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最毒夫人心在线阅读 - 第121节

第121节

    陶嫤声音闷闷地,“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他从她的耳朵吻到颈窝,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落下他的痕迹,“本王喜欢你。”

    这回轮到陶嫤噤声了。

    他吻不够似的,手也逐渐不老实起来,“从长安到松州,再从松州到长安,这一路本王都没有休息好过。”

    陶嫤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辛苦,想想也是,这么远的路途,他居然能在两个月之内一来一回,着实很不容易。心里不免对他心疼起来,侧着头,露出一双盈盈秋瞳,小手握住他放在一侧的大手,“那你累不累?要不我们睡觉吧?”

    他的身体很烫,而且很重,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不过被他罩在身下,这种感觉并不讨厌,他总能给她很安全的感觉。

    江衡趁机衔住她的双唇,钻进她的嘴巴里,与她缠绵。他不让她躲避,想尽一切办法要让她回应他。她若不回应,他便咬她的嘴唇,她若是回应,他的动作则更激烈。陶嫤实在没办法,偏头躲开他的亲吻,“江衡……”

    江衡笑了笑,“我们是该睡觉了。”

    陶嫤连连点头,“那你去熄灯。”

    条案上龙凤巨烛照得室内一片明亮,有点刺眼。这时候江衡根本不想离开她,也不想熄灯,熄灯之后怎么看她漂亮的小脸?

    于是哄道:“叫叫乖,不熄灯也能睡觉。”

    她看他,用眼神表示疑惑。

    江衡直接用行动替她解惑,大手从她身下探入,解开系带,一件件剥下她的衣裳。这个过程就像替美玉拂尘,一点点拭去上面的尘埃,等洁白光滑的玉身呈现在眼前,露出他从未见过的美。

    陶嫤震撼地不知所措,原来他指的睡觉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你不是很累了么!”

    江衡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遮挡。

    “看到你就不累了。”

    陶嫤羞得不能见人,极力缩小自己得存在感,偏偏他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几乎不错眼地看着她。

    她红透了耳根:“别看了……”

    江衡痴了一般,低头吻上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直到她可怜兮兮地不断喊他的名字,他才停止。

    衣衫褪尽,他在她耳边哑声道:“会疼,叫叫,忍耐一点。”

    陶嫤睁开朦胧水眸,刚要开口,便被一股力道强硬地分开。

    她没想到会这么疼,呜咽不止,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不断地恳求,“不要……”

    小姑娘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眼睫毛湿漉漉的,看得他于心不忍。江衡一点点吻掉她的泪水,尽量让她放松,最后一举攻陷。

    陶嫤疼得咬住她他的肩膀,泪水濡湿了他的颈窝。

    他一面心疼,一面又隐忍得厉害,“叫叫,叫叫……”

    江衡不断地叫她的名字,捧着她的头吻她,从额头吻到嘴巴,缠绵悱恻。

    两个人不止身型相差大,就连肤色也是云泥之别。陶嫤是天上洁白的云朵,江衡就是地上的污泥,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捧着她,生怕她听不见似的,贴着她的耳朵一遍一遍地说:“本王喜欢你。”

    说完了还不算,非逼着她问:“你喜欢我么?”

    她不回答,他就一个劲儿地问。

    陶嫤哪里听得到他说什么,只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可是她越不说,他就越执着,只因一直没从她口中听到这几个字,从来都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这一回,无论如何都得让她说出来。

    最后陶嫤实在承受不住,埋首在他颈窝呜呜咽咽地说:“喜欢,呜……喜欢你。”

    江衡压住她的双手,低头寻找她的樱唇,不容抗拒地吻住她。

    ☆、第133章 奉茶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挠她的脸。

    好痒。

    陶嫤小声地哼了一声,尽量把身子缩成一团,蒙着被子继续睡。她实在太累了,根本不想起来,可是江衡不断地摸她的脸,摸她的眼睫毛,还捏她的鼻子……这个人究竟想怎么样!

    陶嫤唰地睁开眼睛,气呼呼地瞪向他。

    “坏蛋!”

    江衡见她终于醒了,像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小懒虫,都日上三竿了。”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他昨晚那么过分,她会这么累吗?

    陶嫤想起昨晚两人的亲密,登时红了红脸,翻身背对着他,“我好累……我想再睡一会。”

    江衡贴了上来,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边问:“还疼不疼?”

    知道他是指哪里,陶嫤露在外面的小耳朵通红通红,简直无地自容。好半响之后,她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江衡吻了吻她的耳根,下床穿衣服,没让外面的丫鬟进来,他亲自去外面拿了一瓶药膏回来。

    这是提前准备好的,说出来有些丢人,他为了跟她欢好,早就做足了准备。

    知道她娇嫩,所以这药是必不可少的。

    江衡重新坐上床榻,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来,上过药就不疼了。”

    陶嫤手足无措,她抬手遮住自己,“你,你做什么?”

    江衡面不改色,“替你上药。”

    说着便拔掉软塞,用食指剜出一些药膏,固定住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弹。

    陶嫤恼羞成怒,根本不让他看,嫩白的小身子像条鱼一样扭动,都快哭了,“不要不要,不要你替我,你快走开!”

    大抵是太过羞耻,而且昨晚被疼爱得狠了,她脸颊泛上薄薄的红晕,双眸蒙上一层水雾,看得人更加想欺负他。可是她这点力气,怎么能敌得过五大三粗的江衡?

    不一会儿便被制服了,她咬着下唇,眼里有水花,可怜巴巴地扭过头,根本不敢看他的脸。

    过了一刻钟后,她呜咽一声:“好了么?”

    江衡收回视线,用帕子擦了擦手上剩余的药膏,把她放回床榻上,拿被褥给她盖住:“好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让人准备早膳。吃完之后我们进宫一趟。”

    陶嫤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有如煮熟的虾子,没有回答他。

    江衡轻笑,落了元红的帕子被他拿在手中,他叠好放在柜子最里面的盒子里。

    陶嫤没有看到,若是看到了,必定会骂他大变态。

    可是那有什么?

    这是她为他留下的血,是他们的第一次,足以他珍藏一辈子。

    魏王府在建造杜蘅苑时,一开始便是为了王妃准备的院落。杜蘅苑正室旁边的偏室是一间洗澡用的屋子,屋里有一个浴池,跟旁边的水房相连。平常若是想洗热水澡,可以让下人直接烧水送进来,很是方便。

    池子不小,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当然,目前江衡只能一个人洗。

    他洗好之后,换上一身墨色锦缎宝相花纹圆领袍,让丫鬟摆上早点,顺道叫来李鸿李泰。“你两人入宫一趟,去向皇上皇后说,本王和王妃会晚一个时辰入宫,请他二老担待。”

    两人应下,转身离去。

    *

    陶嫤起床后也洗了个澡,换上白底湖蓝色缠枝莲纹半臂襦裙,裙摆绣了一圈翠绿色的竹子,在这天气里看着格外清爽。当然,洗过澡后药膏也没了,她又被江衡按着强行上了一次药,最后气得差点咬他。

    江衡怕她累着,抱着她来到圆桌后面,埋头在她颈窝深深地吸一口气,别有深意道:“本王还是喜欢你身上有我的气味。”

    “……”

    丫鬟婆子都在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居然说这种话!

    陶嫤飞快地退离他的怀抱,哪有人吃饭还抱在一起的,她故意坐在离他两个位子的椅子上,举起筷子夹了一个水晶饺子,“不许说话,快吃饭。”

    魏王府的厨子跟陶府还是有点差别的,水晶饺子的做法也不大相同,不过都很好吃就是了。陶嫤确实肚子饿,一连吃了三个饺子,又喝了小半碗杏仁茶,抬头见江衡根本没动筷子,正撑着下颔,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抿了下唇,还以为是自己吃到嘴巴上了,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你看什么?”

    江衡唇畔含笑,目光柔和,“叫叫,能早晨跟你一起醒来,一起用膳,本王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喜欢说这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好像是在松州的时候,他承认对她有感情那一天,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他在他面前毫无忌讳,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尽管听了这么多次,陶嫤还是不大习惯。

    她夹了一个水晶饺子塞进他嘴巴里,故意凶巴巴地命令:“快点吃饭。”

    江衡张口吃下,嚼碎了咽下去。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一伸手便把她抱了过来,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拿筷子夹菜,“叫叫想吃什么?昨晚把你累着了,今天便由本王伺候你。”

    末了扫一眼桌上的菜色,故意附在她耳边低声问:“想不想吃杏仁豆腐?这豆腐跟你一样白嫩。”

    丫鬟们虽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王爷王妃这么恩爱,大清早便搂搂抱抱,她们实在不好意思多看,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这些丫鬟是王府新买的,为了伺候新来的王妃,一个个年纪都不大,未经人事。

    不过王妃真是好看……比昨晚穿着嫁衣还好看,娇嫩中带着柔美,眉目娟娟,宜嗔宜喜。

    就连她恼怒的模样都显得那么娇憨可爱。

    而且王爷毫不掩饰对她的宠爱,被她娇声斥骂也不生气,笑着亲吻她的嘴巴,抱着她的姿态就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稀罕得不得了。

    她们有些懂了,难怪听说王爷三十岁了都不娶妻,原来是等着这一位长大呢。

    这等深情,真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

    用过早膳后便要入宫去见皇上皇后,陶嫤仍有些累,上了马车后便倚着迎枕提不起精神。

    江衡看她一眼,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靠着本王睡更舒服一些。”

    她没有反抗,趴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嘟嘟囔囔道:“都怪你。”

    此行没有带丫鬟,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是以不必顾忌丫鬟。江衡揉着她的耳垂,厚颜无耻地承认:“嗯,都怪我。”顿了顿道:“谁叫小白豆腐太好吃?本王一时忍不住便多吃了几口。”

    陶嫤不搭理他,在他胸口上拧了一下。

    她的那点儿力道根本不足以弄疼他,江衡包住她的小手,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叫叫,你要理解我。等了你两年,真是很不容易。”

    好在是顺顺利利地把她娶到手了,若是再出意外,真不知要等到何时去。