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前夫求我做皇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2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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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西洲猛地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牢牢实实。

    “青青。”他盯着她水盈盈的眸子,柔声唤她。

    “陛下这是要干嘛?”她嘟着粉腮,明显是没睡的。

    这一声陛下,听得孟西洲又想笑,又无奈。

    以前的青青从未同自己使过性子,自是温柔体贴,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忍下去。

    按理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千依百顺的。

    可孟西洲却更喜欢现在的青青,不藏着不掖着,又什么都会说出来。

    他觉得,不那么善解人意的青青更可爱。

    “今日本想早些来的,工部的刘策递了加急的折子说禹州堤坝坍塌,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好好的堤坝怎么会坍塌?”沈青青听了瞬间认真起来。

    她想到贪墨之事,先前孟棠嬴做太子时,朝内朝外安插了不少人,她担心是先前遗漏掉的余党。

    孟棠嬴虽已死了,之前的事却没完全水落石出。

    正想着,孟西洲垂首吻住随着话语一动一动的锁骨,“这便是不生气了吧?嗯?”

    沈青青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孟西洲忙也是真的,她能理解。

    前皇帝不干人事,跑去修仙,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他,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她明天就要走了,他一定知晓,却这不早点回来,白瞎了她打包回来,准备好的吃食。

    沈青青越想越委屈,伸手推他,“气,还在气你。”

    “堤坝的事是真的,我已粗略看过,是当时负责修建的巡防大臣并未结合当地地质来,这种闭门造车建出来的东西,早晚要出事。”孟西洲认真解释着,肚子忽而叫了一声。

    “还没用膳么?”她推了推他,想要起身,可他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男人浑身上下都石更邦邦的。

    “现在准备要用了。”孟西洲哑声说着,额间爆起的青筋,微微发颤。

    她起身时,膝盖顶在那。

    一瞬间,什么都懂了。

    孟棠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用力攥住她些许无措的纤指,十指相扣。

    “青青,明个就走?”他咬住她耳朵,用温柔又讨好的声音小声问。

    “嗯,我让娇云去把熙春楼打包回来的吃食给你热下,其他的……一会儿再说。”沈青青红着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这一次,鱼儿顺利挣脱开了网的束缚。

    沈青青钻出他身侧,起身扯了扯小衣,刚走出去没两步,屋子里的烛火啪的一声,灭了。

    青白的月光透过窗棂勾落在荼白的中衣上,她背着他立在那,不进不退。

    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梦。

    看她停在原地,正在分辨位置,孟西洲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后,垂首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

    下一刻,不知怎么,沈青青被他横抱着,去到桌案前,坐了上去。

    面对面的。

    黑暗中,一只手抚了上来,细柔慢捻的引得一阵颤栗。

    中衣褪去,瓷白的月退上落着月光,她终是看清了男人虔诚的眼神。

    跟往日的记忆完全重合。

    指尖黏腻,他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就像是在问,可不可以开餐?

    一声浅浅的轻喘,白玉似的胳膊搭了上去,将他轻轻拉近,她抬头,咬了一下男人的下颌。

    以示回应。

    这一下,一直自持稳重的男人,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彻底崩了。

    漫漫黑夜,一声声碎裂的嘤咛,随着横冲直撞忽高忽低。

    良久,她揽着脖颈的手掐了下他肩头,蹙着眉问:“你胳膊不是还伤着么,我们回去吧。”

    越过男人的肩头,沈青青咬着唇瓣,瞧了眼遥不可及的床榻,想着这样下去,全桂兰院的人都要知道了。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狂烈而窒息的吻。

    情到浓处,他突然啄上她水润的眼角,温声低语着:“青青,想看你穿一次喜服,一定很美……”

    “往日给不了的,这次都会给你。”

    “嗯?”沈青青额间沁满了汗,此刻她似若大海沉沦的浮木,摇摇晃晃的,哪儿还有心思去分辨他的话语。

    孟西洲哽了哽,忍不住暗暗发力。

    同一时刻,刚从李炎口中知晓主子来桂兰院的娇云,赶来主室廊下,恰好听见屋里娇声唤着,“子思,你轻些。”

    “好。”

    这一声好,那还有半分平日里清冷寡淡的影子?

    小姑娘顿时臊红了脸,她知晓主子向来不喜旁人侍候,净室里该有的都有,便扭身回了自己屋子。

    屋内,旖旎褪去,沈青青有气无力的趴在男人肩头,听他话语带着几分餍足的笑意,“先别睡,乖。”

    他抱着她去了净室,瞧着里面备好的东西,想必是娇云娇玉刚准备好的。

    沈青青红着脸,有些懊恼地锤了锤他肩头。

    “别乱动,让我看看。”他动作分外轻柔,另一只手拿着药瓶,瞧得沈青青避开视线道:“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见,很快。”他捻着珠子,一下下的,全然不顾她透红的脸。

    总归是老夫老妻,沈青青在心里默念着,而后靠上浴桶,最后干脆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糊醒来,才意识到孟西洲正抱着她回屋,此刻,就连头发也已绞干。

    “我自己走就行。”她嗫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