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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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明灭,照亮了周围,于是绰约一片。 我沉溺于过往。 那些记忆陌生又熟悉,仿佛一直融化于我的血rou中,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我将它们全部忘却。 不过好在,现在我又想起来了。 ...... 我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咸涩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触碰了皮肤,冰凉一片。 我其实不是地灵。 世界上也根本没有这种杜撰出来的玩意儿。 我扯了扯嘴角,可叹我自诩聪明,却也被所谓的天道迷惑,竟然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单纯地相信着这个谎言。 太悲哀了。 这段记忆顺利地与在空间缝隙中见到的那段场景无缝地联合在一起。 我是白万榕的女儿。 他的确是我的父亲,却不是亲的。他是我的养父——或者更确切一点,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因为他曾有样子地养育了我几年,所以他还算是能当得我的养父这一称号。 而我,我应该是已经死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白鹿。现在我身上这个所谓的地灵身份,只是那天道为了混淆我的记忆,而故意捏造出来的东西。 我伸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还有些振动。 我明白,这是我的心脏在跳动,但它不是完整的。我心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的能量源,被人生生地剜走了。 这是白家族人做的。 因为当年的情况是,当初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能量源自然衰减,如果还按照当时的消耗速度估算的话,预计撑不过两年,那个世界便会因为能量源耗尽而自然消失。 当然,这样的话,在那世界中的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他们急需一个新的能量源。 而我,就在这种时候,由能量源分裂出来,作为它的自救计划的一部分。很显然,我的出现,就昭示着能量源已经决定放弃这个世界了。 人类也观测到了我的存在。 尤其是白家,万榕,我的养父。他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类。 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在发现我的第一时间里,他告知了他的妻子。当天夜里,他们便找到我,带着我一起,企图借着能量源为我开的后门,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但我们失败了。 想起这段,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白万榕的妻子被白家杀害,白万榕带着我走投无路,白家的人又追了上来......而此刻,也正是能量源撑不下去,熄灭的时刻。 漫天的洪水袭来,无论是白万榕、白家人,还是我,全都、无一例外地被卷入这场一望无际的洪水中。 挣扎间,白万榕松开了我。 我被一个白家的年轻人狠狠拽过去,他拿了一把刀,剖开了我的胸口,取出了我的一半心脏。 那是新的能量源。 他带着它回到了承载着能量源的祭坛,将那一半心脏放了进去。 世界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洪水褪去,渐渐地以往的生机都回来了。 可伴随着生机而来的,也还有满满的恶力。这些力量,正好与生机相悖,可它们同源而生,都是由生灵们创造出来的。 我由于失去了能量源,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支撑不下去了,便开始本能地、将这些恶力当做可用的能量全盘吸收......这么下去的副作用就是,我渐渐地遗失了记忆、也渐渐地变得不像自己。 我原本应该是善良的。 但后来,也许是因为吸收恶力过了头,被它感染,渐渐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而后来,天道的出现又为混沌着的我指明了方向。 我开始相信我真的是个地灵,是为了维护世界平衡而产生的地灵...... 但其实,我不是的啊! 我就是个能量分源,按照总源的计划,我会找到一个新的世界,驻扎下来,然后作为一个分部,将它残余的能量调转过去。最后,我在那里又与它归为一体,继续工作下去。 哪能想到,最后我却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了呢? 我深深叹息,小臂撑在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的黄雾已经被我吸收干净了,这些就是恶力。 现在这周围的场景变得十分清晰,这里是个黄沙漫天的荒芜世界。 看来我那半拉心脏,也顶多就是帮着这伙人类回光返照了一段时间而已。 何必呢? 我想,苟延残喘地活着,不如就此痛快死去好了。到最后,害了我,却也还是只能面对死亡,这又何必呢? 我摇头叹息,走到钢门面前。 这里面便是祭坛,看来那能量源还未耗尽,否则为何我的心脏会对这里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理来说,能量源还未耗尽,这世界里的生机就不会断绝。那为何现在这里看起来这么地荒芜,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短剑上笼罩着一层几乎就要断绝的蓝光。 我伸过手,撑着钢门,试图将它拔出来。 可那里面的吸力却半分没少,以我现在的力气,依旧是不可能将它拔动半分的。 我松了松手。 看着那几乎就要断送在这这里的短剑,心里也是十分地不忍。 它虽然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但确实能量源留下来的唯一物件。那层蓝光正是能量源发出来的光亮,所以在起初时,黄雾才会自发地围在它身边,它们是在汲取能量。 安静了一瞬,我开口,试图向这短剑解释。如果能说服它最好,但它要是不听,任由里面的东西吸收它身上的能量,那我也无计可施。 “你知道。”我顿了顿:“我同里面那心脏的属性已经不同。它是善的,同你一般,与生机相生相辅;而我不同,我很久前,自从吸收了一口恶力开始.....我所使用的能量就与你们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同恶力一个属性的东西。你要我打开这道被它关闭了门,就是在这里强我所难。” 我想我说得够透彻了。 可短剑依旧纹丝不动,连一分振动的动静都没有。渐渐地,它身上的蓝光黯淡下来。 我明白,要是我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这把剑在不久后有可能要废在这里了。 我重重地拍向钢门。 “很好。”我也冷下神色,笑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干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