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时远,勿念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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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之后去哪?”时远问道,这种熟悉的场景为什么还要上演一遍呢?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要挑他快要下班的要来插一腿呢?哎! “回学校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起你帮个忙。”江天长道 “什么忙?”时远心中开始惶恐,这家伙的脑回路有些不正常,很有可能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其实,我最近租了新公寓,就在这附近,想请你帮我搬点东西。”时随的心着他的语调上下起伏,直到最后一个字讲完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这还行。”时远道 “难道阿远你刚才准备拒绝我么?”江天长故意调侃他,看着他略微局促的样子勾起唇角。 “不不不,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时远连连摆手,以示清白。 十分钟之后,二人来到一间公寓,时远看着屋子的空间有些错愕,倒不是这空间有多大,只是这简直是他梦想中的房间啊,二层复式小公寓,还有一个落地窗,发呆晒暖简直不要太快落!楼上不算太大,但是窝起来及其爽,空间太大,会觉得冷,空间太小又活动不开。 但是这个公寓二层空间适当,躺在床上能够将室内的风光一览无余,稍微探一探能够将所需的东西够到手边,要是能安装个遥控装置,那就万事大吉啦。 “阿远,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好啊,感觉住起来很不错~”时远道 “那你想不想在这里住?” “想啊……啊?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觊觎你的公寓,你不要担心啊。”时远又开始胡言乱语地解释。 “哈哈,没事,我这里有些乱,还有些东西堆在储物间里,需要搬进来。”江天长道 “这样啊,那快点搬吧。”时远说得自然 “好。” 这层似乎只有两间,各自有存放物品的储物间,放些杂物还是很方便的。打开储物间的门,的确堆着很多东西,但都不是大件,应该搬起来不算难。 “要怎么搬?”时远问道 “阿远,你搬那边那些,我搬这里的。”他指了靠里的方向。 时远点头,搬哪些都无所谓,他只想早点回去,虽然这里看起来很宜居,但不是爷爷的地盘爷爷不稀罕! 时远在角落里整理东西,有些掉落在地上,需要放进盒子里,不然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哇,这个东西竟然还在啊,我当时很喜欢的”时远拿起地上的一个黄/色/口/哨,上面贴着海绵宝宝的贴画,一看就是时远的手笔,他那个时候很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在小零食里拆出来的,口哨、小迷宫牌、小足球……但是每一个时远都会为他们贴上海绵宝宝的“蛋黄堡勋章”。 “哈哈……还以为不见了呢,没想到竟然在那里。”江天长道 “哇!我的卷子怎么在这里?”时远在整理文件夹的时候从里面掉落出来一踏试卷,其中一张有个醒目的61,时远还纳闷呢,那家伙平时99都是意外,竟然会考60分?刚想暗爽一番,看到邋遢的“方时远”三个字立马就失去了乐趣。原来是他的卷子啊,难怪!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卷子放在里面啊,这么多的100分显得这个61格外醒目啊,而且我记得我都扔了啊,怎么会在你这儿?”时远有些抑郁,又有些疑惑。 “你仔细想想。”江天长提醒他。 “难道是我扔到你这儿了?”但是也不对啊,他初二的时候跟这家伙的关系好像有点僵持啊?算了算了,那种陈年烂谷子、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他继续整理着东西,不过这回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往日旧物掉出来,只是有一本奇怪的书让时远很是感兴趣。 “你这本《茅山符箓大全》是什么?我能看看么?”时远道 “当然,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给我画的符,觉得很有意思,所以就想了解一下。” “那…难道,你送给我的符是你自己画的?”时远觉得这有些玄幻,像这种崇尚科学的人怎么能对这种古早的文化感兴趣呢?嘻嘻嘻… “那倒不是,是我师傅画的。”江天长道 “卧槽!你师傅是谁啊?你竟然还是个纯正的道人?”时远顿时对这家伙有些崇敬起来。 “我只能算是个俗家弟子,毕竟我还是崇尚科学的。”江天长笑道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挺能幽默的,我之前老是感觉你有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虽然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拒人千里。”时远道。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怎么能把这些话讲给当事人听呢? “啊,不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很好的,嗯。”时远努力找补,即便徒劳无功。 “哈哈…没关系,继续收拾吧。”那家伙道 “卧槽!你不生气么?”时远惊诧,以至于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没事,阿远说的很对,是我的问题。” “哈哈…”时远听到他这样讲,只能尴尬地迎合傻笑。 “阿远,我先往里搬了,你整理好再搬过来吧。” “哦,好”时远原本又扫了几眼那本茅山符箓,听到这话加紧了手上的动作,就他这速度,半天的活可能得干一天。 等时远进门来,那家伙已经在组装书柜了,时远也只能假模假样地搭把手,帮他扶着板子,至于这个书柜,结构太复杂,怕是他这种小脑瓜解决不了的事情。 “就放这里吧,当个休闲区”,阳台的背影拐角刚好可以放得下合上的复式书柜。不过这书柜延展开来倒是可以当个置物架,但是目前好像不需要占用那一部分的空间。 “好的”时远从善如流。 整理完房间,时间已到了晚上。时远推推拒拒,终是没有拒绝的了江天长的好意,留下来陪他吃了一顿“迁居饭”。 “欸,我问你,你之后还来我们学校交流么?”时远问道,忽然他又觉得有些怪异,又连忙改口道“不是,我只是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不去了。” “哦”不知为何时远的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毕竟精英都是需要安静的环境的,像他们那种学校,老是鸡飞狗跳的,他怎么可能再去。 “我会请我老师去的。” “知道了。”此时时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迷迷糊糊地就回到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