皇子,他就会闹开了……,最好还是让他说出要到姑母这边住,陛下在如何难道还能拦着不成?”淑妃后面一句话没有说出来,等着时机成熟,就可以放到她身边养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用大皇子和珍妃分庭抗争。 淑妃越想越是得意,脸上的笑容都要止不住了。 太后看着叹了一口气,真是沉不住气的,随即转念一想,要是这淑妃是个付不起的阿斗,那就换一个能扶起来的,她们许家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一想到自己的计策马上就要奏效了,太后也是跟着高兴了起来,珍妃,就是你有三头六臂,也会在这兵不血刃的后宫里死的很惨。 善良?正直?没有私心?那都是因为你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而已。 随即又想到,不知道皇帝看到珍妃对付大皇子的手段,会不会觉得身旁的女人太过面目可憎? 太后早就笃定,只要珍妃觉得大皇子威胁到了二皇子的地位,自然不会对大皇子和颜悦色,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就是悄声无息的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太后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一副得意万分的神色。 *** 这会儿在不远处的灵犀宫里,仟夕瑶正聚精会神的听皇帝说起大皇子的身世,皇帝面色很是严峻,端凝。 仟夕瑶看皇帝绷的太紧,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都说先帝是一代明君,怎么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皇帝没有接话,反手握住了仟夕瑶的手。 仟夕瑶知道皇帝不愿意说先帝的坏话,可是从刚才皇帝说的那番话来分析,就觉得这先帝当时真疯狂,为了子嗣,为了长命百岁,竟然听信道士的话,每日里炼丹吃丹药就算了,还会搜刮童男童女来做那双修的事情。 双修成仙,不过是小说上美好的意、yin,稍微理智点的人都会明白,这是假的。 仟夕瑶见皇帝不说话,换了个话题,说道,“那先帝这般反常,就没有人发现吗?”他们这些人都位高权重,就是穿个衣服都有人伺候,有人伺候就说明要被人看出来,难道就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忠心的? 皇帝想起先帝那段荒唐的日子显然也觉得很是难以启齿,说道,“当时我已经贵为太子,很多朝政都是我和容王在一同处理,父皇……,整日的窝在宫里不出来,别人见不到自然也不知道。” “后来,父皇又迷上了吃五石散。”皇帝艰涩的说道。 仟夕瑶知道,这东西有点像是现代的毒品,基本吃了人就废掉了,有时候还会发疯发狂,也怪不得先帝会去的那么早,这么折腾下去,怎么能长寿? 看着仟夕瑶惊异的神情,皇帝尴尬的别开脸,神色冷漠坚硬,清了清嗓子说道,“当时父皇说要下江南,朕就陪着父皇去了,行的水路,父皇一路上停停玩玩,就像是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去江南,大皇子的母亲丁芳菲就是在那时候拐过去的。” 仟夕瑶斟酌的说道,“是为了先帝的双修?”仟夕瑶想着,如果真的是为了双修抓的,那么这丁芳菲的孩子,就是说大皇子不就是先帝的孩子? 这个答案可真令人震惊!可是不是说过,先帝到了晚年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皇帝脸色端凝,说道,“那时候父皇吃了五石散,突然间就癫疯了起来,侍卫们想拦着又不敢用力,最后朕看着不行……” 当时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先帝衣服半敞,头发披散,犹如疯了一般在院子里又吼又叫,侍卫们恐慌不安,而伺候先帝双修的丁芳菲则是发鬓凌乱,却衣衫完好的跪在一旁,一副已经被吓傻了的模样,显然她是被叫过去伺候皇帝,但是皇帝临时却发了疯。 皇帝上前缠住了承德帝的臂膀,喊了侍卫过来用丝绦绑住,送入了内室,等着安置好了先帝,皇帝就准备去请太医过来,结果出来的时候,那丁芳菲却是还是呆坐在原地,皇帝想着估计是这边事情突然,侍卫,宫女们都吓傻了,根本就人管她。 他本就对拐来清白女子双修的事情深恶痛绝,只是碍于先帝不敢言说,这会儿看到丁芳菲也是觉得可怜,丁芳菲哭着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求皇帝救她一命,皇帝略犹豫,就让人把丁芳菲送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再做打算。 先帝吃了昏睡的药,沉沉的睡了过去,皇帝一直不离左右的伺候着,直到过了两天先帝这才悠悠转醒,只是醒了之后就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仟夕瑶听到这里又晕了,忍不住托口而出,说道,“陛下,你是说,这孩子是陛下的?”说完就很是郁闷,先帝不曾临幸于丁芳菲,那么她又在皇帝的住处,这就说明是……,可是不对啊,皇帝曾经当着她面委婉的承认过,大皇子不是他的。那么是谁?仟夕瑶想不出来了,不是先帝的,也不是皇帝的,但却是让皇帝不得不承认的人。 很快一个人物浮上水面来,仟夕瑶有些不敢置信,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记得淮安离燕帝地很近对吗?”说完就仔细打量皇帝的脸色,结果看到皇帝的面容微沉,她心里咯噔一下的,差不多猜出来了。 “是燕王?不……,燕王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封地,他的风向时刻都有人注意着,那是谁?燕王府二王子吗?”仟夕瑶说道这里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除了燕王,能和皇帝有联系的人就是燕王府的二王子了,那是皇帝嫡亲的弟弟,也是燕王妃所生,他是也是唯一能让皇帝隐忍的人了。 如果真的是皇帝的弟弟,那一切就都解开了。 皇帝明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却非要认下来,因为这是他弟弟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不能公开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藩王不得离开藩地,就是王子也不能离开,如果这孩子父亲的身份曝光,就说明的当初燕王府二王子离开过藩地,会让他处于相当不利的状态,更何况现如今燕王府二王子已经是燕王世子,他下面还有几位妾侍生的庶子们正虎视眈眈,如何能让别人抓住这种致命的错误? 到时候就算皇帝想护着他,可是朝臣们会同意吗?这样一个有污点的人是不能放过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皇帝把孩子认下来,等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在送出去,就像皇帝之前说的那样,再大点就封了王,送到封地去,也算是全了曾经喊他一声父皇的情分。 仟夕瑶想起大皇子明亮的眼神,乖巧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酸,这孩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真正的身世了吧?也不会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待他那么冷淡。 看着仟夕瑶眼角含泪,皇帝把人抱到了膝上,揽着她说道,“你可真是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当时二弟一直跟着朕,朕本想让他赶紧回去,结果却是……,朕照顾了父皇二天,回去的时候那丁芳菲已经让二弟给送回去了。朕却十分震怒。”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屋内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仟夕瑶把头埋在皇帝的怀里,悄声问道,“二王子怎么会……” 皇帝目盯着远处的,目光冰冷,神色端凝,身上有种说不来的威慑来,“他对我说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又说想要把那丁芳菲纳入府中,朕听闻之后大怒,准备连夜就把他绑了送回了燕地去,至于丁芳菲,为了父皇的名声,自然要除之后快,弟弟却苦苦哀求,朕已经是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弟弟,见他十分难过,竟然也心软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朕当时还是太过年轻。”皇帝舒了一口气,露出几分隐晦不明的神色来。“根本就不应该留下祸患来。” “陛下……” 皇帝说的话都很是隐晦,并且断断续续的,似乎对于来说这些事情很难开口,仟夕瑶又是猜又是补充的从这些片面的话中连贯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说白了,这件事就是皇帝给他弟弟背黑锅,燕王的二王子估计在燕地里呆够了,又听闻十多年没见过的哥哥当了大祁的太子,下江南的时候又要路过离燕地很近的淮安,心里就忍不住蠢蠢欲动,最后不顾藩王无诏不得离开翻地的规矩,而是偷偷摸摸的来寻自己的哥哥了。 两个人见面之后到底是如何的情景仟夕瑶却是不清楚,不过显然,皇帝很高兴见到这个弟弟,然后燕王二王子提出来想要多跟皇帝相处几天,当时先帝因为吃丹药,搞双修,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根本就不管事物,皇帝就心软了,结果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